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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拱顶圆润丰盈,表面是淡淡的蓝色,除此之外,教堂的墙壁由冷硬的灰褐色砖块组成,在月光下显得阴森冷峻。领路的修女说:“教堂目前在修缮阶段,没有神父的准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入,如果连你们也没有办法的话,这座教堂可能就要就此荒废了。”程几何:“荒废?为什么?付不起地租了吗?”修女露出些许无奈的神色:“看样子神父真的没有和你们说明详细情况,那座教堂现在被镇子上的人称作‘上帝止步的教堂’,接连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神父才会禁止他人靠近教堂。”修道院在坐落在距离教堂两条街之外的位置,地理环境偏僻,周围很是空旷,没有其他建筑物,比他们方才看到的教堂还要大上数倍,庄严气派。程几何小声嘀咕:“这里的人怎么回事?修得起房子,买不起路灯。”修道院内随处可见与陈溺他们一样从c042区域来到此处的玩家,游逛在修道院外的人员不少,却是无法驱散弥漫在修道院中阴森寂寥的气息。那些个玩家皆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到底经历了什么。除了玩家以外,还有少数的修女与修道士,那些修女与为陈溺等人领路的修女有所不同,她们头戴黑头纱,大多是步伐匆忙,埋头前行,即便有人与其搭话也不做回应。见习修女目不斜视地走在前方,领着他们进入修道院。修道院的内部宽敞明亮,与外面阴森的气氛截然不同,对比尤为鲜明。尽头处,几名黑袍加身的修女跪在地上,她们神色虔诚,心无旁骛地祷告着。一道冷硬的黑色的铁网门将她们与前厅阻隔开来,而那道铁门与修道院入口大门正中央有一个高出地面的平台,高台上,一抹如同石膏雕塑的雪白色背影长身鹤立。当站在平台上的人缓缓转过身来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们看不见对方的样貌,因为那个人的脸被一只银色的鸟嘴面具严严实实地遮住,高挑挺拔的身姿被落地的斗篷大衣包裹着,头顶上是一顶别着黑色鸦羽的高礼帽,双手上戴着熨帖的手套,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有暴露在人前。现在他们终于能理解,为何先他们一步到来此处的玩家们为什么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宁肯呆在外面也不愿意进入建筑物中。见习修女丢下一句“有什么问题尽管向神父开口”便匆忙离开,让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显而易见,高台上的白疫医就是见习修女口中的神父。程几何吞咽着口水,对着一个白化变异的疫医,有问题也不敢开口。修哉仅仅是听陈溺提起过有白色疫医的存在,亲眼所见是头一次。首次出现在人前的这名白疫医,比常见的黑疫医带给人的心理压力要更为强烈,仿似头顶上有一座大山在缓缓下沉。先前到来的那些玩家,仅仅是站在数米之外,双腿都止不住地颤抖发软,憋着一口气,完全不敢呼吸,噤若寒蝉,生怕弄出点儿响动,下一秒便会一命呜呼。相对比之下,陈溺一行人的反应可以用自在来形容。一时之间,修道院里的画面如同完全静止了一般,唯有修女们的祷告声活跃在空荡荡的建筑物内。除了陈溺之外的人全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现在心里只有一个问题,之前进入这里的那些人是怎么离开的?转身就走好像不怎么礼貌,说话又不敢说,现在就非常后悔跟着那名戴白头纱的见习修女一起进来。程几何以一种微不可见地幅度偏过头,侧目打量站在一旁的陈溺,就指望着他现在能说点儿什么,却见陈溺正皱着眉头,直勾勾地看着正前方的“神父”。陈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白疫医了,一回生二回熟,直到这一回,冲击力所剩无几,没被激发出什么惶恐感,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的违和感。屹立在修道院中央的白疫医一动不动,要不是最初有过转身的动作,真要让人误以为那只是一座逼真的石刻雕像。程几何窃声道:“说点儿什么,求求你。”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带着速效救心丸赶到前阵,请大家放心,be是不可能be的!怎么可能是be,我又不是魔鬼。白疫医掉马蓄力中。下章暂时请误购买,一点替换。109、有一半还没替换银币大小的印迹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轮廓如同被羽化过似的,模糊不清。耳根后那个羽毛印迹沉寂太久了,久到陈溺快要遗忘它的存在,不知道那朵羽毛是何时开始淡化,也不知道这样的淡化代表着什么,会引起怎样的后果。印迹的事情很快被陈溺抛之脑后,对比今天一天发生的事,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印迹可以说微不足道。黑滋尔的离开太过突然,令陈溺措不及防,白天的时候思绪被震惊占据,缓冲期结束之后,一些难以言喻的滋味浮上心头,五味陈杂。夜深人静,闭合上的门窗严防死守,将一切尘嚣阻隔于外。陈溺躺在床上,枕头被湿淋淋的头发打湿了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气晕染的缘故,他的眼尾处有些许殷红。房间里一片寂静,连墙上的挂钟也没有发出丝毫半点儿的响动,对陈溺来说应当是很正常的事才对。在没有遇到黑滋尔前,他乐意享受一个人的孤寂,现在反倒觉得很不习惯,心里空洞洞的,心慌意乱。那感觉非常难捱,一种精神上的饥饿感,又不知道该用什么填饱,心脏给出的回应更是难受,令他难以安然入睡,前半夜都在辗转反侧中消磨度过。分明十分困乏,并不缺乏困意,可思绪异常活跃,直到两三个小时候,他才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在房门与窗户皆没有被打开的情况下,房间里凭空多出一抹雪白的身影,被黯淡的柔光包裹着的人影轮廓恍惚,叫人看不清他的样貌。床沿凹陷下去一块,那个人悄声无息地落坐在床边,微垂着头,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似在静静欣赏床上那个青年的睡颜。见他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