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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圳摘掉口罩回头,对方是个和他看起来年纪差不多的男孩,穿着个有点泛黄的白背心,紧张地搓搓手,好像有些局促,“那个……我是道具组过来帮忙搬东西的,嘿嘿,我看过你的电影……演的挺好的,能不能……给我签个名?”陆以圳愣了下,接着浮出个疏离的笑容,“可以啊,签在哪?”对方左右看了看,有些遗憾,“我没想到你在这里,也没带纸笔……哎,容庭都去跳了,你怎么不去?陆以圳回头看了眼,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容庭也跟着张指导上了平台,正在摆一些动作。他迟疑了下,本能地询问男孩,“他们又叫我上去吗?”“没有吗?”男孩歪歪脑袋,“那这边空着……难道不是在等你?”陆以圳看了眼,确实,钟文泽一个人在平台上练习着,容庭也站在了平台上,张指导刚好从容庭那边跳下来,大概是要来指导他了?“那不好意思哈,我也要去了,你需要签名的话,可以随时再来这边找我。”“好!”男孩没有纠缠。陆以圳也快步跑到了自己的平台边上,双手撑着,有些吃力地爬了上去。然而,还没等他站稳,就听见容庭有些讶异地声音,“陆以圳,你干嘛呢!”陆以圳踉跄了一下站起来,他和容庭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却莫名像是站在两座山上,中间隔着一道天堑。“我……我也练啊。”陆以圳回答。容庭直接从自己的平台上跳下来,有点气急败坏道:“你没有一点训练经验,不能直接上,要先做准备活动,免得踝关节扭伤……”他走近陆以圳那边,然后向陆以圳示意,“下来。”陆以圳倒不是过分固执的性格,容庭这么说,他也知道分寸,虽然自己看起来傻不愣登,有些丢脸,但他还是乖乖从箱子上跳下来了,“抱歉啊容哥……我刚才走神,没注意听张指导说什么。”容庭无奈,“没事,其实张指导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这些,不是你的错……算了,反正你都来了,咱们一起在这边练吧,张指导,你带他简单活动一下,我上去试试看你刚才说的动作。”张指导笑着,“好嘞,你练你的,我来带小朋友。”他看着容庭上了木箱,接着转过头,向陆以圳解释:“其实和普通的立定跳远运动差不多,练习跃落要非常注意保护踝关节……”张指导这边说着,可陆以圳又是忍不住走神,他用余光不时去看高台上排练跃落动作的容庭,容庭挥动了几次手臂,大概掌握了技巧,于是站在最高一层的木箱边缘,准备往下跳落。这是需要连着跳落两次的动作,在电影里可能将运用从屋檐到马车顶,再到地面和人拼杀的动作。容庭深呼吸,聚焦目光,好像真的投入在电影表演中一样,杀气腾腾地进行第一个跳落。但。容庭刚刚跃到木板上,陆以圳就听到极清晰地一声崩裂。作者有话要说:赶作业。更迟了,道歉道歉☆、第57章“咔嚓——”随着一声清晰地木板碎裂声,张指导的话戛然而止。与刚才张指导可以成功完成两个空翻的木箱不同,这边这个,竟然在容庭落下的一瞬间,碎出了一个缝隙。没等容庭再做第二个跃落,整张木板,就完全坍塌了。高大的身影在一瞬间跌入箱底,陆以圳大惊失色,“容庭!!”他和张指导几乎是同时冲到箱子边缘,容庭躺在地上,面色痛苦地倒吸凉气,大概是听到陆以圳失措地喊声,他挣扎着半坐起身,咬着牙道:“以圳……我没事……”陆以圳脸色惨白,“你摔到什么地方了??你等着……我进去背你出来!”他撑着木箱的边缘,非常果断地翻身跃了进去,容庭强自克制着,只等陆以圳走近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用力地握紧。陆以圳离近了才发现,容庭咬着牙关,整个颚部都在格格发颤,可见是疼得不轻,但饶是如此,容庭跌在地上的时候竟然一声没吭……陆以圳又是心疼又是有点慌,“我……我打电话叫120……你先忍忍!”说着,他带着几分慌张地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然而,容庭却是压住了陆以圳的手,摇头示意他先不要打。好在这个时候,张指导也已经翻身跃进箱子中,他蹲到了容庭身边,开始做着初步的检查和判断:“有没有摔到尾椎?”“没……但是,腿……嘶!”随着张指导按在他的踝关节,容庭倒吸一口凉气,而随着张指导往上按到他的骨节,容庭的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张指导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容老师……有骨折的可能,我建议您还是立刻就医。”容庭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将忍耐的痛苦都在这一瞬间消耗掉,接着他咬牙交代陆以圳,“去让戚梦打电话,她知道改怎么处理。”陆以圳也顾不得多想,连忙答应,接着站起身去寻找戚梦的身影。他目光本能地追到刚才戚梦站的地方,说来奇怪,容庭出了事,戚梦反而不见了身影,陆以圳紧紧地蹙起眉头,心里又怒又急,却只能攥着拳头,尽快用目光搜索戚梦的身影。最后,陆以圳发现戚梦站在大门边上的位置在打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焦躁,重新翻出木箱,追到戚梦的位置,“戚梦姐!”戚梦比了个“嘘”的手势,捂住话筒,又说了几句才挂掉电话,跟着陆以圳往里走,“容庭怎么样了?”“张指导说可能是骨折!容哥让你给医院打电话!”戚梦这才沉下脸,拨出了120.-医院里。容庭在里面做X光检查,陆以圳有些焦躁地等在门外。刚交完救护车钱的小郝跑过来,脱口问道:“以圳,容哥怎么样?”陆以圳沉着脸摇了摇头,“不知道……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挂完特需了?”“嗯!”小郝挨着陆以圳坐下,他来回跑得满头大汗,见陆以圳嘴角紧绷,整个人都像是在崩溃边缘一样,忍不住开口安慰了一句,“以圳,你别担心,容哥肯定没事儿的。”陆以圳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呵呵一声,“嗯,我知道。”他在极忐忑的情绪里,明显比往常沉默,而小郝却并没有什么办法来安慰他。直到检查室的门被打开。陆以圳猛地站起身子,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医生!容庭他怎么样?”容庭吃了止痛片,已经没有刚摔下来的痛苦,他低低地喊了一声陆以圳的名字,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