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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晚霞,太美了。”暖春说完金矿,守心好像听见了一样,嗡嗡直震,似乎在邀功。暖春把守心拿过来,把裹布褪下说,“我就是用他挖的金矿。”霍思良摸着守心,“我看你攀岩时,此剑并没有形态,但却能深入山岩。”“他有,只是你看不到,他是千年玄冰炼制而成,所以和别的剑不太一样,是透明的,我刚开始也看不见,现在看见了。”暖春说着拔出守心,此剑一拔,六月夏夜一下变成寒冬腊月。暖春拉着霍思良的手,轻轻点在剑上,寒气袭人,霍思良手点之处冻得麻痛。暖春拉回他的手,“凉吧!”她赶紧把剑入鞘,屋里瞬间恢复原来温度。“真是把好剑!”霍思良叹道,“他有名字吗?”“他叫守心。”“好名字。”他说完,守心震的更响,这次似乎委屈。暖春点她,“我知道你委屈,以后有机会好好用用你。”霍思良觉得此剑很好玩,“为何委屈?”“自师父送我这把剑,我就用过他三次,第一次凿金矿,第二次救了一个人,第三次插岩壁。”霍思良连连点头,“嗯,如此好剑,用到一三处,确实有点委屈。”守心吐槽:用在二处才委屈┭┮﹏┭┮17义结金兰霍思良想问暖春师承何人,但是想到以暖春性格,要是她真的想说,刚才就说了,既然她没说,自己不便多问。“木姑娘此去荆州,若不嫌弃,可以到我的宫殿小住几日。”霍思良真心相邀,“木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不知怎么报答木姑娘?”“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暖春刚才净顾着和霍思良说话,银票铺了一半,于是接着铺。这话说的就像陈年老友语气,霍思良听了十分感动,“没想到我与木姑娘萍水相逢,居然成了患难之交,这真是缘分。木姑娘家住秦国何处,我以后再去找木姑娘。”此话似曾相识,不知不觉又再次说起。暖春铺银票的手略顿,舒口气说,“我游历四方,四海为家。”她回头笑看他道,“你别木姑娘来,木姑娘去的叫了,我有名字,你就叫我暖春吧!既然是患难之交,言语不要太外道。我也叫你思良,”暖春想毕竟人家现在是皇帝,“算了,还是叫陛下吧!”“不,叫思良就好。”霍思良十分欢喜能有人叫他思良。“思良,不如我们在云骑将军的庙里拜个把子吧!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暖春说的十分豪爽,这回她并没有逗他,她想若是拜了把子,以后想找他见一面也有缘由,也不会尴尬。“拜把子?”暖春看他表情,试探问,“你不愿意呀?是不是觉得我来路不明,有点不放心?”“没有。”“那我们就拜把子呗,以后嗯……你就是我大哥了!”两人跪在庙中蒲垫上,庄重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日我木暖春(霍思良)与霍思良(木暖春)义结金兰,从此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永不违誓。”“大哥!”暖春调皮的叫了一声霍思良,霍思良面色羞红笑得腼腆,“暖春,以后还是叫我思良,叫大哥……有些不习惯。”“好的,思良。”暖春乖巧说。她把银票铺完,自己窝在西南角,“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她抬眼看了下还挂着的布帘,想扯下来铺在身下,想到霍思良肯定又会心疼,就没动。“思良,你说着庙里会不会有蛇?”“你怕蛇?”“嗯,怕。”暖春说到这里双臂抱膝,想到去拓金路马车里的遭遇,身体怕的止不住颤抖。“没有蛇,你放心睡吧!”霍思良温声说。听霍思良这么说,她心里放宽,靠着墙呼呼的睡过去。霍思良看到暖春提到蛇的时候收缩身体,怜惜的心尖扎痛,这么勇敢的姑娘居然如此怕蛇,看来她并不是无所畏惧。霍思良挪过来在她身边守着,一夜未睡。火光闪烁,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五年前。五年前,他被霍流光派去西南驻军,等他回到荆州,才得知林暮寒已经死于拓金,悲恸欲绝中要赴天都杀了李凌天,为林暮寒报仇。可就在去天都的路上,霍流光拦住他,他说,不能为了一人之恨,而给百姓带来战火之灾,不能因为一人之死,造成千万人之死!最终他没有去找李凌天,他去塞外,希望把林暮寒尸骨带回,绿草一望无际,上面铺满各色野花,霍思良骑着马在空荡的草原狂奔,他打听好多人,都说林暮寒已死,但尸骨根本不知道埋在哪里。他在北风中一声声呼喊林暮寒的名字,没有人应他,只有春季的狂风在耳边呼啸……两年后,霍流光驾崩,托孤于他,本来他要辅佐3个侄子之一为帝,不过冷雨以三个孩子年纪尚小,不知秉性为由,暂让霍思良袭帝位,等孩子长大,明了秉性后再立储。他有一个妃子,钱妃,是东虞钱氏之女。他并不想娶,可钱氏乃源河以南最大世家,他也是迫于无奈。不过自从钱氏嫁进来,他也从未召她侍寝。情欲这个词对霍思良来说,甚少,他连这方面的冲动都极少有。霍思良在木暖春身边未合眼守了她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才挪回去。外面的雨停了,二人不能再坐船,只能下山从陆路而回。暖春扶他起来,欲架着他走。霍思良道,“暖春,我自己走吧,我可以的。”“算了吧,你自己走,这条腿估计得废。”“对不起,连累你了。”霍思良愧疚的说。“哪的话,思良,我们现在都是兄弟,说这些多见外。我们走吧!”暖春爽快道。霍思良犹犹豫豫的开口说,“暖春……能不能等等,我想把这里打扫一下。”“你要打扫这里?”暖春感觉自己听错了,这破庙打扫他干什么!“嗯,这里灰土太大。”暖春揉眉叹息,霍思良真是让她无语,“你给她建那么多庙,她会找个干净地方待着的,你就不要在这荒郊野岭的庙费力气了。”“那也不行,我若是没看到,倒是罢了,看到了,怎能不管?”霍思良说的很坚定。暖春扭不过他,“就你这样怎么打扫,我来吧!”“不可,我已经够麻烦你了,怎能让你再做这事!”“没事,谁让我们是兄弟呢!我就当给自己打扫房间了。”暖春拿起角落里的一个扫把开始打扫这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