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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靖急忙示意她不要说话,但碧烟已经听见了,呼地坐起身来,直着嗓子尖叫:“胡说!我的孩子还在,孩子还在!”罗靖抢过去抱住了她,柔声道:“好好,孩子还在,没人动他。”他说着,心里却也是一阵阵钝痛。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碧烟靠在他怀里,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似乎清醒了几分,突然抓住他的衣裳大哭起来:“爷——孩子!沈墨白,都是沈墨白!他装妖弄鬼,就是他弄鬼来害我!”罗靖皱眉,抱住她轻轻摇晃了几下:“烟儿,胡说什么!”碧烟眼睛又直了,一只手笔直地指着门口:“他在后门挂了符!我看见了,地上那影子都是鬼!他还弄出一只绿鬼来!他就是要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她又哭又叫,罗靖几乎箍不住她。丁惠冷眼看了片刻,指挥丫头点起安神香来,烟雾缭绕,碧烟稍稍安静了一点。罗靖抱着她轻轻哄了一会,碧烟毕竟是刚刚小产,又哭闹耗神,慢慢睡了过去。丁惠看着,忽然道:“碧姨娘刚才说什么弄鬼?”罗靖脸色阴沉,轻轻将碧烟放回床上,道:“烟儿伤心过度了,都是胡言乱语。”丁惠扬了扬眉:“妾身听着碧姨娘言语还清楚,恐怕不是谎话。刚才还说什么后门挂了符,妾身看,不妨到后门去看看。”罗靖眉头一皱,刚要说话,门外忽然有人道:“爷不必去了,后门确实有符,就在这里。”碧泉一步跨进门来,手里一捧黄纸符,“这都是在后门树枝上拿下来的——沈先生,不在房里。”罗靖眼睛死死盯着那鲜血般的朱砂符,突然大喝一声:“备马!”沈墨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京城的。看见碧烟裙上洇出的鲜血,他就知道孩子保不住了。那一缕轻淡的魂魄,还不全呢,像轻烟似的,一升起来就被阴风裹走了。正是作法到关键时候,蚨子蚨母的血已经感应,连素琴的影子都隐约现出来了,可是万没想到碧烟会突然撞出来,他那么一惊,前功尽弃!蚨母已死,左穆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人救出来?而那个孩子——他不敢想像罗靖知道了会怎么样。沈墨白看得出来罗靖其实很盼望这个孩子。他还记得在常州守备府扶乩那一晚,罗靖的亡母在沙盘中留下的话,于是这个孩子,对于罗靖,就不只是传宗接代的意义。如今,这个孩子没了。说起来,怪不得他。如果不是碧烟那个时候闯出来,什么事也不会有。可是,再深想下去,他就更害怕——他是要救人,为什么反而又害了人?从守备府,到押运粮草的路上,从钱塘,再到吴城——难道真如那道士所说,他所到之处,就注定了不祥?就连罗靖,也逃不过?难道他真的应该一生留在山中,永远不见一个人?难道,他真的天生就是魔障,理应一世索居?这一次,他害死了罗靖的孩子,下一次,会不会死的就是罗靖?脚下一绊,他再次摔倒,衣裳被露水打湿,凉冰冰地贴在身上。不知道摔了几次了。城门刚开就出了城,天还没全亮,他又不看脚下,明明是走在官道上,一路上却不知摔了多少下。似乎也不觉得疼,他只想走,一直走回常州,走回钟山,把自己埋在深山里头,永远不再见人!背后传来马蹄声。沈墨白听见了,却没有在意。他现在浑浑噩噩,除了常州和钟山,什么也想不到。然而马蹄声一直响到他背后,背上突然挨了一下,他仆倒在地,火辣辣的痛楚传上来,头脑才清楚了些。半翻过身,他看见罗靖喷火的眼睛,接着马鞭子就没头没脑地抽了下来:“跑,我让你跑!”沈墨白用手臂护着头脸,声音嘶哑:“我会害了你!”罗靖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一脚把他踢得翻过身来:“给我滚回去!”沈墨白死死抓住路边的草:“不!”罗靖表情狰狞:“你说什么?”沈墨白头一次敢对着他大喊:“我要回常州,让我回去!”一种心酸猛地涌上来,他轻喃,“我本就该留在山中的……”“好,好!”罗靖笑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四面看了一下,他揪住沈墨白的头发就往路边小树林里拖。沈墨白觉得头皮都要被他撕下来,惊慌地挣扎:“你做什么?”罗靖一言不发,将他拖进树林往地上一扔,腾出手来,哧地一声撕开了他的衣裳:“留在山里?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该干什么!”正是夏末,树木枝叶浓密,从外面并看不见里面的动静。然而沈墨白禁不住地惊慌:“住手!你不能这样!这,这是外面,你不能——”罗靖嘴角噙着冷笑,三下两下把他扒了个精光,翻过身来按在地上,一手解开腰带,凶狠地顶了进去:“能不能,由不得你!”他已经一两个月没有碰过沈墨白,这一下子沈墨白惨叫一声,他也卡得生疼。沈墨白觉得自己几乎要生生被撕成两半,他只叫了一声就不敢再叫,似乎声音从喉咙里冲出来也会牵扯身后的伤处,连呼吸也得放得轻轻的。可是罗靖并不让他这样呼吸,尽管自己也是疼,却仍然抓住他的腰用力动作起来。沈墨白开始还能叫唤,后来就只剩了游丝般的呻吟。罗靖到最后也没有发泄。这样的折腾,谁也不会享受到。他把沈墨白翻过身来,草地上已经是一摊刺目的鲜红,沈墨白的脸却苍白得像纸。脸颊按在地上擦伤了几处,浓密的眼睫半阖着,漆黑的眸子失去了神采,茫然地不知注视着什么。罗靖弯下腰看着他,一字字道:“杀了我的孩子就想跑?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沈墨白茫然地看着他,喃喃道:“你说,再跑,就打断我的腿。”罗靖冷笑一声,将他往地上一推,目光四下里搜索:“你当我真不敢打断你的腿是不是?”这块草地十分平整,并没什么大块的石头。罗靖四下里看了一圈,突然回身把马鞍子从马背上拽了下来。生皮的马鞍,镶着银饰,有四五斤重。沈墨白闭上了眼睛——以罗靖的手劲,这东西砸下来,他有十条腿也砸断了。风声一响,沈墨白缩紧了身子,耳中听到闷响,却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片刻,他疑惑地张开眼睛,发现马鞍砸在身边的地面上,四分五裂,罗靖正用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泪水毫无预兆地冲出眼眶,沈墨白跌跌撞撞地爬过去抱住罗靖的腿:“我,我不是要害孩子,真的——”罗靖死死咬着牙,一字字道:“你在后门弄了什么?”沈墨白仰头看着他,泪流满面:“我只是想帮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