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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别走!”那是幼小的屠杖,声嘶力竭地抱着莲淮,稚气的声音像是要被扯碎一般。“杖儿,听话好好习武。”依旧惊鸿的女子,泪水模糊了她的面庞,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娘亲为何要离开孩儿?”屠杖紧紧扯着莲淮,眸中浮现出些怒意。“娘属于过苍派,这是娘的命。”莲淮蹲下来怀抱住屠杖,痛至心灵。“不,娘是孩儿的!”屠杖回抱住莲淮,彷佛这个女子是他一生的追随。莲淮一个狠心便站起身来,推开屠杖飞身离开,那如花似仙的一抹丽影飘摇在空中。“娘!!孩儿不懂!!我不懂!!”屠杖跌倒在地上,愤恨地捶打着那坚硬的地面,拳头击出鲜血,口中撕扯着吼道。窥云崖上,屠杖愣在原地,那一幕一幕在他眼前重演,就像重新经历那伤痛,就像旧伤疤被生生掀开,鲜血直流。“啊——娘!!!”屠杖跪在窥云崖上,朝着天穹大吼起来。幻由心生。眼前是过苍派圣女的房间,静得想死水一般,屠杖有些害怕地推开那门口。掀起层层帷幔,就在那内室,他看到莲淮手执白绫。“娘,不要!”屠杖惊恐大喊起来,他向莲淮跑去可却直直穿过了那人的身体。白绫过梁,身登高椅。“啪”椅子应声倒地,如仙丽人,悄然入眠。“娘!!来人啊!娘!”任凭屠杖如何吼叫,如何接近莲淮,结果都是一样,他无法挽救。女子面容渐渐失去血色,一抹清魂,游荡天地。“为何?娘!我还是不懂......”屠杖跪在地上,神色游离。“噗……”鲜血直直喷涌,屠杖闭上疲惫的双眸,突然他张开那紫眸,那是戾气饶边,他直起身来缓步离开那房间。“啊!!”仰天长啸,亦或是仰天长笑?魔至心间,魔由心生。各种回忆,一下子涌至脑海令屠杖应接不暇,他只觉内心那股恨意渐渐膨胀,牵动着心底的某一禁区。回忆来到那窥云崖底,泉下火口,那被尸虫腐蚀的娘.....“恨?”屠杖看着那崖上的一片云海,扬起傲然的笑容,带黑的紫气渐渐环绕他的身侧,手臂上的黑血丝蔓延全身,直至颈部。心魔已成,无法挽回。“你来了?”屠杖背对着来人,那声调平平,听不出异样。“好久不见,屠杖。”微生逆依旧面无表情、屠杖转过身来,看到是顾隰和微生逆还有霍十方便有些奇怪,他约的明明是谬音,于是便道:“怎么是你们来送死。”“方才的好戏如何?”顾隰毫不畏惧,摇摇玉龙,眸中是明显的杀意。屠杖突然像是发觉了什么,他展开手掌,那掌心的一个紫色的点灼烧了他的紫眸,顿时杀气涌出。“情寰阵?找死!!”屠杖怒吼着便掌变钩状,往微生逆的颈部勾去,他知道微生逆手中有法器,先要解决掉微生逆方为上道。微生逆立即展开攻势,游刃有余地挥起剑法,弦丽的黑色气流缠绕,剑势变化,剑位移动,刺耳的剑声作响,索魂之声。顾隰将玉龙瞬间展开,玉光扑面,照耀着窥云崖金碧辉煌,从扇骨中霎时迸射出数道短镖,四面八方地向屠杖袭去。。而霍十方手执无花长剑,裂刃从手段冲出,杀气腾腾,他指尖微颤,灰光凛冽,无花指法。即使是三人围攻,屠杖依旧应对自如,他主攻向微生逆同时又娴熟地防卫副攻着顾隰和霍十方。四人的战局从崖上打至崖间,一红一青一紫一黑,四道身影游在崖间,四人的速度皆是快不见影,只见那崖间狂风不止,地动山摇,风云变色,源源不断的轰鸣声在着偌大的山间产生回音,传播深远。仿佛是那宿世是恨,郁结不散。☆、158【皇宫·东门】过苍派妄图一点点地吞噬那皇宫的阵法,将其毁灭殆尽。那身着道袍的弟子冲锋在前,用着拂尘作利器,与暗卫殊死搏斗。断指断臂,从天而降,昭示着战事的残酷——这并不亚于麓原之战。一道蓝光乍现,听情出现在夜空中,宛若星辰闪耀。他用掌横扫,将欲攻城的过苍弟子打下,谁知那弟子执着地再次攻上,他运起术法,顿时三道霞光从天而降笼罩那过苍派弟子。“真是无情,小楼主居然让我来这里打下手。”听情一边打一边嘟囔着嗔怪起微生逆。趁着那三道霞光还在控制那过苍派弟子,听情提手幻化出一块牌啓——敕息令,很快一队黑衣暗卫跪在听情面前。“见过听情公子。”“分散开活捉武林人士。”听情吩咐毕,那释月楼的暗卫便去执行了命令。听情一边继续作战一边啧啧称奇,他知道暗卫一向只是维护释月楼一切产业和总部的安全,后来加上了维护浅峪的安全,而今小楼主把先生带回释月楼,得以抽出保护浅峪的三十名暗卫中的二十名来此协助皇宫的保卫,也是够大方。忽然,听情望见夜空上一道绚丽的彩虹,听情猛地一警觉,便更加凝神聚气起来——只见那彩虹带着阵阵香气,竟与顾隰的凝露香散一模一样。一个人刷地从中跃出,身着劲装,长得一张妖冶绝美的脸,手拿短匕就呼啸而来,还伴着一道好听却亮sao的声音的道:“小衍子弟弟,哥哥我来嘞~~~”听情见了此人,原是那花想容,想必也是被屠杖催眠了去,便以掌相击,那人见状立刻用短匕迎击,二人你来我去了一阵子。花想容忽然抛了个媚眼,道:“小弟弟你是哪个门派的,武功还不错,哥哥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嘞!”听情觉得这人真是奇怪,都被催眠了还有脑子想这些事,便也风情万种地眨眸媚笑道:“释月楼。”“哎?”花想容一个转身,发出短匕,“小微微的人?释月楼的人也被屠杖催眠了么?”听情觉得不对了,一下子收了内力道:“你是来帮忙的?”花想容一愣,收了短匕道:“哥哥我是顾郎催来的。”二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在这硝烟中显得格外的诡异。“哎呀呀呀呀!你这人太过分了,明明是帮忙还往哥哥身上打!”“是你先打我的好吧?”“哪有!”“就有!”“哥哥我可是小微微的至交好友,小心我让他把你从释月楼开除了。”“小楼主才舍不得我呢!哼!”“二位公子,快来帮忙啊!”宫城门上守卫的呼声终于将二人唤醒,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