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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却稳住他,随官差走了一遭,回来时,手中不但多了一张盖了官印的地契,还有几盒平罗知县赠的文房四宝和茶叶画扇。这平罗知县是个好相与的,就此和无名打上了交道,时不常来请他看病,使得他声名远播。远近皆知此地有一位神医,上山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无敌郁闷得紧,他辛苦养马挣来的银钱,除去草料本金,还不如无名行医挣得的零头。到后来,一些中了毒、或是重伤难愈的武林人士,也来此地求医,向无名讲述自己如何受伤,如何结下血海深仇,让无敌嗑着炒瓜子,看了无数场好戏。就连镇关侯柳飞沉,也派心腹之人领着他的女儿前来求医,向无敌订购了一批蒙古马。转眼到了这年中秋时节,无人上山,终于清静下来,无名、无敌和苍术用了些酒菜。苍术年纪尚小,与无名以中药名对了些对子,和无敌玩闹一番,不胜酒力,先回房歇息了。无敌问无名道:“大哥,你的武功如何了,我见你昨日用药汁染发,怕不是又白了头?”无名道:“好了许多,还须养些时日,大约再过两三年,也就痊愈了。”无敌闻话放下心来,收拾了碗筷,出来却寻不见无名。他心中一沉,以为无名隐瞒了病情,又要弃他而去。当即奔至马厩,欲牵马去追,却见无名挑着一杆灯笼,立在红马豆沙包旁等他。无敌这才松了口气:“大哥,大半夜的,不回房歇息,却在马厩作甚?”无名目光如水,注视了无敌片时:“上马,随我来。”无敌不明所以,骑上小凉糕,和无名驰出马场。走了三四里地,绕过一片林子,行至低洼处,跳下马,只见偌大一片草地,离悬崖已是不远,一轮明月又大又圆,无遮无拦地挂在崖外。无敌有些明白了,笑道:“大哥好雅兴,早知有这个地方,就带些酒食来,在此处赏月。”无名不言不语,拂灭灯笼,气沉丹田,潜运内力,将右脚一踏。无敌只觉脚下的草丛微颤,飞出几点闪闪的绿光来,当即把手捧住一个,捉给无名观瞧:“大哥,这个时节,怎地还有萤火?”话音甫落,夜色中,皓月下,由近而远,次第亮出一大片奇花异草。这些花草,姹紫嫣红,忽明忽灭,闪着星斗似的微光。无敌吓了一跳,只以为见了鬼,蹲下身看时,却是还未长翅的幼萤,一个个藏在花底,尾尖明晃晃地亮着,煞是可爱。无敌赏玩了片时,转身看无名,只见无名风姿秀拔,清癯玉立,若论颜色,看遍花枝尽不如。便三步做两步,回到无名身旁。两个人一起坐下,均觉此情此景,应当讲些甜言蜜语。可这般互相依偎,一齐望着皓月,心内是安定的,各自思量一番,却也说不出什么。最终,无名把无敌搂在怀中,放低了臂弯,垂目扫量着他,隐晦地道:“今晚月色真美。”无敌道:“这有什么稀罕?”说罢,一把将无名的衣衫扯开,露出洁白的胸膛来,照着那细嫩的点儿,捏指狠拧了一记,弄得那点儿挺尖了,挤眉溜眼地调侃,“哪有大哥你这个风sao的身子美?”无名道了声“作死”,眉梢眼底尽是笑意,按住无敌,拽下他的裤腰,也要他在月下风sao一番。不远处,豆沙包和小凉糕,一红一白两匹马,无人看管,正挤在一处打盹。忽听见无敌的喘息和叫骂声,肥了一圈的小凉糕,竖耳左顾右盼,不明所以地咴了一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