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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格里芬翻起身,“要蜡烛吗?”“不了,我是现实主义者。愿望终究还是得靠自己实现。”弗雷德给格里芬切出了一块,金发摇了摇头,弗雷德便留给了自己。他刚坐进沙发,格里芬就蹭过来,把头搁在他肩上倚靠着他。起司蛋糕意外地香甜不腻,他吃了两口,叉起一小块送到格里芬嘴边,这回格里芬没拒绝。“你明晚有空吗,老板?”格里芬咽下口中的蛋糕,“Griff。”“Griff。”弗雷德从善如流改口。“有。”“想不想试试烤牛肋骨?我的烧烤店不仅只有扭扭薯条做得美味。”“那可能得等下周。”格里芬说。弗雷德递过来疑惑的眼神,他慢吞吞解释道,“屁股。”弗雷德愣了愣,大笑出声,“好的,下周——实际上,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去。”“所以,那算约会?”“对,”弗雷德又喂了他一口蛋糕。“约会。”格里芬对他微笑,弗雷德亲了口他的鼻尖。“生日快乐,弗雷德。”他们依偎着窝在沙发里,吃完了整个蛋糕,其中大半都进了格里芬的肚子。白天鹅不知从哪窜出来,在他左臂蹭来蹭去,弗雷德看了眼霸占着他右侧身体的金发男人,忽然想起那句“新养了一只猫”的评论。他确实没有说错。作者有话要说:第21章02波斯少年.12马尔斯躲在希尔凡买下又抛弃的那栋房子里,面前的矮桌上摆着幅希斯培鲁的地图。他受够了诺里斯的亦步亦趋与塞缪尔对八卦不知节制的热衷打探,躲在红灯区是个寻求清静的上佳之策——在他拧下那两人空荡荡的小脑袋瓜前。这两年间他大致梳理清了希斯培鲁的格局以及各方势力。希斯培鲁北接土耳其、西靠伊拉克、东临波西斯,作用相当于三国交界的缓冲带。「十分之一」占据了希斯培鲁的东南一带,事实上,可能整个东部都处于TENTH的势力范围之下。他们观测到了几次有萨瓦克*的人进出「十分之一」的领地。想想也不奇怪,如果没有波西斯军方的默许,TENTH也不能在波斯人的边境安然生存和壮大。面具脸深谙地缘政治。整个西边都是萨拉丁之鹰的地盘。马尔斯记得几年前阿喀琉斯行动帮他们建立起的控制区不过只有一个市的大小,现如今规模竟然不容小觑。他最近才搞懂自己早就是“瞭望行动”的一份子。真是可耻,五角大楼跟兰利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却连行动代号都懒得统一。总而言之,自从萨拉丁之鹰将西南领地丢失给TENTH后,兰利也失去了窥探波西斯的瞭望塔。波斯人与TENTH也算是互利互惠了。马尔斯在这几个月间同样弄清了路易斯·霍利的身份——一名游走在萨拉丁之鹰与那个家族间的联络人。只有一点他想不通,金氏向来与莱昂同进同退,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暗中买凶铲除盟友?他琢磨不透。最简单的法子是找出路易斯·霍利的直属上司,从他身上分析线索,而这就要求他先回国。马尔斯对这念头犹豫了有一两周。时机错过了就不在。他不知在脑袋里提醒了自己多少次,却仍然没有递交回国申请。但确实也是时候了。他打开申请表浏览了再一遍,目光瞥到了左手的戒指。威廉。他太想念威廉的一切了。门忽然被撞开,马尔斯从沉思中惊醒。他果断拔枪指向门口,食指就要扣动扳机,却在一缕金色长发映入视野时硬生生停住。希尔凡也被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吓了一跳,他首先注意到的不是指着自己的枪口,而是马尔斯那张被幽光映出的诡异脸庞。“……为什么不开灯?”他缓了缓才反应过来黑头发的闯入者是谁,用脚将门带上。马尔斯嗅到了一股浓烈血味。“你受伤了?”希尔凡应了声承认,打开了客厅里的灯,拉过餐桌旁的椅子愣愣坐下,脑袋搁在椅背,一脸放空的样子。明亮的光线让马尔斯捕捉到了滑下男孩左手的血珠。希尔凡一声不吭,没说伤势来源,马尔斯自然也不会多问。他看了眼手表,到了差不多该回去的时候,正开始收拾东西,希尔凡却问道:“你会缝合伤口吗?”他撩起浸了血的衣袖,露出小臂上的一道狭长割伤。回去也是无所事事,也许他能从希尔凡嘴巴里撬出些消息。马尔斯想,起身去找几个月前他们留在屋子内的医药箱。收拾起手术器具,处理完用过的注射器,马尔斯回来时,希尔凡仍然一脸呆滞地坐着。马尔斯看不出他究竟是疼傻还是见鬼了,他应该没忘记给希尔凡用麻醉剂?“怎么受的伤?”他坐进沙发里,并不很在意地问。希尔凡的眼珠终于转动了下。“……被一个东方人划伤的,”他简单解释。“我大概知道他是谁。顺便也对你提个醒,马尔斯先生——东部的所有者回来了,你会想在被卷进战乱前离开这个地区。”是TENTH。马尔斯意会。希斯培鲁的风向就要变了,要离开得尽早。“马尔斯先生。”希尔凡在他重新规划任务行程时又开口。“介意跟我聊聊你的戒指吗?”他对马尔斯露出个小小微笑,眼底却透出浓厚的疲惫。“咱们合作的那段时间,我注意到你有事没事总盯着它,是爱人送的?”马尔斯低下头,目光落到左手的钻戒。爱人。他不由自主转动戒圈,琢磨这词。威廉有没有后悔送这枚戒指给他?马尔斯不确定地“嗯”了两声。“你一定很爱他,”希尔凡像是没注意到那两声“嗯”之间的踟蹰断续。“还是一个她?”“他。”希尔凡点点头。“你的家长们又如何呢?他们也彼|此|相|爱吗?”“是,我猜?”马尔斯在脑袋里回想了遍。“我从没想过问mama这个问题,但爸爸死后,她再也没跟任何人恋爱过,”马尔斯耸肩。“说是没人能让她忆起当初跟爸爸在一起时的心动感觉。”“所以你有一对相爱的父母,那真好。”希尔凡说。马尔斯不以为意地“嗯哼”。“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希尔凡放下搁在椅背上的左手臂,麻醉效果退去,痛感开始反噬。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心思被脑内盘旋的杂念搅和得乱七八糟。“我离家出走了。”马尔斯一脸无语。“父亲他……骗了我。”希尔凡垂着头,金色长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昨天我有事去找他,无意间撞到了医师与他谈话。本来我不愿偷听,但医师又提起了让父亲再结合的事,我就忍不住听了。”他两眼无神,停了一停,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