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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明白。”一个眨眼,轿撵前已经不见那男子身影。故人阁?烂杂心下正有几分计较时,只听草笼子一阵响,眼前便出现一双雪白的绣鞋,上绣有仙鹤隐纹,烂杂抬头,只见那本应该在轿撵前吹笛的女子已经走到自己身前,手中握着绿竹长笛,嘴角笑意盈盈,眸中却是清冷异常的看着他。“你可幸运,今日阁主心情好,滚罢!”天仙一般的人物声音也是温柔得很,却是吓得烂杂什么酒意也没了,只出得一身冷汗,屁滚尿流地跑了。……烂杂说的时候当然省去了屁滚尿流逃跑的那段,“她只道那故人阁阁主心绪尚佳,让我速速离开,想来也是一位温柔可亲的仙子!”他是这么说的,反正只有他一人知晓,他想怎么编就怎么编。阿赖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儿,他问道:“那你的姘头呢?”烂杂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啊,”他又恍然大悟,“你说相公不行的那个啊,那晚上她相公一口气将掺了水的一罐酒全给喝了,突然火从中烧,毛病就好了。”“我自觉慕州不可再留,便离开了。”烂杂眯着眼,看向敕若,和尚依然一副平淡模样,似是对他的传奇经历不感兴趣!这样一个和尚,烂杂撇撇嘴,要是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便是人生无憾事,当下死了也是可的!阿赖见烂杂眼神不对,瞧着瞧着又瞥到敕若脸上去了,当下给了他一掌,“连和尚你也不放过,你也不怕你那话儿烂掉!”说罢,阿赖拉着敕若迅速离开烂杂的视线。烂杂呵呵笑,那轿撵中的声音似又在耳边响起,明明是男子的音色却是有些妖媚,烂杂突然在这中秋爽朗的温度里打了个寒颤。……“我们是要先去慕州吗?”回去的路上,敕若问道。阿赖闷声,“那人说的话不可尽信,故人阁也不可能在那里。”敕若本想问为什么,却见阿赖家的门前站着一女子,杏黄衫子对襟裙,轻纱及地,落落风情。阿赖一见人,脸黑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和尚,恨恨道:“蠢和尚,你到底下山来干什么来了!”花娑眉眼含情,走过来,“小师父说来却始终不来,小女子不愿空等,只好登门拜访,还望小师父不要怪罪花娑不请自来,有失礼数了。”敕若摇头,阿赖嘲道:“亏你还知道失礼数!”作者有话要说: (修)此章不改,简直是BUG之代表章o(╯□╰)o☆、第七章“故人阁?”最终还是将其迎进了屋,敕若解释了一番之后,花娑有些惊讶,“你们找它做甚?”“莫不是找东西或是寻人?”花娑一个媚眼飞过来,嘻嘻笑道,“哎呀,此等小事,花娑也能做到,又何苦去寻那虚无缥缈的故人阁?”敕若抬眼,“若是施主能告知故人阁所在,那自是极好的,若是不能,小僧也可和阿赖一起去寻找便是了,无须再给施主平增无端麻烦。”素手半支着细白的下巴,懒懒散散的样子却又平添了几分风情,花娑深谙此道,却见敕若神色平淡,似乎还在等着自己答复,心中不免挫败,“真是,和尚你总这么一本正经,真是……”她指尖轻抚过自己红润的嘴唇,极尽挑逗,“真是让人忍不住!”阿赖拍桌,正欲说些什么,又见花娑突然笑得花枝乱颤,笑声盈盈,恍若银铃脆响。再看敕若,面上茫然,似乎不懂为什么大家虽然用词造句不同,但话里行间都有这么个意思。笑了一阵儿,花娑才停下,似乎有些笑累了,喘不上气儿来而深深呼吸,胸口故作姿态地起伏着暴露在二人眼前,阿赖烦她这副狐狸精样子,自是不予理会,敕若天生在这方面要迟钝些,加之佛性秉然,更不会有何不妥之处。花娑这番自作多情算是抛媚眼儿给瞎子看,她也觉无趣,但心中帮扶之意却渐显,“奴家倒是可告知小师父那故人阁何处。”敕若眼中一亮,“那多谢施主了。”花娑伸出两个手指,“嗯,那小师父可得答应奴家一件事。”“不行!”阿赖首先反对。“好!”敕若却是同意了,不顾阿赖的怒瞪,敕若淡然道,“施主请说。”“嘻!”花娑一笑,“这件事儿嘛……”她竖着的手指收了回去,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阿若今晚可来一聚?我必定以好茶相待。”“谁要进你那花房!”阿赖自是不许的,指着花娑横眉怒目。敕若略一沉吟,却是点了头,阿赖气极,“蠢和尚,你被这狐狸精迷了心智么,那花房也是你这种蠢和尚能进的?”敕若抬眼,神色是极为淡然,“阿赖不必为敕若担心,女施主她如此必定是有原因。”“更何况……”敕若皱眉,显出一双盈盈含情桃花眼有了几分茫然,“为什么我不能进女施主的花房?”“……”阿赖再是无言,摆摆手,面上极为挫败。花娑见状悠悠一笑,却也未再开口,只是起身,告辞道:“那花娑今晚就只等小师父一人了。”……真到了晚上时,阿赖无论如何都想跟着去,奈何没有钱,加之花娑吩咐,他是连天音坊门槛都没摸到,便又被赶了出来,眼睁睁看着敕若被人从偏门给迎了进去。他动动手脚,准备开始围着天音坊转一圈,总有能够让他潜进去、钻进去、飞进去……怎样进去只要能进去就都好的地方!敕若倒是不知阿赖这番护仔的心思,只道这天音坊里萦萦香气挥之不散,熏得他脑袋发昏,脚下是越走越软。走过好几条雅致的别廊,敕若已经辨不清路,脚下虚浮,胸中发闷。“小师父,这便到了。”前方白衣小婢福身一拜,轻声道。敕若算是心中松了口气,点点头:“多谢。”白衣小婢捂嘴轻笑,兀自离去,留敕若一人独自面对眼前这重重轻纱幔帐。时值中秋,月亮已经初显富态,圆润而光洁。敕若倒是第一次在凡间这般欣赏月亮,西天天长明,他总是在去地府的途中,偶有一次停下来看看月亮,地府里却是没有月亮的。“今晚月色可好,虽是比不上中秋,但却有八分中秋色了。”素手轻撩起轻幔,花娑走近敕若,“小师父迟迟不走近,只得由花娑来走上这几步路了。”敕若垂眸,“抱歉。”重重轻纱之后,是一方小亭,近水楼台,月的倒影在水中随着风而轻泛涟漪,池中留有残荷,却是枯枝,落在月光下,秋色尽显。壶中清酒飘香,花娑却是抬手,一壶清酒祭了月,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