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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您那儿,怎么样?”对方反应过来,心凉了半截,期期艾艾道,“现在还不行?可我听说您……”“是,我搬出来了,可宗谱还在。”肃浓苦笑着,无奈道,“这籍是太后老佛爷赐的,一时半会儿去不了,您多担待吧。”“哟,不敢当不敢当。”来人口中诺诺,行了礼,失望而退。博棙在旁边冷眼看着,忽然开口道,“你是什么身份,就算真的革了宗谱,也没必要去外头戏园子里唱。”“快别提这贝勒身份了,我被它累的不轻。”肃浓却淡淡道,“去戏园子唱有什么不好,听的人多,包银也多。”“要是缺钱,你尽管到我这里来拿。”话一出口,便知不对。博棙忙往回找,“那个……你看你给我又写又画的……”“这倒也是,今非昔比,下次我可不能白送了。”肃浓知道他心意,并不怪他无心之失口。“还有,既然不能去外头唱,还是来我府上吧,包银照给。”“睿亲王府的帖子,我可从来不曾拒过。”两人说着笑,直接在浮香居用晚饭,吃到掌灯了才回。一个人的日子,肃浓很快便习惯了。往日里他在王府,除了跟下人亲近,其他时间也是形单影只。本想雇个老妈子料理家事,谁知小晴自告奋勇要来帮忙,挡也挡不住,肃浓也只好答应。条件是要收钱,收高于市价一倍的工钱。肃浓出门游逛,经常三五天不着家。小晴只要抽空,隔日过来一趟,干的活也无非是洗扫之类,并无繁重。这样的日子自在闲适,转眼便过去两月。期间肃浓又去了趟法门寺,这次在寺里住了半月有余。一回来便找到睿亲王,要帮他重新画幅扇面。待肃浓搁笔画成,博棙捧起画作,赞叹之余又不满道,“往后你出门,劳烦给留个信儿,这一次又叫我好找。”“对不住,是我疏忽了。博棙这个送你,就当给你陪个不是。”肃浓指指他手上所持。“一出归一出,我怎好白要你的。”博棙摆手,旁边立马上来一人,递上个锦盒。肃浓打开看一眼,谢过收下。正要告辞,却被博棙拦下,“过几日便是我生辰,我府上正拍戏呢,你留下来,住到我摆完生辰宴再走,可否?”肃浓想了想,还是推辞道,“我出门多日,怎么也要回去一趟。你放心,生辰那天,我定登门献艺就是了。”“你那个家,不过是个暂时的居处,有小晴帮你照料着,怕什么?我这里的地方,一早给你备好了,随我来。”博棙执意要肃浓留宿。客房离主屋很近,中间配备了烟室,里面的布置看似质朴,实则最下功夫。所有家具器皿无不精巧,外头难得一见,都是内造的。“这地方好。”肃浓笑着坐到烟榻上,缎面细腻顺滑,也是上好之物。“准备多时了,就等你来。”博棙凑上前,从案子下取出一套崭新的烟具来,说着便要烧上,被肃浓拦下了。“恐怕要辜负王爷美意了,往后这烟,我想还是慢慢戒了。”博棙放下烟管,诧异道,“这是为何,有我在,你还怕抽不起?”“如今皇上大力禁烟,王爷不知道么?”“知道,不过朝廷禁烟,跟我们有何干系?”博棙还是不解,又补充道,“我这里的货,可不从南边来的。”听博棙如此说,肃浓只有摇头叹气。“又是弘曕这小子,别说,他管的还真宽。”博棙有所察觉,冷笑道。“好歹他是我二弟,我是他大哥。他领了皇上的旨意,南下禁烟,我总不好驳他的面子,让外头说,钦差大臣的哥哥就是个大烟鬼。”见对方心意已决,博棙也只好讪讪附和。将烟具收好,两人走出烟室。合上门的瞬间,睿亲王的落寞神情,肃浓也只好视而不见。为了补偿他,生辰宴上唱的戏,肃浓让博棙亲点,点哪出唱哪出,绝无托词。于是,博棙点了。“这出戏还是当年进宫的时候唱过,如今都生了。”肃浓为难道。“这可是你说的,让我这个寿星点戏。”博棙不依不饶。“那还得找个人跟我配戏……”“我来啊。”博棙自告奋勇,肃浓不好推辞,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接下来的日子里,肃浓日夜勤练,到了那日,终于没在台上出丑,博得叫好声一片。早春时分,夜里寒意还是浓重,但两人从台上下来,都热出了一身汗。肃浓坐下来饮了一杯茶,抬手便要卸妆,却被博棙拦下来。“还是先去点一杆,解解乏吧。”博棙吃烟的时间长,瘾头也深,上台前强撑着没吸,下了台就顶不住了。“王爷还是自便吧,我就不去了。”肃浓一边擦脸上的油彩,一边婉言回拒。“我不叫你吃,你帮我烧一泡总行吧。”博棙在旁边劝道,完了又加一句,“今儿个我可是寿星。”肃浓无奈,只好答应道,“好吧,等我卸了妆……”看博棙在旁边哈欠连天,肃浓只好匆匆洗了脸,卸了头面,连戏服都没换便往烟室赶。烟室里四壁遮挡,光透不进来,满室昏暗。就一盏烟灯亮着,好似鬼火一般。博棙躺在榻上,肃浓坐在旁边,帮他将烧好了烟递过去。鸦片气味芬芳,满室充盈,闻之望之,如幻似真。不知不觉,肃浓出了层细汗,将刚洗净的面色衬得更加白润。鬓角发丝缕缕,紧紧贴在颊上,蜿蜒到下颚。“你也忍得住,当真不来点?”博棙将烟杆放回案上。肃浓见他已享用完毕,急忙起身,微微气喘道,“我得出去透个气,要不然还真撑不住了。”博棙忙跳下烟榻,没等他走到门口,便扑过去拦腰抱了。肃浓忙转身,来不及挣扎便被推到墙上,死死抵住。对方身下之物烫如火烙,坚挺如铁,直直戳在他小腹之上。大洋膏又名福寿膏,具有回春妙效,前朝宫廷就拿来做催情之物。故而烟馆往往兼营妓馆,富贵人家则带贴身小厮狎昵,这都是常事。“博棙。”肃浓直呼其名,推了推身上的人,“你放开我,我帮你叫人进来。”“我不要别人,我要的是你。”博棙纹丝不动,目光炯炯,一字一句,回答的十分清楚。“开什么玩笑?”肃浓心下不悦,冷冷质问道。“我没开玩笑,你当真看不出来?我想你想很久了。”博棙看住他,亦认真答道。烟室里密不透风,香雾不散,肃浓本身有瘾,被熏了半天,身上大汗如雨,已经相当虚弱。他牢牢制住,根本无力动弹,只好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