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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来此,正是要清理门户,拧下他的脑袋。”“这便奇怪了,”无敌仍是不解,“老猪狗,段天狼是你教中的左使,来请你,也是一片好心。你随他回九如神教,吃香喝辣,做你的圣尊也就是了,如何要自己人打自己人?”玉非关嗤之以鼻:“傻小子,你以为现今的九如神教,有什么好东西?”“不然,为何要巴心巴肝地,请你出山?”“一则为了本尊的神功,二则是为了五岳真形图。玉有韫和玉有思这两个小子,练玄默神功已有些火候,只盼能窥九如神功的门径,练得长生不老。若能害了本尊,再骗得藏宝图,铲除山岳盟,一统江湖,天下无敌,那更是他二人梦寐以求。”无敌道:“恁地,你是打算杀了他两个,自己做九如神教的教主?”“你与本尊联手,便可以救出你的同伴,”玉非关不答只道,“到时候,蛊门的两件圣物,寒龙蛊和朝珠花,你尽管取去,本尊并不放在眼底。”“寒龙蛊,老爷晓得,毒蛇罢了,也不如何稀罕。朝珠花是何物?”“大理四绝,风花雪月,其中的花,便是此花。你得了手,去问你大哥。”“啐,哪个要问他,”无敌左右一看,“怎不见孟老先生?”“本尊教他回翠屏山,将老娘接去稳妥处安置。”无敌将信将疑:“怎么个联手法,你且说来,老爷听一听。”玉非关下颔一抬,看向银衣少女:“此女唤作玉铃香,当年,她的母亲为玉凝娇、玉有思和玉有韫三人杀害,是本尊的二叔救了她,或者该讲,是本尊自以为是二叔时,救了她。她这些年,一直潜在蛊门,伺机报仇。今日本尊与她相见,带她来这蛊门的堂口,本尊自称是九如神教教主玉有韫的手下,要这酒楼的掌柜上山去通报,好与门主滕蛇、在此处快活的副教主玉有思,见上一面。”无敌道:“见了一面,又如何。你姓玉的一家子,要吃团圆饭么?”玉非关道:“那蛊门防备极严,地形复杂,有许多密室地道,琴音难以穿透。只怕本尊闯进去,打草惊蛇,走了他两个。既然你来了,本尊就擒了你,把你当做面首,送给玉有思和滕蛇,博取他二人的信任。他二人走到本尊的面前,本尊便教他二人有死无生。”无敌嗤地笑了声:“你这下三滥的法子,倒和我大哥不谋而合,终归是要老爷做面首!”玉非关自顾自地续道:“那时,你让蛊门绑住,也不必惊慌,铃香自会来救你,带你去救你的同伴。之后,你设法,潜入蛊门的黑龙潭,寻一处古南诏的祭台,把祭台四角的金炉点上,机关便会开启,其中有一株奇葩,白瓣黄蕊,状如莲,有碗口大小,奇香扑鼻,便是朝珠花。你将它拔除,也就没你小子什么事了,取几件金银宝物,自离去。”无敌听玉非关说得轻巧,到底不如何相信,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事?何况这老猪狗不是个东西,发起狂来,曾出言羞辱他,将他五花大绑,他不是对手。略一思索,就往门口退去:“待老爷下楼,和大哥商量一番,再做计较。”第77章自作多情玉非关说道,擒了无敌,送去蛊门做面首,来个里应外合。无敌并不如何信赖玉非关,称是要和无名商量,便往厢房门口退去。玉非关见他借故开溜,曲起指节,把膝间的瑶琴一挑。他余光瞥见了,心知不妙,当即纵身躲闪,脚还未腾空,下巴就磕在了地上,四肢已让冰蚕丝琴弦缠紧了。无敌昂藏七尺,枉有一身本领,对付玉非关、无名和锦衣人这几个得天独厚的绝世好手,却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横眉竖目、连挣带扭,任由玉非关钓鱼似地,把他拖拽至榻前:“老猪狗,你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好汉!”玉非关冷笑一声,放下脚来,踏住他半边脸:“在你眼中,本尊几时是英雄好汉?”唤作玉铃香的少女道:“主人和你讲了理才动手,先礼后兵,已是客气得很了。”无敌让玉非关的鞋底踩得嘟了嘴,翻着白眼瞪这一对皮笑rou不笑的男女,囔囔地骂:“狗男女,老咬虫,贼妮子!老爷做鬼,也不会放了你两个!”玉铃香见他反应有趣,往他腹下踢了一脚,这一脚避开要害,却暗含几分后劲,逼得他吐出一口血来:“你再这般无礼,到了蛊门,我便不来救你了。”无敌怒不可遏,就要往玉铃香脸上啐一口血沫,却让玉非关狠碾一记,磨破了嘴角。玉非关道:“傻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尊与你联手,是看得起你,你若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尊踩碎你的门牙,教你骂人也吭哧漏风。”无敌本是吃软不吃硬的,听了这话,狂怒不已,一张嘴,狠咬玉非关的鞋尖。玉非关眉梢一挑,倒也不去坏无敌的门牙,俯身捏住他的脸颊,轻巧地把颔骨卸了,使他合不拢牙关,说不出话,只能傻乎乎地张着嘴巴,一叠声呜哩哇啦,拿眼刀子来回剜他两个。玉铃香见状,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这汉子,怎这般不知好歹?世上有许多男子,巴不得做吃软饭的面首,他却宁死不屈,对这美差避若蛇蝎,唯恐哪个非礼了他。”玉非关道:“这小子,教养差了些,若不是个有主的,本尊便收了他,调弄得服帖。”无敌听了,心中十分屈辱,一恨玉非关恩将仇报,二恨自己技不如人,三恨无名不来相救。可也没什么法子。好在玉非关和玉铃香,并未下狠手,在他身上弄出些打斗痕迹,就住了手。如此欺负了他一番,看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两人把手一拍,均感到十分好笑。最终,玉非关抚着他憋出了热汗的额角,嘱咐道:“别忘了本尊说过的话。”无敌恼火之余,分神去想玉非关说过的话,头维xue就是一麻,不由得昏睡了过去。这一睡,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整个人飘飘荡荡地,隐隐约约听见些水声。复一听,头顶闷嗡嗡地,有许多叫卖声和脚步声,好似大理府的市井,悬到了天上。无敌一时清醒,一时混沌,恍恍惚惚地思忖,这是什么鸟地方?又听见撑篙的动静,竹篙一端,撞上头顶的石板,咚地一声响。他忽地想起,点苍山的雪水,会沿着街边的沟渠,淌过整座大理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