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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交给我,你可以祈求原谅!”丽贝卡脸色惨白的俯视着他,眼睛里有着一种可怕的决绝,她惨笑:“我…已经在地狱了,阁下。”威尔握紧的手抖了一下,慢慢的松开,他盯着丽贝卡恍惚的眼睛,她艳丽的笑着,慢慢抬起拿着试管的手,逐渐的靠近霍尔心脏处的伤口。一切…都来不及了…丽贝卡茫然恍惚的看着自己手的动作,模模糊糊的在大脑中想。“…笨女人。”略微低沉的少年的声音无奈的叹息着,还带着隐约的愤怒。一只洁白的手轻轻的抓住她探向霍尔伤口处的手,缓缓的握在手心,另一只有力的手环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把她带进一个冰凉但是安全的怀抱。威尔低头看着一点点松开试管的那只纤细柔软的手,送了一口气。他看向靠在怀里的女吸血鬼,露出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庆幸的浅笑。“威尔…”丽贝卡低喃着威尔的名字,突然像是放松一样埋首在他的颈侧大哭,“威尔…威尔…”“别像个小女孩一样重复我的名字…”威尔无奈的低声说着,摸了摸她浅褐色的凌乱的发丝:“算了,抱着霍尔,我们回去吧。”那一刻丽贝卡在自己怀里仰头看向他的表情,威尔一直难以忘怀——那种极致的温顺,依赖和信任…带着滑落的浅浅的泪水,让他的心变得温软。“威——”她慢慢的张口,刚露出一半的笑永远的停留在脸上——冰冷的血液溅到了威尔的眼睛里、脸上、嘴唇上,顺着脖子淌下来…威尔怔怔的下意识的盯着她,却突然发现她的头只剩下了一半,失却控制的身体向后仰去,他手一抖松开,那具身体就从树上跌落了下去…一双黑色的靴子一步一步走到丽贝卡的身边,然后随着“砰砰砰”巨大的枪鸣声,丽贝卡的身体不停的弹动着,心脏的地方被打成一个狰狞的血窟窿,最后在大脑的地方补上一枪,脑浆四溅。青年穿着纯黑色的教士服,胸口纯银的十字架耀眼的刺目。他仰起头直接对上威尔愣愣的视线,露出一张苍白冷硬的脸庞,染成白色的短发张扬的竖起,浅蓝色的瞳孔冰冷无情。“按照梅瑞迪斯大人留下的指示,血猎将猎杀一切背叛您的,敌人。”他单膝跪下,谨慎恭敬的将配枪贴在胸口,低头行礼:“新加入者,索耶.布鲁赫…抛弃家族姓氏,代表您直属的血猎,以示忠诚。我的代号是屠杀者。”威尔迟缓的把视线聚焦到他的脸上,脑中的引擎自动开始搜索,最后定格在很久以前在葛洛洛大剧院,他曾经看见过这个吸血鬼——但是在那一次,他还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少年的形象,和现在这个冷硬不苟言笑的高大青年截然不同…他落到地上,慢慢擦过他的身边走到丽贝卡的尸体前,阿格雷在刚才的一瞬间就抱着霍尔闪到了一边,此时正蜷缩着站在丽贝卡旁边。丽贝卡就这样死了。他蹲下来看着来不及反应就被杀死的女吸血鬼,轻轻伸出的手不知道该落到哪里。在这个时刻,他只想起他第一次从李斯特堡离开时的场景,那一次是丽贝卡把他送出去的…也是她,首先对自己露出笑容…‘等一下,’‘你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比任何生物都了解永生的痛苦…就不应该把这份痛苦强加到你的身上。’她轻拂了一下浅褐色的秀发,微笑着说:‘再见…威尔。’…“她背叛了您,”索耶没有站起来,仍然维持着单膝跪着的姿势,他冷冷的说:“您不需要给予她怜悯。”“闭嘴。”威尔漠然说。他站起来,脱□上的衣服盖在了丽贝卡的身上。“阿格雷…”阿格雷低低的哽咽的说:“我知道,阁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威尔对着欲言又止的乔挥挥手。他离开的时候路过索耶,停下脚步,低声说:“希望下一次…你们不会打着梅瑞迪斯的名号,干涉我。”他离开的脚步平稳规律,但是背对着他们所有吸血鬼的脸上,恍惚悲伤。阿德莱德,我…我内疚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手里的试管仍然是那么的冰凉,即使握得再久,也无法被体温暖热…因为他根本没有那种东西。番外Simplehappiness(上)威尔静悄悄的走过光洁保养良好的水磨木地板,□的脚踩过壁炉前纯白的羊毛地毯时发出细微的摩挲声,他从一边宽大的扶手椅中捡起自己随意丢下的拜伦的诗集,发现有翻过的痕迹。他仔细一看,在自己非常欣赏并且用笔标注出来的地方多了很多手写的评论,那种优雅稳重的字体自然他是熟悉的…但是其内容就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了。比如描写普罗米修斯的那一首,底下的评论却是说拜伦不擅长素描,画了数张非常失败的普罗米修斯的画像,丑的简直像是地狱魔怪…视线略过公共休息室窗前那张胡桃木的书桌…本来应该还有一张的,但是另一名学生并没有报道,所以他收起了那张一模一样的桌子和上面的用具,在那里摆了一个极具中国特色的根雕花架,驾着一盆小小的吊兰。清脆可爱的植物沐浴在阳光里,生气勃勃的垂下枝叶,期间含羞半露着星星点点的花朵,每次注意到都会吸引威尔的目光。他笑了笑,把手里的那本诗集轻轻的放在书桌上,一本英国新闻传播史从实木的简易小书架上斜了出来,靠近中间的位置夹了一张小小的叶脉书签。那是没有染色的那种,只是薄薄的透明的一层,举在眼前才能看清上面那些密密的细小的脉络,象征着生命的流转。虽然他曾经想要把他染成那种漂亮的鲜绿色,但是他的恋人却说,‘那不过是虚假的生命,在剥夺了它的生命之后再给它上一层颜色其实很多余’…其实他只是觉得有个颜色比较好看。好吧,有时候那家伙还是很幼稚的,虽然他的言论是岁月的凝聚,但是那并不能掩饰他的那一点小心眼。威尔嘴角弯起和煦宠溺的浅笑,摸了摸那枚小小的叶脉书签。他转身走向卧室,轻轻的握住铜质把手然后推开门。几乎一眼就会注意到那个靠坐在窗前看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