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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可以为我洽谈合作,可以为我提供机会,但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商业模式上,并不是为我真正所需要的经验考虑,我不可能指着这一个经纪人发展我的梦想……那些你口中的三线演员,不论他们自甘堕落,还是厚积薄发,我必须先接触到他们才有可能做出判断。容哥,如你所言,我现在半红不红,毫无根基,我没有清高的本钱,想做好,就要从零开始……”在说话的时候,陆以圳的眼神始终平视着车窗外,一场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到现在还没有停,人行道上有一对情侣相互挽着通过,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依赖在旁边男人的怀里,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不时对视一眼,露出默契的笑容。陆以圳莫名生出一点羡慕。不论他和容庭能在一起多久,但都无法享受这样不顾旁人眼光的爱情。他深吸一口气,扭过头,与容庭对视上,“容哥,我当然感激并且愿意得到你的帮助,可你没有办法帮我一辈子。因为这是我的人生,而归根结底,你也只是我人生的一部分而已。”陆以圳认真地看了容庭一会,接着低下头,转身推开车门,迈了出去。容庭既惊且怒,他迅速拔下车钥匙,下车追了出去,大步拦在陆以圳的前面,“陆以圳!什么叫做我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我想给你所有我能给你的,几乎用我所有的精力去处理我们的感情,到最后我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为什么我不能帮你一辈子?还是你的一辈子里给其他人也留了位置?!”陆以圳平静地望着容庭,仿佛充满疑惑一样,“一辈子?容哥,我们凭什么交付对方自己的一辈子?你有什么信心说定自己就会对这一段感情从一而终?没有婚姻的责任没有法律的约束,男人和男人的爱情怎么可能漫长到永无止境?我现在可以仰仗你的人脉和资源,等有一天我们的关系断了,变成陌路或者是彼此仇恨,到那一天,除了我自己,难道我一个男人,还要继续去找下一个男人依靠?”说完,陆以圳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容哥,现在我们都在生气,没必要说气话互相伤害感情,雪这么大,路况不好,你又拍了一天戏,赶紧回家吧。”他双手插兜,像是已经从气恼的情绪里脱离出来。“我听你的,不会去找白宸他们了,你大可放心……但我想要一个人走走。”容庭不可置信地盯着陆以圳,对方的沉着、镇定,像是根本不曾为他牵动过情绪。呼啸的北风从两人身体上吹过,容庭的心浮浮沉沉,最后才勉强逼着自己找回平静。“手机还有电吗?身上带的钱够不够?我去车上给你拿个充电宝。”“不用了,我都有。”陆以圳嘴角融开一点没有根基的笑容,“你开车小心。”☆、第77章初雪过后的北京天高云淡。下了整整一天的雪令整个首都银装素裹,日光映照在皑皑白雪上,天地间都明亮而开阔。和容庭分开之后,陆以圳并没有像他说得那样在街上游荡,而是很快打了个车,回到了新艺娱乐开年会的酒店,然后开房睡觉。他相信,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随着一个好梦好觉烟消云散,然后他就可以回到容庭身边,心平气和地揭过这一页。奈何,命运之所以奇妙,就在于它总是让人事与愿违。清晨七点,当阳光刚刚洒在京城的土地上,陆以圳被手机尖锐的铃声吵醒。因为担心容庭会找他找不到,陆以圳一整晚既没有关机,也没有开静音,铃声一响,陆以圳忙伸手去摸枕头底下,接着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喂……?”“陆以圳!你在哪?!”陆以圳愣了下,他眯着眼瞄了下手机屏幕,原来是吴永欣,“我在咱们昨天年会的酒店里啊……怎么了永欣姐?”“你是一个人吗?”“对啊。”陆以圳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捞起手表看了眼时间,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永欣姐。”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嘈杂,但很快吴永欣回到了听筒边上,“你昨天不是和几个演员出去聚会了?你确定你现在一个人?他们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陆以圳讪笑了声,“永欣姐,我后来没有去,太累了,就直接在酒店开了个房睡觉了。”“……你没去?”“是啊。”听筒里,立刻传来了女人长长的一声叹气,“吓死我了,你没去就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继续睡吧,我挂了。”“哎哎!永欣姐!”陆以圳生出一阵不好预感,趁吴永欣挂掉电话前,他迅速地喊住了对方,“出什么事了吗?”因为没有事涉自己的艺人,吴永欣的语气很快轻松起来,也耐心地回答了陆以圳的问题,“嗐!你说的那几个演员,在酒吧吸毒被逮了,今天一早媒体的朋友就给我打电话,怕有我的艺人,过来通个气,你没事就好。”陆以圳当场愣住,“吸毒??”“是啊,真是可惜了,我听同事说,有几个演员还是挺好的苗子呢。”吴永欣满口惋惜,但却丝毫没有同情,“哎,对了?你昨天跟我说……是你师兄组织的?”就在吴永欣感慨的当口,陆以圳已经迅速地从床上跃了起来,他一边套裤子,一边用免提回答吴永欣,“是!我师兄,和我关系特别好的哥们!永欣姐,你帮我查查,有他没有!他叫白宸!”“唔,我看看……有他,你……”刚穿进一条裤筒的陆以圳哐啷一下摔在地上,他顾不得呼痛,紧着追问:“他在哪个派出所??永欣姐,你能不能让新闻别报他的名字!我师兄绝对不可能吸毒!!我现在找律师拿钱去保释他,您帮我跟媒体说一声行吗!!”吴永欣有些不悦,“以圳,你不要搀和这些事,派出所现在肯定很多记者,过年没什么大新闻,大家就指着这个……”“永欣姐!”陆以圳扎好腰带,套上了毛衣,“那是我师哥,大学里最好的哥们,我必须得去保他,我会戴口罩,争取不让记者认出来的,保证不给你添麻烦……你告诉我在哪,好不好?”吴永欣沉默片刻,“已经有人撤了报导上他的名字了,你要执意现在去见他,记得让杨玲和陈坦跟你一起,我把地址发给你。”“我知道了,谢谢永欣姐!”挂了电话,陆以圳一边刷牙洗脸,一边分别拨给了杨玲陈坦二人,他等不及陈坦开车来接,索性和他们直接约在了派出所。陆以圳飞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披上羽绒服,迅速离开了酒店。即便正处在早高峰的时段,酒店外面的马路一如晚上的冷清。陆以圳不敢在这里死等,索性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