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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嗯了声。“真好啊,那么年轻。肯定娶媳妇了吧?”张球暧昧地笑着问道,知道岑沚会敷衍自己,所以在他回答之前,张球就又转过头对梁晟瑾笑道,“梁助理也真幸运,能跟到那么好的上司,要好好工作呐。”“现在找工作,你看,多不容易。这里的工资肯定亏待不了人……”“……”岑沚听他啰嗦了大半天,跟正题一点都扯不上边,反而还唠叨得他脑仁儿凸凸着跳得疼,终于忍不住道:“说正事。”他平时语气就是冷冰冰的没感情,此时因不爽,语气便更加不好了。张球微微一顿,诡异的笑容渐渐敛了下来,恢复到面无表情地模样,视线微微下垂,盯着面前的茶杯看了会儿,突然抬起头嘿嘿笑道:“哪有什么正事?这不都解决了么?一亿的谦让费,梁助理跟您说了吧?”岑沚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梁晟瑾这才突然想起还没跟岑沚说呢,忙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事情的来龙去脉,末了便在他旁边站定。而岑沚仍是盯着张球看,完全没有对刚刚梁晟瑾对他说的话做出反应。明明是双方平座着,然而岑沚那种居高临下的傲然姿态却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震慑得对方根本说不出话。气氛瞬间就冷到了个极点,整个房间突然进入到了一个,能让人产生失聪的幻觉安静度。许久之后,张球干巴巴地牵扯了下嘴角,笑着打破着僵死的空气:“哈、哈哈……什么呀,原来还没说。”“说了。”张球浑身一顿,不知怎的突然开始冷汗了,用力地握了握拳,继续干笑道:“哈、哈哈是吗,那大老板您怎么看呢?”“你说呢。”“我?嘿嘿,我敢怎么看啊,这不是大老板你才可以决定的事吗?”岑沚没说话,目光冷厉地盯着他看,过了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问道:“一亿?”作者有话要说: 小危机就要出现惹QWQ☆、C16、麻烦的开端张球一听岑沚问,立即眼前一亮,忙招呼着梁晟瑾让他给纸笔。岑沚低下视线去看他在纸上写的难看的数字,却又意外被他的手吸引了注意力。并不是说多好看,而是太难看了!张球的手粗糙不堪,皮膏皱皱的像老人的手,岑沚看到手指上有许多干裂开来的皮,皮肤之间的一些缝隙也是黑的,而指甲也是,又长又黑。岑沚虽说不上有洁癖,然而此时看到这手,也顿时觉得一阵鸡皮疙瘩。“我们公司与贵公司并不是做同样生意的,贵公司是网游,而我们只是一款玩具。”“嗯。”岑沚收回视线点头,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们的产品受到了大众的许多好评,本来我们这是做小本儿生意的,直到前阵子才想要开家公司,在注册商标的时候才发现,我们这个商标早就被注册了。”“嗯。”“但是我们做了许多年,已经有口碑了。现在我也不打算跟您争这个,但是您至少需要给我们一些谦让费。”“……”岑沚看着他,难得有那么点迟钝的没反应过来。张球还在继续说:“上官司对哪方都不好您说是吧?”“嗯。”“那……”岑沚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先回去,我想想。”“哎好!就等你这句话呢!”张球立即惊喜地锤手,激动地连连点头:“果然大老板就是不一样!”说着,若有所指地瞥了梁晟瑾一眼。梁晟瑾没有理他。等人走了之后,梁晟瑾才关上门,松了口气,没好气地说:“大老板,行啊,让我当一回小人了是吧?”“……”岑沚没理他,低头整理带回来的文件,抽出一份给梁晟瑾说:“你要的。”“不用那么急。”梁晟瑾嘟嘟嚷嚷地接过,随手翻了翻看了几眼,在桌子上齐了齐,问:“你怎么看?”“你呢?”岑沚反问。“我觉得那家伙就是来敲诈的。”“他就是来敲诈的。”“你跟他有仇?”岑沚表示鄙视地扫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文件,漫不经心地说:“我跟另一个人有仇。”“谁?”岑沚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他,目光里的鄙视之意愈发的强烈,面无表情地模样更是添了几分嫌弃之色,就差没开口说句‘去死吧’了。梁晟瑾天真地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脸上满是迷茫地神色。然而在与岑沚对视了大半天之后,他才有些迟钝地皱起了眉头,之后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噢了声:“王席贵!”“……”岑沚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声地叹气,低头继续看文件。“关他什么事?”“还记得上次宴会吗?”梁晟瑾皱起眉头想了想,尔后点点头:“记得。但我没怎么得罪他吧,硬要说的话,他应该是对林浩那家伙有意见才对,怎么扯到你头上去了?”“别纠结那些了,反正现在他就是又重新盯上我们了。”“那你想怎么办?”“静观其变。”“这样行吗?”“嗯。”“……哎算了算了,心机什么的老子不会,等你有什么计划再跟我说。”梁晟瑾又再齐了齐文件,往门口走去:“我先走了。”“嗯。”等门关上,岑沚也正好解决掉另一份文件,放下笔深呼吸了口气,放松地往椅背躺去,闭上眼疲倦地捏了捏额间。他其实并没有把张球那件事当回事的。跟王席贵对战了那么多年,什么绊子对方没给他下过?这还是小意思的,他甚至还在期待这次王席贵会出什么新的绊子给他玩。岑沚无奈地笑了下,总感觉自己好像名正言顺地变成了个受虐者似的。……等全部解决掉那些堆积了很久的工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岑沚在知道时间之后,才发现有多糟糕,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就走。半路路过市区的小食街的时候,特意停下车去买了两份汤面和一些guntang烫的小吃。沈沂那家伙肯定是没吃晚饭的,因为他不会做。现在也不知道多饿了。过分焦急地岑沚都忘记了,从前的沈沂就是从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中,苟且残喘地活下来的,如今太把他放心上了,都舍不得他再受半点的苦头。一路无话。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没有开,只有电视在不断地闪着画面。岑沚借着电视机一闪一闪的光亮打开灯,就看到沈沂正在窝在零食堆里睡得正香。他是个贪吃的家伙,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