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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太白医仙太白飞雪六月天。站在山脚下,没人不为这秦地奇景暗暗赞叹。一条小径通向前方静静伫立的草庐,路的两旁,各种花草有序地排列,像两条彩色的绸缎,散发出沁人的清香。“好美……”还没说完,雪儿就咳了起来。“别说话,先睡一会儿。”林飞对背上的雪儿轻声说道,他已听出雪儿此刻极为虚弱,绝不能再多耗费一点力气。“这次睡去……就再……再也醒不来了,陪我……说会话……好……好吗?”似乎过了很久,林飞轻轻点头。一个人在庐前的石桌上安心作画,听到背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顿住了笔,缓缓转身。白色的须发,白色的衣。立于风中,倒真有几分飘逸的仙气。“阁下背上的姑娘似乎有身中剧毒之相。”白衣人缓缓说道。“晚辈林飞见过医仙。我的朋友遭唐门暗算,身中雪中红花,只求前辈能出手相救。”那白衣人笑了几声。“我老夫虽然久不出山,却也从樵夫口中听过林少侠的美名,今日幸会实乃有幸。只是,贫道并不是你要找的医仙啊!”他捋了捋自己的白须。“那您是……”“贫道不才,自号空山。”“原来是隐居多年的空山道长,晚辈眼拙,前辈莫要见怪。”“哪里哪里,少侠不必放在心上。”“晚辈听闻这百花百草园乃医仙建庐之地,道长可知医仙此刻身在何处?”“你这两声医仙叫的老汉心里好不舒服,恐怕再不出来倒是我这个主人失礼了。”一位老人从草庐推门走出,麻衣草鞋,脊背微躬,白眉带笑。“你这怪老头,人命关天,竟然这么久才出来。”空山道长调侃道。“救人的又不是你,你瞎着什么急呀?”老头冲他使个白眼。那老头接着转向林飞:“把她放在药房的床上,这毒此刻已耽误不得!”第16章地门之印(上)安顿好马车,侯小乐和尹天赶了过来。林飞在草庐前不停踱步。“多久了?”侯小乐问。“半个时辰。”林飞说。“别担心,雪儿会没事的。”看到林飞担心的神色,尹天很想安慰他。“或许你现在需要听一件高兴的事。”侯小乐说。“什么事?”林飞看着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今天是我弟弟的十八岁生日。”“你怎么没告诉我?”林飞看向尹天,语气中有些许责备。尹天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么多年,很少有人关心他的生日,连他自己有时也会忘记,刚才也是突然想起才告诉了哥哥,他从没想到林飞会如此在意。“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没在意,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见尹天没说话,侯小乐忙说道。其实,从说完那句话,林飞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对不起,我只是想早些知道,为你准备礼物的。”在家时,每年的“生日”(被收养的日子)林飞都会收到叔叔的礼物。这时,草庐的门开了。“医仙,雪儿怎么样了?”林飞快步向前问道。“还好你及时封住她的几处大xue,减缓了毒性扩散,否则,就算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喽!”“这么说,雪儿现在没事了?”“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暂时不要打扰她。”“医仙大恩,晚辈无以为谢。”“别一口一个‘医仙’,我姓莫,叫我莫老三就好。”“林少侠,解这雪中红花,他一定耗费了大量功力,还是让他去休息吧!”空山道长从另一间屋子走出。“你这老道,天都快黑了,咋还不回去啊?”莫老三问道。“我担心你这怪老头的身体呀!”“你放心,我这老身板还不会散架啊!”莫老三说完,众人哈哈大笑。空山道长已归去,天色渐暗。“我这草庐啊,只有三间。一间厨房,一间药房,还有一间,就是我的老窝。你们三个男娃,今晚就得在外面受冻喽!”莫老三说。“我们不会介意的。只是,晚辈还有一事相求。”林飞说。“说吧!你们都是好娃,我老汉能帮上忙的,一定帮!”林飞看着尹天,尹天点点头,解开了衣襟。看到那红色的起伏,莫老三和侯小乐都大吃一惊。“多长时间了?”莫老三问。“三年。”尹天的眼里涌出一丝忧伤。“可怜的娃呀!”莫老三叹气。“前辈,这到底是什么?”林飞急切地问。“这或许是世间最残忍的duyao,它不会致命,却会让人生不如死。这红点每长大一点,痛痒就会增加一分,就如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动,让人欲罢不能。这下毒之人,定是铁石心肠,让一个娃娃这般遭罪啊!”“是不是地门之印?”侯小乐突然开口,面露痛苦之色。莫老三叹息着点了点头。作者有话要说:审核不过,只能用拼音代替了第17章地门之印(下)“你怎么知道?”林飞问侯小乐。侯小乐没有看他,而是转向尹天。“你三年前见过我母亲,是吗?”尹天又想起那可怕的梦魇,不由得微微发抖。他断断续续地将白云洲上发生之事说了出来。“是她下的毒?”林飞看着侯小乐,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对不起。”侯小乐显得更痛苦了。林飞几欲动手,尹天拦住了他:“这不关哥哥的事。”“这毒乃阴回所创,自他在十几年前失踪后就已绝迹,怎会……”莫老三看着侯小乐。“按辈分,我得叫他外公。”“前辈,这毒您能解吗?”尹天眼中带着希望。莫老三无奈地摇头。“想当年,阴回的制毒之术并不输给唐门。只是唐门制毒是为了江湖交易,往往配有解药,江湖中也较为常见,所以不乏解毒之法。而阴回之毒确实为自己的仇家所制,从来没有解药,要杀他的人往往不治而亡。可他以前从未用过地门之印,这种毒也只是个传说,没想到她的女儿竟对一个娃娃下此毒手,狠毒至极啊!”尹天的目光黯淡下来。“真的没有办法吗?”林飞问。“要是有这毒的peifang,我倒可以试试。”众人的目光移向尹小乐。“她从不会制毒,这毒是她偷来之物。”虽然告诉过自己要坚强,可此刻尹天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林飞只觉得心好痛。“几天前她说要带走小天,你知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问侯小乐。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