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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整容都或多或少有些反感……如果真变帅了也无所谓,可是医生说恢复率肯定不会是100%,那势必还会留下不完美的地方……在手术前,整容医生甚至还问容庭有没有想要调整的地方,双眼皮可以割宽点,鼻子可以垫东西,奈何容庭长得太完美了,陆以圳抱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也找不到需要再调整的地方。他就喜欢这样的容庭,或者说喜欢容庭本身的模样。他不容人拒绝时冷峻的表情,兴奋时舒展开的额间,动情时微微眯起的双眼,有力到可以将他整个抱起的双手,结实而性感的腹肌……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开始跑偏,陆以圳忽然笑了起来。他大概是太少对容庭说爱这个字眼,以至于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爱情像是一株快速生长的树苗,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深厚的根脉,继而不断地抽枝散叶,成长为参天大树。他爱容庭,比一直以来他所认为的还要爱。爱到让他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情,他看过那么多的爱情电影,却没有任何一部能给他同样的感觉,同样的力量。他想要给对方幸福,哪怕牺牲一切都没关系。-手术维持了三个小时就结束了。陆以圳认识容庭以后,进医院的次数比他们相遇之前加起来的总和都多。他从容地听着韩国医生随行的翻译不断提示他注意的地方,植皮手术结束以后,表皮的颜色会有一段暗沉的时间,要等细胞再生活跃起来,才会慢慢好转,在容庭鼻梁与眼角的地方,有一块伤疤是无法被遮掩的,那一块区域手术风险非常大,容庭本人认为不值得冒险,所以最后没有动,而植皮也会让面部有些僵硬,一段时间里表情可能会不太自然……每一条,对于容庭的事业而言,其实都无异于是一次毁天灭地般地打击。然而,比起当初那章疤痕纵横的脸,这个结果已经好很多了。陆以圳听坏消息已经听得麻木了,记下了一点饮食上的注意事项,就跟着容庭的病床回了房间。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容庭的腿最终也没有废掉,伤口都差不多愈合了,皮外伤看起来惨重,但恢复的速度却是很快。只可惜植皮手术结束,容庭又要疼几天伤口了。回到病房,陆以圳摸了摸整张脸都被裹成粽子样的容庭,有些动情地吻在了他的唇峰上。同时,容庭睁开眼,面无表情(有表情陆以圳也看不到)地吐槽:“是不是看不到我的脸,你更爱我了?”陆以圳喷笑,“以你的资质,去了粽子届应该也是帅哥。”三天之后纱布去掉。容庭几乎恢复了原先的模样。陆以圳松了一口气,一边让小郝去拿镜子给容庭,一边嘱咐:“先别急着做表情……我知道脸僵了对你来说肯定很难受,但是为了不让你的脸爆掉,我们还是暂且忍一阵子,我相信等之后回到大荧幕上,你依然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容庭。”脸就是自己的金饭碗,容庭也不敢瞎较劲了,老老实实板着一张脸,背靠病床。陆以圳借机仔细打量他,容庭肤色确实显得十分暗沉,或者说有点斑驳,虽然他皮肤一直没有自己白,但那个时候是健康性感的小麦色,脱光衣服显得野性十足,让人胃口大开(?),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是憔悴的暗沉,这让陆以圳很是心疼。他主动贴上容庭的脸,亲了一下,“回国之后要好好给你补补。”“嗯?”容庭不敢挑眉,面无表情地盯着陆以圳,明明是疑惑的语气,配上这张脸,倒像是威胁,“补什么?壮阳?车祸不影响性能力。”陆以圳:“……”正这个时候,小郝找到镜子回来,趴在门口不敢进,试探地问:“我打扰到你们*了?”陆以圳直起腰,示意小郝过来,顺便解释:“不是我们*,是你老板单方面发情……好了,来看看黄种人男性里最完美的面孔!”他将镜子递到了容庭面前。这一刻,陆以圳明显感觉到容庭的紧张。他脊柱猛地绷直,眼神在一瞬间露出躲闪的意味。陆以圳立刻握住他的手,给了一个鼓励的笑容。容庭目光移转,望向了镜子里的自己。他松了口气。“唔……嗯,还不错。”容庭依然绷着脸看自己,那模样倒像是在审视什么。陆以圳有些忍不住了,他开始笑,笑着笑着小郝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跟着大笑起来。容庭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两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陆以圳这样久违的、爽朗的笑意却是感染了他,他嘴角情不自禁地弯了一下,“笑什么?”陆以圳不等他话说完,立刻伸出双手,用食指压在了他两边的嘴角上,“别笑别笑,脸要裂了!”容庭:“……”陆以圳&小郝:“哈哈哈哈哈哈!”-虽然拆了纱布,但是为了新皮肤在脸上恢复活性,容庭每天还要戴三个小时的压力面罩。戴这个东西的感觉令人非常不舒服,每天的那段时间里,只有陆以圳敢坐在容庭身边陪他说话。好在摘下面罩以后,容庭紧绷的脸开始一天天恢复弹性,变得更加自如。这让陆以圳和容庭都感到一阵轻松,毕竟,毁容虽然很惨,但是整张脸从今以后僵硬麻木不能动,容庭也同样没法回归演戏。可惜鼻梁侧边的伤疤似乎除不掉了,带着一些褶皱留在了山根以下的位置。虽然是容庭本人决定放弃对这里的手术,但他似乎还是心存芥蒂,照镜子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侧头去看那块,然后满脸若有所思的表情。陆以圳劝了他两次,发现对方执念的似乎不是这个伤口,而是在想别的事情,便就不多嘴了。他对容庭一贯有信心,当对方选择沉默隐瞒的时候,他不愿意去过多的追问。而关于戚梦的好消息也从美国传来。一个月的治疗,戚梦似乎已经开始恢复意识,有两次在薛珑珑说话的时候她留过眼泪,医生说明,患者的意识情绪并没有完全消退,最起码有了苏醒的可能。薛珑珑欢欣鼓舞,一高兴就跟戚梦的哥哥打了一架(……),然后戚梦的哥哥代表公司与薛珑珑解约,任由她在美国照顾自己的meimei。某种程度来说,这应该也代表着戚梦家庭对她们关系的认可吧。如今这个结果已经非常不错,打电话和国内的邵晓刚商量了一下,容庭决定过完三月就回国,直接飞上海,然后转机回武汉,在家呆一阵子,调养身体,顺便计划一下之后的工作。而这个时候,陆以圳也不得不面临一些事关人生的问题——他要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