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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原悠也,自己的好友。自从入学之后就一直陪在慎之介身边,是个个性直爽的好人。头脑好又开朗,在班里很受欢迎,特别是在女孩子中间。慎之介一直以有筱原这样的朋友而颇为自豪。……从来没想过他会做出那么邪恶的事。因为筱原有话要对他说,两个人就单独留在了黄昏的教室里。自己说差不多该回家了的时候,筱原的眼神忽然间变了……这之后的事,他几乎不记得了。后来他好像是说了什么我是真心喜欢你之类的话,这种话在那时根本就等于零。自己如此相信着他是朋友,他却做出了那么“粗暴”的事,太差劲了。筱原个子很高,力气也大,结果自己崩溃掉随他为所欲为。如果说后悔的话,这是最令自己后悔的事。后来自己就想成是被狗咬了一口而放弃了,代之以从那天起一直到毕业都没再跟他说话。他来道歉过多少次,但慎之介全都无视……他背叛了朋友,这是当然的报复。慎之介完全不能理解同为男性之间的爱情,到最后仍然不懂筱原的真心,他只把那认为暴力行为的延长而已……虽然这么说也没错。“……然后呢?感觉舒服吗?”“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说了之后慎之介全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都是自己在考虑事情的缘故,很简单就中了拓朗简单的诱导。“……慎之介啊,如果说你想撒谎的话,还是再练几年比较好。算了,反正今天早上我就知道了,现在并不特别吃惊。”该怎么办才好?慎之介狼狈起来。正在思春期的孩子已经知道了父亲这么冲击性的事实。他说今天早上就知道了恐怕是撒谎(不,是真的),可是,他毕竟已经知道了。现在拓朗一定很轻蔑他这个父亲,自己也已经没有任何可说的。虽然看起来无动于衷,实际上拓朗的心一定受到了伤害吧。要怎么办才好?要怎么办……“……嘁,果然不是第一次还是让我很生气啊……”头脑中已经是一团混乱的慎之介没有听到拓朗的低语。“——怎么?对方是什么样的家伙?……只有筱原吗?”“——啊?”“说出来。是那家伙夺走你后面的第一次吧?只有这么一次?还是说,另外又有其他男人?”“什……什么?”“有什么关系,别那么小气,告诉我吧。”为什么拓朗想知道这种事呢。的确拓朗是有点让人觉得很头疼的恶趣味,但他打听父亲丢脸的过去可不像只是出于兴趣而已。莫非是想用这种方法折磨慎之介吗?——应该不会是这样吧。“拓……拓朗,让你受到伤害这件事我是觉得很抱歉……”“……啊?”“就算是生下你之前的事,你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吧。想瞒着你是我不对,被你轻蔑我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忘了它。对我来说这是一生的污点,可是如果它伤害到了你,我真是死了也不会团眼的。你对父亲发脾气也没什么,可我不希望你记恨着。你还有着大好的未来,绝不能因为这个走上邪路……”“喂,喂,慎之介……”“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你,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残酷的事情。伤害没有错的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以为这都是过去的事情,真没想到会如此让我儿子痛苦……”“你打起点精神来行不行,慎之介。”“你今天就早点回房睡吧。虽然你可能睡不着,但总之努力把这件事忘了吧。为了你,父亲什么都愿意做,以后我会更努力地养育你。就算你很难过我也绝对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好,今天早点睡吧。”慎之介将一定受到了深刻伤害的拓朗带到房间,让他上床睡下。一想到拓朗今天晚上肯定无法成眠,慎之介就是一阵心痛。“……到底在想什么啊,那个笨蛋……”才八点就上了床的拓朗的确是睡不着,不过与慎之介认为的可不一样……就是怎么健全的青少年八点钟也肯定睡不着的。对慎之介那种傻表现吃了一惊,可是对他没有被自己预想的追到绝处很是不满。真没想到他笨到这个地步。……算了,这种笨蛋表现还算好啦。“……可是要怎么做呢,本来要逼他上床的,结果现在什么也做不到嘛。”本来今天晚上的事都计划好了的,但现在要大幅改变了。“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受伤呢,那个笨蛋慎之介。”的确不是第一次是让他很生气,但是拓朗毕竟也有着不输母亲的低道德水准啊。……反正,必须想些别的方法才行了。“……今天的光永系长好像有些奇怪吧?”冲击事件后的第二天,慎之介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公司内受到相当的注目。日本茶里却放了砂糖和牛奶,一张就好的复印却印了一百张,谁都能发现他的异常了。但慎之介根本没想过身边的人是怎么看他的。“……和女朋友吵架了吧?”“咦?那个人没有女朋友吧,孩子倒是有一个。”“没什么关系么,系长不是才三十五岁吗?而且看起来又比实际上年轻。”慎之介的部下们交换这样的对话。“的确,看起来不像有个高中生的儿子的样子……”“所以说不可能没这方面的事啦。总该有一个两个女人对不对?又温柔,长的又不错,女社员里很有人气耶。”没有没有,其中一人一边摇头一边说。“的确系长很受欢迎,但他非常认真根本插不上手,总务科的女孩子这么抱怨哦。”“啊?总务?那是谁啊?百合小姐?洋子小姐?”“那是秘密——总之,想接近他的不只一个两个,可他根本没有一点意思,比起说是故意疏远来,更像是完全没发现对方的攻势一样。”“……这也真是,完全是系长的风格啊……”一个人偷偷地说,其他人连连点头。“是个好人,就是有点脱线。不过这点也很可爱啦。”“……喂喂喂,你这么说,可别怪我们把你也想成变态。”“把你也”?这么说自然是有理由的。慎之介的部下声音越压越低了。“但是,现在这种不会伪装的人太少见了。如果我是女人,绝对是系长这种人比较好。”“说这种话会变成危险的人哦……不过今天的系长呆呆的,真是超危险的说。”“……喂,真正危险的人来了。”说着说着,慎之介的部下就此散开,向慎之介的地方偷偷窥视着。所谓“危险的人”,就是慎之介的直接上司某课长。他走到慎之介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