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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好好上课的……她让我出国读书,没准……也是对的……唔!!”他话音未停,容庭却忽然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了陆以圳身上,接着不由分说封住了他的嘴唇,将陆以圳所有将说未说的话,统统堵了回去。他不愿意听到他的后悔、他的犹豫、他的动摇,哪怕他其实知道,对方为了与他在一起,已经足够努力。但只要一句话的迟疑,就足以让容庭四肢百骸都生出不安与阵痛。时至今日,原来他们彼此依然没法给对方一个安稳的保障。陆以圳有些气短地在容庭怀里挣扎了下,但对方却极尽强势地将他双手手腕一并握住,推到了头顶。“容、容哥……”陆以圳昂着脖子,不耐地喘息着,“你不是要睡觉吗?”容庭抬起头,两人在黑暗中依然能够准确地寻到对方的眼眸,“你不是睡不着吗?”……然后容庭就帮他“睡觉”了。陆以圳在昏沉里隐约觉得,事情完了以后,容庭好像是想抱他洗澡,结果被他无赖地拒绝了,最后只能拿了毛巾来替他完整地擦干净,然后换上新内裤。而这之后的后续,陆以圳就再也没印象了。总之,一个半小时前还信誓旦旦说喝了咖啡睡不着的人,死猪一样昏睡过去,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啊啊啊啊啊啊啊!!!”陆以圳醒来看了眼手表,整个人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容庭!!怎么不叫我起床!!”他抓狂地大喊,翻身就跳下了床,然后——“扑通”容庭听到他的叫喊就立刻推门进来了,“怎么……了?”他盯着陆以圳,对方跪在窗帘前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干嘛跪着?”容庭一头雾水的走过去扶他。陆以圳直接拍开了递来的手,“滚!谁要跪着,我腿软!!”“……”容庭忍俊不禁,最后还是拉起了陆以圳,拿了新衣服给他换上,“香港给你带回来的。”“呸,谁稀罕!”——一边说一边往身上套。容庭勾勾嘴角,笑得很满足,“那就别穿了,光着我稀罕。”“滚。”陆以圳手忙脚乱地冲去洗漱,他听到容庭似乎下了楼,金毛在叫,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容庭一回来,陆以圳原本给自己拟定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他一阵风似的冲进影音室。却……屏幕上正放着他计划要看的片子,笔记本摊开,上面是容庭的字迹。陆以圳愣了下,却见容庭端了吃的上来。鸡丝菌菇粥,鲍汁菜心,番茄牛腩……陆以圳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下……他在做吞咽的动作。容庭哑然笑着,将吃的放在了影音室里的桌子上,“吃吧,吃完饭好干活,我帮你理了两部,可能没有你写的细,你先接着往后看,要是之后有时间,再翻回来重新看吧。”爱情电影的类型其实大同小异,容庭看了两部就又困又烦又想吐,也难为陆以圳能这么一直坚持了。他叹了口气,知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不容易,然后把筷子塞进了陆以圳手里。陆以圳眨巴眨巴眼,望着容庭,“可以吃吗?在影音室里吃吗?不好吧……不卫生,有味道……”“自己家,怕什么的。”容庭挨着陆以圳坐下来,“你不在这里吃,平时怎么吃?”陆以圳瘪瘪嘴,“泡面啊,在厨房蹲着吃,吃完了直接丢掉……比较省事。”容庭怔怔地和他对视几秒,片刻后,伸出手,把陆以圳拉进自己怀里,“我们的家啊,干嘛委屈自己?你就算吃到床上我还能把你赶出去吗?”“不。”陆以圳面无表情地推开容庭,打破两人间暧昧而温情的气氛,自顾自地端起碗,“你会干死我。”-看着陆以圳这么累,容庭索性打电话给戚梦,请了一个月的假,反正这段时间他还不用拍戏,也就不准备再接其他工作了。陆以圳做的事情他没法代劳,容庭就只能在家里做做保男,背背新电影的剧本,或者陪陆以圳一起看电影。窝在黑暗的影音室里,两个人长腿交缠,十指相扣,总算有了一点看爱情电影的氛围。陆以圳看到哈欠连天的时候,就会直接靠在容庭肩膀上睡个五分钟,不必担心睡过头,因为身边的人会按时将他叫醒。生活虽然辛苦,但是甜蜜。直到六月初,陆以圳总算看完了这些电影。就像他类型电影课程的教授说得那样,想要钻研好一个类型的电影,就要大量的、反复的观看这一类型的电影,量变产生质变,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摩挲出影片内在的规律与特质。陆以圳虽然没有时间再去“反复”看,但是爱情题材下的电影看到这个份上,原本一片空白的大脑,自然也就有了头绪。五天,分镜剧本创作完成。“帽子。”陆以圳背对着容庭喊,然后一只手探过来,帮他戴了棒球帽,“你的眼镜。”陆以圳穿好鞋,转过身,又将墨镜架在了容庭的鼻梁上。两人对视,俱是笑了起来,然后轻轻一吻,容庭和陆以圳换好衣服,一前一后出了家门,驱车前往谢森工作室。陆以圳剧本写完第一天就打算拿着稿子去请谢森帮忙看看,但容庭却把兴奋中的人压了下来,“别这么急,再沉淀一天,万一明天你有想改的地方呢?”果然,容庭一贯的沉稳总是不会出错的。对于细节的处理,陆以圳果然有了新思路,反复修改了几次,最终确定了自己最满意的一稿,打印、装订,预约了谢森的时间,前往他的工作室。-“怎么这么久才写好?”谢森的办公室内,老导演的格调在黑白相间的装修风格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戴着白金质感的花镜,有些挑剔地翻开了陆以圳的剧本。坦白讲,这一刻的谢森,其实并没有多少期待。十年磨一剑,在艺术的领域里,天赋、灵感固然重要,但化为一部真正作品时,人生的历练、创作的技巧,却都很难说是与生俱来。就连谢森自己,也深刻地知道,他的成功,与长达七八年,从事摄影工作有分隔不开的关系,他热衷于构图的奇思妙想,对色彩敏锐而富有创造,但真正将静态化作动态的这一过程,却是在无数个失败的作品以后,才有了今天的成功。而陆以圳对第一个镜头的安排,就让谢森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有想法,但是依然稚嫩。“特写、摇镜头,主观视角,这个很有意思。”谢森评价道,“但是女主是盲人,小陆,你这是硬伤。”“……”陆以圳脸上闪过片刻的尴尬,他轻轻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反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