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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推开,托拜厄斯走进屋内。陈溺不悦地剐了他一眼:“谁准许你进来的?”托拜厄斯鞠躬埋首道:“大批狼人来袭。”他的话霎时让房间里的所有人惊醒。杨贤一下子蹿了起来:“啥?”谷阿羽抬手拢拢衣领,叫住了正打算退出去的托拜厄斯,问道:“大批是多少?”托拜厄斯:“粗算数量大致在四十左右。”程几何讶然:“那不是剩下所有活着的狼人都来了?”修哉面露苦涩:“是因为我们让陈溺的身份暴露,那些狼人想要赢了这场游戏活下去,迫不及待地赶来了。”杨贤:“还应付得来吗?”托拜厄斯也拿不准:“女仆们已经在应战了,但数量太多,没有什么把握。”夏初宇与苏潋童走近窗边,向下探望。苏潋童惊声道:“有狼人突破了防线朝这边来了。”杨贤:“我们也去帮忙!守住别墅,不能让它们踏进这里半步。”所有人都明白,陈溺就是他们胜利的希望,断然不能让他死在狼人手中。修哉走在后,出门前有些不大放心地回头看了陈溺一眼。在他踏出房门的前一刻,陈溺喊住了他:“修哉,你有东西落下了。”他扬起手中的回忆录。修哉怔了怔,转身走回到床边:“谢谢。”他伸手欲拿回道具,陈溺的手却在这时落了下去,修哉紧跟着附身。介时,陈溺举起了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左肩膀上,贴近他的侧脸,低声耳语:“你以为,没了道具,我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潜意识吗?”修哉愣神,又听陈溺在他耳边轻轻地哼笑一声道:“只要摸清了规则,你的道具能力根本不堪一击。我和你不一样,我依赖的不是道具,而是我自己。”陈溺:“真以为托拜厄斯会顾忌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情谊?因为你去违背我的意愿?”修哉甩落了他的手,猛地从床边退开:“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陈溺道:“没什么,只是作为你替我实现了预期的报答,我可以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他朝修哉递出了自己的手:“你不是很想看吗?”修哉听不出他究竟说得是真是假,也拿不准他在打什么主意。他僵立在原地,疑信参半:“今天你让我看到的,也是假的……?托拜厄斯会那么轻易就从,是你提前与他说好了?”修哉明了道:“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陈溺:“那也只能怪你好奇心太过旺盛,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真相,我让你看,错过这次机会就没下次了。”修哉狐疑不定:“你又想做什么?”陈溺道:“我说过了,这是奖励,既然不想看,那就算了。”他收回了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修哉没了再去探究什么真相的想法,他拿着回忆录,匆匆忙忙地走出房间,甩上房门。在修哉离开不久后,陈溺的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了一条陌生人来电。陈溺拿出起手机,接听了来电,举到耳边。电话中传出了陈泉的祝福语:“今天的直播我看了,祝贺你,又一次成功的欺骗了大众。”陈溺没有过多意外,不冷不热地回道:“说起来多亏有你拍得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我还要和你说一声谢谢。”陈泉的冷哼传出听筒,紧跟着是他的话语:“你先挺过今晚再来谢我吧。”这次来的狼人有些不大好对付的混入其中,狼人也是玩家,自然也能使用道具。突破了防线的狼人直奔陈溺所在的房间,更有胜者直接从别墅外围一跃进阳台。澄澈的玻璃在冲击下碎了一地,房门也被从外破坏。陈溺靠坐在床,一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抓起肩上的雀鸟,撒手抛了出去。月光雀的鸣泣划破天际,快得似一颗子弹,rou眼根本无法捕捉到它的活动轨迹。一轮弯月在屋中绽放,犹如死神的镰刀,眨眼间收割了数条生命。视线从倒在房间内的狼人尸体上一一扫过,陈溺缓动眼帘,双目睁阖,对电话另一头的人道:“不劳你费心。”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给个机会,我想给溺溺表演个空中杂技。黑疫医:行叭。49、前尘他和陈泉的通话,从来是由陈溺做挂断的那一方,这次也不例外。陈泉如同不甘被他遗忘,紧接着发来了一条视频链接。那条链接下还跟着一段看似是威胁的话:起码不要忘了对我这个哥哥该有的尊重,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这段视频。陈溺嘴角携着一抹不屑一顾的笑意,删除了这条信息,随手将手机塞进枕下,根本没有点开那段视频。他是知道内容的,当时陈父质问他时,陈泉躲在房门外录下了其中一段对话。一段不完整的对话而已,即便流传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他对陈泉从来没有过一分半毫的尊重与兄弟情可言,这人怕是做梦睡昏了头。可怜修哉到现在还不知道从他这里和陈泉那边得到的信息到底有几条是真,方才陈溺说要给他奖励并非谎话。他的目的达到了,给被蒙在鼓励拼命努力的员工发些奖金也无可厚非。只可惜勤恳工作的老员工不肯承他的情。月光雀抖落了羽毛上的血珠,收起羽翼,稳稳落回了陈溺的肩头。靠在床头静坐半晌,陈溺又拿起手机,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一小段录像。算上游戏开始前,他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回过家了,也已经有这么久,没有和父母见过面。陈泉偷拍的角度刁钻,画面像素也十分模糊,依稀能看清陈父坐在床边。年轻时的陈父相貌异常俊朗,气势也不输于人。“溺溺,我再问一遍,你把她扔下去的时候,知不知道她还活着?”而儿时坐在床沿边的陈溺,面对陈父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