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1
隔的围墙,仗着身上两分本事,居然作起了梁上君子。二十一这一日一大早,雪化开了些,江春照例拿了书本去院角花椒树下读背,自从天气渐冷后,她再未见着那讨人嫌的少年了,倒是愈发自在。如果这次年试顺利的话,她就要升入内舍班,届时等临床科目就要学起来,她得提前“预习”一番。,简称,又名,是“药王”孙思邈之作。这位孙思邈也是位奇人了,他认为“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将他自己的得意著作均冠以“千金”二宇。且他还将“妇人病”作为千金病,置于卷首,其对妇人病的重视可见一斑。当然,说起后世道观里都有的“药王庙”,江春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位奇人了,世人常以“赛华佗”来赞誉一位医者的医术高明,但他却是直接被后人当神仙供奉的。当然,至于他自幼体弱多病,因病学医,却仍活了一百四十一岁的传说……江春就不置可否了。只见她嘴里“盖闻医经经方,性命所系,固已为至巨至急,择于医经经方之书,拔其精且善者……”小声读者,却听闻一声轻笑。江春眉头一皱,不会是那少年又回来了罢?她可没那闲工夫,转身欲走。“嗨!春meimei!”江春转头,见是那近一月未见的白衣少女正冲着她龇牙咧嘴。江春心内一乐……如果可以忽略她正骑在墙头上的不雅姿势的话。“胜男jiejie,快下来罢!可别摔了!”“meimei不消担心,我腿脚上有两下子,才不怕掉下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哦,不,是两个好消息!”江春低沉了多日的情绪,似也被她那灿烂的笑容感染到,笑着望她。“你先瞧瞧,我这几日脸上红疮可是又好了些了?”她仰着张小麦色的面庞,轻轻晃了晃脑袋。江春定睛一看,那痤疮确实是好得多了,因她也不是留疤体质,痘印渐渐淡下并消散,面上只剩一片匀称细腻……若不知情的,哪能将她与当日那满面红疮,被人嘲笑的少女联系在一处?她自是点头,欣慰她虽性格大咧,但真应下的事,还是排除万难,坚持下来了的。就她那不吃晚食的习惯,又有几个女子能做到?而且是一坚持就坚持了半年,外加在武学日日舞刀弄棒的,她现在的腰身倒是比刚认识的时候细了不少。高胜男见她神色,再次从她眼里看到了肯定,愈发笑得得意。想到自己即将告知她的“好消息”,愈发得意起来。“那第二个好消息是甚?”“我退亲了!”嗯?!江春反应不过来,毕竟她们虽常在一处耍,却并未提起过几次她的“未婚夫”——窦立芳,不,应该叫张立了。说起他名字,也是个笑话。自从官家下旨夺了安国公府的爵位,窦宪就一拍屁-股走人,弃了窦家嫡子的名头,哭着求着回了翰林张家去。他的“爱妾”小秦氏自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连带着两个庶子也回了张家,窦丞芳改名张丞,兄弟改名张立。当然最大的“笑话”并不是这个,而是他几人的身份问题。当年将邓菊娘逼走了的婢妾,已经被张翰林冒着天下大不韪扶为正妻了。而不知张宪为了能脱净窦家的皮,就得做出妥协——自降身份为庶子,认那被扶正的婢妾为“嫡母”。江春只得感谢皇帝,早早的将邓菊娘给软禁了,不然,她若晓得自己费尽心机带出来的亲儿子,为了彻底抛弃她,去认了那婢妾作母……该是何等的痛心疾首!糊涂蛋张宪永远也不会明白,他的母亲,为了他,牺牲了多少。但愿他一辈子也不要明白,就这般糊糊涂涂的苟且偷生罢!他已不配知晓!而随着张宪的出走,堂堂国公爷沦为五品小官家的庶子,他的儿子张立,那更是“落地凤凰不如鸡”了!一开始非他不嫁的胜男堂妹,哭着闹着要与他解除“婚约”……得益于她不依不饶的闹腾,高家祖母出面,也不管甚名声了,单方面解除了两个孙女与张立的婚约。那小秦氏也想闹腾,可惜她才跟着回了张家,张宪为了表现他“认祖归宗”的决心,将她丰厚的嫁妆奉上了大半……这可哭了她了,素日在国公府内金尊玉贵的过惯了,现连悦容坊的头面都打不起了,哪还有底气闹得起来?才去了武功侯府两次,就被那当家的高二媳妇打出来,嘴里被“小娘养的”“窝囊废”等语,不干不净的骂了一顿。她心中的委屈,真是不知找何人说起了。当日来张家认祖归宗的主意,是她与张丞一块儿想出来的。张宪被她母子几个撺掇一顿,连府里亲娘、亲儿子、亲孙子也不顾了,现想要再回去,却是没那脸了……她忙打了个冷颤,不不不,才不要回去呢,哪个回去哪个死!好死不如赖活着!经了这事,江春倒是惊奇,那位大秦氏,因着“谋害”淳哥儿的关系,据说是去乡下祖宅了……但皇城兵马司的人去了几回,皆未找到人。她既未跟着张宪回张家,也不在“祖宅”,更不在娘家……她的去向成了一个谜,也不知窦元芳可知晓他亲娘的消息了。高胜男见江春低着头发愣,试探着问道:“怎样?你也觉着不太好罢?我阿娘也这般说哩,现退了亲,日后再找,可就成问题了!唉,尤其我这般名声不甚好的女子……”“这倒不曾,胜男jiejie能脱了那火坑,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哩!”“哈哈,我也这般觉着!”高胜男笑出了一口灿烂的大白牙。江春心情也跟着好了些。只听“噗通”一声,高胜男从墙头上轻松跳了下来,两个箭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搭她肩膀上,笑得“不怀好意”道:“春meimei,我都与你说了自己的事,你也快说说你的呗……”江春以为她不知自己与元芳的小九九,理直气壮道:“胜男jiejie说笑话了,我哪有甚可说的?不过是日日窝学里,等着解禁归家去。”高胜男自是不信,假意嗤笑一声。江春笃定她不知,愈发挺了挺胸脯,义正言辞:“胜男jiejie这是何意,我却不懂呢。”高胜男却被她挺胸脯的动作吸引,盯着她瞧了半日,视线扫过她一身,又在她胀-鼓-鼓的胸脯停留片刻,才意味深长来了句——“怪不得元芳哥哥……原是他好这口啊!”江春闹了个大红脸!这丫头,整日在学里与男学生厮混,武艺展进的同时,这乱七八糟毫无忌讳的言语也学了几嘴。再说了,窦元芳那般正直的伟男子,甚叫“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