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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落在白子湜和白衣老道前,温婉一笑。“女娲!”二白惊喊,“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是我。我暂时压制住暖春自己灵识,但这时间不会持续多久。伏羲、盘古,虽然暖春没有完全催动四方神兽,但是这个世界的平衡再难维持,最多一年,世界会再次崩塌。我在暖春内力的魂魄可以再次维持这个世界平衡。盘古、伏羲,你们帮暖春完成献世之仪。但这前提是,暖春愿意去救这世间万物,你们若是强迫,献世之仪不能完成。”“如果那样,你连最后一丝魂魄都不会留存。”白衣老道痛心说,“女娲,你何苦做到这一步?”“我本来就没有多少精魂。伏羲,我知道在我死后你一直愤恨这世间,愤恨世人,但是这世上没有至纯至美的事物,万物都是相对存在。有白就有黑,有善就有恶,他们是相生相惜存在。”“盘古,万物发展自有其道,顺应自然就好,不要为寻找我的精魂而活。”女娲身上的白光渐弱,她对站在不远处的李凌天说,“李凌天,我会暂时抹去暖春之前的记忆,这一年,你好好照顾她,让她尽量过得平静祥和,有助我积聚能量。”“但是在献世之前,要让她恢复记忆。”女娃说完,白光只在暖春胸口一点发着微弱的光,最后隐去。她再次走了!只留下短暂的对话给二白。白衣老道笑的凄然,千年了,他收的徒弟,几乎都带着愤恨而来,带着愤恨而去。他没有动世人,他强化世人的愤恨。女娲说得对,万物都是相对,自己不能只看一面。白子湜活了好几千年,都只为了女娲,女娲在的时候孜孜不倦的追求她,就算她选择伏羲,自己也坚持不懈,希望得到女娲垂怜。他什么事都想压倒伏羲,所以篡改伏羲给昌平君这本书的阵法,想让伏羲大败,没想到最后害死女娲。之后千年,他寻遍天下存有女娲能量的生物,最终在黎城李府一个小男孩身上看到残存的能量,虽然微弱,但足以。后来他发现,这个男孩居然是嬴政转世,于是起了辅佐他称帝的心思。是他给新月皇帝传递的消息说“昌平君至宝在李府”,才导致李府灭门惨案,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李凌天有称帝想法。他为自己的执念,改变他人命运,把一个又一个人推向深渊,还不自知。要不是女娲再次出现说这些话,他还会认为自己是对的,一如既往坚持下去,一次次改变他人命运!PO18虐色流觞下部(又名:媚杀四方)102青丝引【女主第一人称自述】102青丝引【女主第一人称自述】我叫木暖春,住在天都西郊的一坐山上。山上有一座小庙,庙里就我和师父两个人。我的师父是个和尚,他每天只做一件事——染布。他会把染好的各色布围在一个墓的四周,那是一个叫瑾墨女子的墓,看碑文,他是师父未出家前的妻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师父身边,我对之前的事有些模糊,似乎一直在庙里和师父生活,又好像不是。我心里似乎缺失了什么,摸着心口,有种说不出痛。我问师父,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病,想让他带我下山医治,师父说,我只是没休息好,没事的。我信,又不信。师父会把多余的染布让我发给山下的村民,我的工作是拿白布上山,抱染布下山。山下有一个湖,叫西离湖。那湖很美,春夏秋冬都很美。每天都会有情侣来这里看风景。可是我却不喜欢,不是不喜欢这个湖,是不喜欢他的名字。我问师父,这个湖为什么叫西离湖?为什么不是西和湖,西团湖,西聚湖,为什么偏偏要叫西离湖呢?我不喜欢离字。师父思考一会,叹息说,“大概……离是世间最终姿态吧!”我还是不懂,“那我就叫他西湖吧!”师父有一个侄子,每次他的白布快没了,就让我去他侄子那里拿布。他的侄子和他长的很像,只不过师父眉眼间全是慈悲,而他则是冷峻肃杀。虽然我看他有好多人可供驱使,但每次我去拿布他都亲自给我。他总是想和我闲聊,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他对我很好,但我却不喜欢他,甚至有点怕他,为了少见他,我每次都会拿回好多白布,直到我拿不动为止。又是人间三月,西湖四周的桃花纷飞而开,引来游人无数。我穿梭在桃花纷飞间,不知为何,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我擦着脸上温热的泪,想给它找个理由,寻来思去,没找到。后来一阵暖风拂过,吹落纷纷花瓣到我身上,我觉得,是起风了,吹的我流泪。三月十五夜,一轮明月挂在湖上,引湖面金光粼粼。今晚夜游西湖的人真多,我也撑一叶扁舟,往湖心荡,凑个热闹。小舟撕开湖上的金光,划过后,金光又再次聚在一起。如果人这么分开,又这么重新相聚就好了。我不知道为何脑里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不知不觉就会有,我也很无奈。我听到别的小船上有人对月吟诗,此情此景,大家吟的都是高亢激扬之作。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我好想哭,我心好疼!我对月吟道,月光皎皎思良夜,怎料万事皆成空。桃花纷纷暖春至,却是生离死别时。“这位女公子,春光大好,皓月当空,本该是纵情欢乐之时,你为何吟出这样的诗?”我不远处的一个船头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似像夫妻,那个男人对我说。“我不知道,脱口而出而已。”我答他。撑一杆,离他而去。我为什么脱口而出这样的诗,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又真能解答他!我身上有一缕头发,发丝比我的要硬,应该不是我的。我亦不知道为什么,把他贴在心口放好。这似乎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一直视他为珍宝。现在我拿出那缕头发,发丝就像进入我的身体,死死勒住我的心,我好难受,好难受!喘不上气!我抬头望月,月亮啊,月亮,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难受!我到底怎么了!思良夜,思良夜,良夜又在何时!为什么暖春而至,万物复苏,却是生死离别?我不懂,不懂……我在山下发染布,最近总有一个白衣人站在我不远处看我,他长得清秀,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儒雅,不像平常百姓。有一次,我的染布有剩余,把那块剩布给他。“你总来看我发布,却不来领,是不好意思吧!今天剩了一块靛布,给你吧!”“谢谢你。”他淡淡地说,接过布。“其实,我是个大夫,我看你气色不好,给你把把脉吧!就当作酬谢。”“我总是感觉难受,心疼,心有时候空空的,就好像缺掉一块,大夫,我得了什么病?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