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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心,试图揉开那代表不愉的褶皱。“我难受。”格里芬哑声回答他,“酗酒让我不难受。”弗雷德握住他的手,盯着格里芬的眼珠凝视了三秒,最终起身,坐到了格里芬的身旁。金发男人几乎是在他刚坐进沙发的瞬间就挤进他的怀里,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深深在他颈间吸了口气:“我想你,弗雷德。”低哑的嗓音敲在心口,弗雷德有那么一两秒的晕眩,那句告白不断回响在他的大脑。“我……”他收紧了拥着格里芬的臂膀,即将脱口的话语被他及时咬在唇齿间。他没有说话,只埋首进怀中人的发丝,高鼻磨蹭金发,嘴唇在格里芬的头顶印了个轻吻。“没有了。”格里芬闷闷地说。弗雷德将遮住身前人侧脸的凌乱金发勾到耳后。“什么没有了?”他耐心地问,手无法离开格里芬的脸与脖颈哪怕半秒钟。他太想念这般光明正大抚摸拥抱格里芬的日子了。“什么都没有了。”格里芬闭起眼,枕在弗雷德肩头,并未对身前人的触碰表现出丝毫抗拒,反而可以说是沉溺,“四五个月的准备……我拿出了设计稿跟威廉一起讨论……我把所有的构想坦诚地告诉他……我甚至向他征求改善的意见……!没有了……没有用。”他自嘲地哼笑了声,“我看过了他的设计图与筹备方案,确实比我的更出色。”一个早前的疑问重新在弗雷德脑海中升起:“威廉哪来的资金?”“不知道。也不重要。”格里芬看着他,“重要的是,验资证明他的确有那么多流动资金来启动项目,而且他的方案确实比我的更优秀。他一直……”格里芬吃吃一笑,“比我优秀。”“怎么会?”弗雷德搂紧了他,一只手穿梭在那头暗金色的发间,梳理发丝,“在我心里,格里芬是最优秀的。”他低声说,因为难为情而移开了视线,并没有注视那对绿眼,“承担起如此庞大的家业并非易事,所有决策都需要你深思熟虑。威廉少爷不会为你分担,艾德里安老爷撒手不管。把莱昂军工从当初的危机经营到如今的稳固、欣欣向荣,你功不可没。”格里芬目不转睛盯视着他:“如果威廉坐在我的位置,他同样能做成一样的成绩。甚至更佳。”“但没有如果,不是吗?”弗雷德转回头,看着他,“事实是他离开了,你留下了。谈论如果没有意义。”“……你是对的。”格里芬一眨不眨地凝望对面人的深邃蓝眼,“我太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跟期望。没办法,改不掉。我害怕让他们失望,让爸爸失望。”“那不如从现在起——”一个想法在脑袋中出现,弗雷德张了张口,又闭上,反反复复。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格里芬安静地仰视他,没有催促。那个想法不但没有散去,反而如同恶魔的低喃,攫住了他的思维,蛊惑他的舌头,在他的脑袋里酝酿发酵,让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所想:“……不如从现在起,”他缓缓道,清朗的嗓音比以往更低沉,“你只看着我,你只需要考虑我。只在乎我的看法,与我对你的期望。”格里芬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弗雷德读不出他的情绪,但再下一秒,格里芬已经从他怀中坐直了身,抬手捧住了他的脸。他凝视着对面的绿眼,绿眼也在凝视他。他明明坐着,却像是在下坠。坠在那双眼里,坠进那片永恒的、捉摸不透、脆弱却又顽强的翠色之中。“好。”格里芬启开紧抿的薄唇,坚定地给出回应。再当弗雷德回过神来之际,他已经伏在格里芬的身上,来回啃咬着那对薄唇与修长脖颈。衬衫阻碍了嘴唇的探索,他扯着格里芬的衣领直接将之撕开,从未觉得生命中还有哪一秒比现在更没耐心。然而当衬衫支离破碎,袒露出遮蔽的赤|裸|躯体,弗雷德却愣在了当场。寒气爬上脊椎,满脑子的欲念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刻在格里芬胸膛的,是吻痕。大大小小的新鲜粉色印记,甜蜜又虔诚地印刻在他苍白结实的肌rou之上。弗雷德呆愣着,用手指描摹过那一个个停留在格里芬胸口的刺目痕迹,浪潮般将他淹没的嫉妒与愤怒几乎让他意识不到自己声音的颤抖:“你今天……一天不在……是去见了黛博拉……?”格里芬先是疑惑于弗雷德的突然停下,在听到质问后明白过来了他的异样。他沉默片刻,用一个明晰的“是”回答了对方。“哈。”弗雷德突兀地笑了声。他不断地眨动眼睫,似乎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有什么倾泻而出。是什么?是什么让他错误地以为格里芬只需要他的安慰?同样的话,格里芬是不是早窝在未婚妻怀里说过了不止一遍?同样的亲昵依赖同样的承诺,格里芬是不是早完整地给予了他那未婚妻?是什么让弗雷德自认特别?!是什么!?“算了,当我没说过。”他从格里芬身上下来,面无表情地说。胸口后面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钝痛,弗雷德深呼吸一口气,牙关紧咬不让自己在格里芬面前弯腰弓背。他挺直背脊,忍痛望了一眼看不出表情的金发男人,毫不留情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了身后的房间。作者有话要说:还有6w3k字的存稿,我就不加更了,保持每晚七点日更吧。第40章04世纪之死.03这是弗雷德与格里芬不欢而散的第三天深夜。弗雷德回到大厦内自己的房间,刚一推开门,就见到坐在他书桌后办公的格里芬。他眉心一皱,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格里芬没有起伏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你去哪?”椅轮在地毯滑动,他听到格里芬站起了身朝自己走近。“我有约会。”弗雷德脱口而出的瞬间都惊到了自己。眉心越皱越深,他摇了摇头,像是试图在摆脱被嫉妒侵蚀的大脑。背对着格里芬,他不理不睬对方的接近,漫步踱向电梯。“跟纽约的月亮约会?还是跟曼哈顿大桥的风?”格里芬平静的问话在他听来夹裹了一层冷嘲暗讽,——或许对方也正有此意。弗雷德电一般转过身,神色冷厉地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在开口前及时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他下颚线紧收,下巴微抬,平日里的谦恭有礼被聚集在深邃蓝眼中的凛冽涤荡。“难道我还找不到一个人来共度良宵?中意这张脸的不只是你。”格里芬也收紧了下颔,薄唇抿成直直一条。“我就在这,”他慢慢说,低沉灌透了嗓音,带着股隐隐的警告:“你还想去找谁?”弗雷德无所畏惧地耸肩:“为您尽职工作了这么久,我还没享受过纽约的夜生活。当然是夜总会里看中了谁就带谁开房。”他对着格里芬冷冷一扯嘴角,直言讽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