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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床被褥。“嗯。”“你不怕冷?”“不怕。”冷雨再次打量暖春,在这冰殿里实在受不住,她走到霍思良身边,“你和我出来一下。”霍思良把饭盒放在地上,对暖春说,“我给你带了水果冰粥,你一定爱吃,我和皇嫂出去一下。”暖春点头,她隐隐能猜到,冷雨出去后会和霍思良说什么,现在已经七月末,看来自己该走了。虽然她十分不舍霍思良,和他在一起的一个多月,即心安又快乐。霍思良进冰殿时,暖春已经把冰殿里的东西收拾好了,暖春看他回来说,“大哥,我已经在你家小住一月有余,小弟我该走了。”“暖春,你要走?”霍思良没想到暖春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因为皇嫂?对不起,我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就把她带过来。”暖春笑了,“不是,和她没关系。我本来也是要走了,多谢你收留我这么长时间。”“可是,外面还很热,你受得了吗?”“没事,已经七月末了。”暖春拿起收拾好的东西,搬着往出走。霍思良站在原地,心乱如麻,他从没想过暖春要走,他以为暖春会一直待在这里,一时竟然找不到留下她来的借口。“你不打算帮我搬点吗?”这一个多月,霍思良给她带来不少东西,书,各种玩具,各样的发钗,各样的衣服……暖春整整收拾了两大包。霍思良上前拿过两大包东西,两人无话往出走。“暖春,你要去哪里?”“我要去秦国。”“你去秦国干什么?”霍思良以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他们俩无话不说,但现在他却不知道暖春任何具体的事情。“去报仇。”“报仇?杀人吗?”“嗯。”“杀什么人,有危险吗,用不用帮忙?”“不用,我的私仇。”“那你报完仇,想干什么?”“如果还活着,就等活着以后再想吧!”“暖春,有些事,我不知当不当讲。”暖春笑了,“你讲呗!大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仇恨,不过报仇杀人并不是让自己以后更幸福的方式。”霍思良悠悠说。暖春停下脚步,她相信霍思良说的这句,可是对她自己,她不能放弃融刻到骨髓的仇恨。“思良,我是从十八层地狱里浴血而出的人,我能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是仇恨支撑我挺住了如凌迟一般的酷刑,是仇恨让我在万蚁噬心的痛苦中坚持活下来。仇恨是我全部精神支柱,所以报仇杀人,是我必然走下去的路。”霍思良曾猜想过暖春曾经承受过什么样的磨难,但他没有想过暖春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劝她放弃仇恨,似乎不太可能。胸前抱着的两个大包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看不到暖春的表情,但是从她说话的语气,能感觉出来,这是任何人都化解不了的仇恨,除了手刃仇人。“那你报完仇,能来看看我吗?”暖春轻笑,“应该不会了。”霍思良顿觉心慌难耐,“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不会。”暖春带着一丝哀凉的说完,转瞬消失在夜色中。霍思良放下两大包东西,找块石头坐下来,他全身瘫软,不知为何如此无力。22不举秦皇全境知秦国年号寒顺五年五月十五,皇后李周氏崩,秦皇封其为孝淑皇后,葬于秦国皇陵,举国上下,发丧七日,一时秦地,白服千里。李凌天收到周素儿病危消息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李凌天没有一丝哀伤,匆匆回到自己殿中,已有五六个大臣在御书房等候。他们见到李凌天回来,纷纷跪下,李凌天穿过这些人,坐在椅子上。“都起来吧!”他低声说,一如往日冷俊,那温和暖意都留在蜀地。“宫大人,皇后的葬礼,你就按照最高的礼制去办。”礼部侍郎点头称是。“还有别的事吗?”李凌天看他们立住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站在左边白衣人。白衣人低头不想去看这些大人。大臣听皇上下逐客令,缓缓退出去。白衣人见其他人都走了,松口气,“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在那里不回来了!你的眼睛怎么好的?”“自然而然就好了。”“你还有事?”李凌天皱眉不满问。“有。”“是朕不在这几天,天都出了什么大事?”“那倒没有。”“你有事就快说吧!”李凌天想回来换身衣服去寒梅院,白子湜一直杵在这里十分耽误事。白子湜拢了拢袖子,给自己做一次心理建设,“还是那件事。”“哪件?”李凌天不耐烦的问,没有心情和他猜谜。“如今皇后死了,后宫空无一人……”“行了,这事就别说了。”李凌天知道他要说哪件了,老生常谈的那一件。“不行,我得说。”白子湜没有放弃。李凌天微怒,“有什么可说的,朕不想找女人,就是不想。”白子湜纠结一阵后还是开口,“陛下这几天连日赶路,是不是没听说?”“听说什么?白子湜,你今天怎么了,有屁快放!”李凌天十分不耐烦,也就是立在前面的人是白子湜,换一个人早被他一掌掀飞。白子湜强忍着怒气,深呼一口气,“现在满朝官员都在讨论你为什么不充盈后宫,有传言说……你不举。”白子湜说完,大热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这是谁说的?把这个人给朕找出来!”李凌天怒吼,心想一定是公孙遥到处宣扬。“陛下,这种事情,与其找出流言出处,不如用事实击碎流言。”“充盈后宫就能击碎了?”“嗯,再生几个子嗣,再也没有人会议论。”李凌天一臂拄桌子,扶住额头,“他们爱说说吧,朕也不管了。”白子湜再次鼓起勇气,“陛下,我可以给你开点药调养一下,没准就能好。”李凌天一双眼睛迸出道道利剑,每道都能杀死白子湜。“你也认为朕有病是不是?”他阴森森的说。白子湜看着他,神情坦然,似乎还有点挑衅,好像在说,如果你没病,你证明给我看呀!“行了,朕跟你说不明白,你退下!”“陛下,你我同为男人。五年多了,你从未有过一丝情欲,你觉得这正常吗?我知道这是隐疾,我也不会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