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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的医生,你下周一去一趟,把疤给消了。”C城是我们省会,张言熙的大学就在那。我接过卡片说:“好的。”看了眼父亲,表情依旧吓人,我于是说道:“那我先回房间了。”母亲回道:“去吧。”我连忙撒腿上了楼。刚坐在椅子上歇了不到半刻钟,就传来敲门声,我开了门。母亲站在门口,说道:“小旭,你爸叫你去书房。”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去一旦被叫去书房,迎来的就是训话。之前出柜,也是在书房被揍了一顿,我半饷才“嗯”了一声。刚迈开步,母亲就拉住我的手,担忧地说:“他说什么你就听着,别顶嘴,别太犟。”“妈,我会的了,放心吧。”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聊以安慰。随后向三楼的书房走去。门是开着的,父亲端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十指交叉搭在桌面,骨头捏得“咔咔”响,面无表情地说道:“把门关上。”闻言我关上了门,顿时有种远远甚于以前的对于父亲的惧怕,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低着头站在书桌前。父亲松开十指,右手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凝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知道。”我故作镇定,如果现在就示弱,那么父子间的这场战役,我必败无疑。既然之前下定决心,所有的代价都一人承担,那么现在只是第一步,不可以退缩,也无法退缩。“知道什么?”父亲的声音愈发阴沉。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我和刘殿的事。”他眉宇间汹涌着怒气,“给我说明白,是不是成了同性恋之后连话都不会说了?”我闭口不语,只是看着他,熟悉却带着几分陌生的严肃面孔,甚至可以说是刻板。说实话,我从未如此端详过这张打出生开始就认识的脸。不为什么,只为父亲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谁会有胆量直视至高无上的君王?臣民只能瞻仰膜拜,以及服从。而今,这个权威在我心中将不复存在。父亲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无声的脚步像是倒计时般宣告审判的到来。在父亲面前必须维持最得体最标准的行为举止,此时我站得笔直。微微俯视眼前的人,明明比对方略微高一点,却觉得自己如蝼蚁般渺小。“我不是成了同性恋,我本来就是。”我不卑不亢地反驳,即使是蝼蚁,也要当一只毒蚂蚁,起码战斗力还是有的,“我喜欢刘殿,这一点不可能改变。”我的话一出口,父亲的神情刹那间变得狰狞异常,他低吼着:“你给我跪下。”我站得愈发笔直,“我喜欢他,我不认为我做错了。”“跪下!”他恶狠狠地指着地板,积聚的愤怒濒临爆发的边缘。“我没错。”我冷冷地说,立场已经表明了,事到如今,再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接下来的后果已成定局。父亲绕到我身后,我依然站得挺直。左腿被踢了一脚,强而有力,“嘣”的一声闷响,我直直地跪在地上,膝盖与腿肚传来钝疼,由于是木地板,所以膝盖并不是很疼,只是小腿有种要断了的错觉。“在这里跪着,给我好好思过。”父亲的声音渐渐飘远,“还有以后不许见刘殿。”我跪着一动不动,牙关有点颤抖,但声音还是稳稳地响起,“我不需要反省什么,并且你阻止不了我。”细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几秒钟后,后背又挨了一脚,整个人向前摔去,头恰好撞在前面的书桌上,疼得眼前金星直冒。后背的疼痛让全身变得麻痹,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但我知道这只是前奏,父亲从书桌旁的球棍桶里抽出一支高尔夫球棍,出柜时的噩梦即将重演。作者有话要说:☆、挨打我仍旧跪着。父亲握着球棍踱步而来,球棍在地面上拖行着,木地板上发出细小的划动声,沙哑却尖锐,悄然地扩大身上每一个恐惧的神经元。父亲在跟前定步,划动声停止,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认不认错?”骨头硬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虽则如此,我还是坚定不移:“我没错。”“嗖”的一声,棍子划破空气。接踵而来的是骨头与金属相撞的声音,上臂传来强烈的钝痛,几乎是跳过肌rou,直接挥在骨头上般疼痛。但我的声带没发出任何声音,把身体的不满强加于意志的叫喊硬生生堵在喉咙深处。当年被打时我可是叫地拆天,换来了母亲和哥哥的求情。这次不会了,说伟大点,是对于爱情的尊严的捍卫;说直白一点,只是现在的自己固执倔强一根筋。脑袋上方悬着一个愤怒且嘲讽的声音:“我会让你相信自己有错。”肋骨、腿骨、锁骨,骨头与金属之间的碰撞构成一曲奇妙且骇人的旋律,我早就倒在地上,蜷缩着,不用护着脑袋,因为对方避过了一切要害:头部、腹部、关节、脊椎,专挑无关痛痒的地方打,从这方面来看,这是一场父亲理智而节制的教训。没什么好担心的,疼痛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只是后悔自己没穿多少衣服,更没长多少肥rou来多阻挡一下挨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愈演愈烈的剧痛让有种全身都在被殴打的错觉,从头顶到指尖,从皮肤到骨髓,连内脏脑髓都在疼痛。在这布满四肢百骸的疼痛中视觉和听觉都逐渐被夺去,意志一点点流逝,陷入无声的黑暗中时,我依旧能感受到浑身的颤抖,血液乃至骨髓都在剧烈地颤抖。在睡梦中,我看见我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沸腾,接着经受不住细胞膜内液体可怖的翻滚,一个个都在爆裂,像装满了水的气球被瞬间戳破,“嘣!嘣!嘣!……”只是迸溅出来的液体不是清水,而是血液般的暗红,满眼的暗红。在这无边的暗红中突然挤进了一丝光亮,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我猛地睁开眼,结束这个噩梦。强烈的光线不再刺眼后我看到的是满眼的白色,是病房。向四周扫了几眼,眼前只有张言熙。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道:“不用看了,爸妈在外面吵架。你能耐啊你,被打成这样竟然全程都不带吭声的。妈当时就站在门口偷听,你就算是稍微哼一声她都冲进去阻止了。”张言熙的语气失去了以往的冷漠,带着些许激动与指责。也许是麻醉还没完全消退,我懒得和他较真,也懒得稍微抬一下头看看自己的伤势,漫不经心地说:“被打成怎样了?”“多处软组织损伤,锁骨轻微骨裂,小腿骨裂,断了一根肋骨,幸好没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