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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等下去。—格里芬在迷迷糊糊中被冷醒了,胃里的饥饿感让他难受。凉风从破开的采光窗凶猛地涌进地下室。外面雨声正大,他嗅到泥土的味道,草木的清香,雨水的潮湿,以及夹杂于其中的浓烈铁锈味。等风势减弱,牢房内再度被惑人的甜香侵占,Omega因子源源不断被吸引到他身边,朝他投射魅力,呼唤着他去到主人的身旁。格里芬用力一甩头,尝试将满脑子不合时宜的欲念彻底甩出脑袋。他的手脚因为外界的温度而冰凉,脸颊与耳朵却guntang得像是烧了起来。他听到Omega的呻|吟,本能在煽动他用唇用身体去安抚发情Omega的不安,填满对方的需要,但理智正在敲击他的大脑,告诫他绝不可以靠近那甜蜜的源泉哪怕一步!结合造成的后果需要双方来承受,受到影响的绝不单只Omega一方。Omega确实会对标记自己的Alpha臣服,但Alpha也会生出对Omega的强烈保护与独占欲。即使格里芬对这名Omega毫无感情,但一旦他们结合,如果戈登决定用格里芬的结合对象来威胁他,Alpha本性难保不会促使格里芬为了保护自己的结合者认栽点头。即使不愿保持的结合能够通过医学手段消除,但想要消除联结,需要结合的双方共同到场,缺一不可。这名Omega受戈登摆布。戈登如果聪明点,就不会在他们结合后放任Omega继续与格里芬待在一处,不会给格里芬机会带走Omega去消除标记。联结无法解除,双方无法与他人再结合。这个Omega不是格里芬想要的。他不想因为形势的逼迫而标记对方。结合……应该是与相爱之人,应该是在深思熟虑之后。这种相互制约相互牵绊的联系比婚姻更神圣。格里芬只打算结合一次,与自己最爱的人。他不想带上除那人以外的任何气味。衣服摩挲的窸窣声响从墙边传来。格里芬头脑昏沉地掐了掐鼻根。外面的雨势如他所期望的一样忽然变大,凉风带走了一半让他无法维持理智的气味。“停在那。”他说,紧紧盯着Omega,嗓音半是因为欲望半是因为困乏而粗哑。“帮、帮……我。”那名Omegacao着一口并不熟练的英语,咬着嘴唇,拽着衣服的下摆乞求地望着格里芬。屋外强光闪烁,格里芬瞧见了他湿透的裤子,与裤管下沿着脚踝流淌出的一串晶莹。“轰隆”的雷声炸在天际,格里芬鼻息加重,猛地撇开了脸!“我帮不了你。”他断然拒绝,胸口那颗器官不正常的跳动速率让他觉得心脏就快从嘴里蹦出来。Omega咬咬牙,不管不顾地走向他。“用……手也行!我也不想……结合,可我……坚持不了……”他在金发男人抬臂做出“止步”的手势时抓住了他的胳膊,“求你了!”快感像电流一样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瞬间传至大脑!格里芬怔在原地,脑袋里有个声音大吼着让他甩开胳膊上Omega的手,他的身体却仿佛当机了似的一动也不动,甚至,催动着他反握住了Omega的手腕!“哐当!”一声巨响在两人耳边爆炸!牢门被人一脚踹开,砸进了墙里!格里芬受惊地转动脑袋朝声源望去,一手仍然抓在Omega的腕间。看守这间牢房的萨拉丁之鹰士兵拖着一条腿出现在门口,疲软的那条腿上满是鲜血,能看出显而易见的骨骼错位。森森五指狠掐在他的脖间,格里芬顺着那突兀而暴力的指头移动视线,看到了那张戴着“盖伊福克斯”面具的怪脸,以及面具主人另一手cao着的枪,正抵在士兵的太阳xue。“瞧——我发现了谁~”面具脸拖腔拖调,用着怪异的嗓音说,“原本以为鹰群里顶多有几只鸟,没想到居然还藏了只狮子。尊贵无比的格里芬·莱昂先生怎么在希斯培鲁的地牢里?”金色双瞳滴溜溜地转动,从头到脚审视着他,最后定格在了下方的某个位置。格里芬沿着面具人的视线看过来,发现对方盯着的是自己与Omega纠缠的手。“多甜蜜呀。”金眼男人用甜腻的语调说。“砰!”血色四溅!扳机扣动!格里芬张大眼,呼吸滞住,视网膜里只印下了被当作脏手的垃圾一般丢弃的士兵,以及金眼男人白色面具上沾染的殷红。鲜血覆盖下,深厚夜色中,面具的笑容显得愈加诡异:“好一对落难小情侣。”男人吹了个口哨,说。作者有话要说:*盖伊福克斯面具:出现在漫画电影中,被广泛运用在抗议事件或反政府示威□□。第60章05抗拒厄洛斯.08“味真浓。”面具脸说完,格里芬才察觉到身侧浓烈的Omega费洛蒙。他放开Omega的手连连后退,却又在接近门口时因为刺鼻的血腥味止住脚步。他侧头看向TENTH,对方姿势镇定,似乎完全不受空气中信息素的影响,金色眼瞳的视线从他面上不带感情地一扫而过,落到了Omega身上。“杰森,”TENTH向身后侧头,一名冷面男人应声出现,“你留在这,看着他。”TENTH抬了抬下巴,示意无法忍耐身体内的情潮翻涌而顺着方桌跪倒在地的年轻男子,“给他一针抑制剂。”名叫杰森的男人低声答应,绕开面具人进入牢房内,抱起Omega放在了床上。一个麻烦解决,TENTH将脸转向格里芬,调转枪头。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自己,格里芬一愣,面色沉下,薄唇抿起。“那么,现在,莱昂先生,请你跟我走一趟吧。”那怪异的声音从容笑着,“你知道猎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块肥rou的吧?”格里芬咬了咬口腔内的唇rou,盯着面具后的金色眼瞳,向前踏出一步。痛觉从脚掌的伤传至大脑,他瑟缩了下,停住了步伐。“怎么了?”面具脸歪了歪头,问,视线顺着格里芬迈出的腿,落到他的赤足。“脚受了伤。”格里芬回过头,望向堆积在采光窗墙角下的碎玻璃。TENTH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扫过破开的窗户,又瞥向床上的Omega,快速将两者联系到了一块,了然地“唔”了声。“脚只要没断掉,就是可以走路的。”可他并未表露丝毫怜惜,反而冷漠地催促,“请你不要浪费时间将残鹰引来,格里芬先生。”格里芬在那双金瞳中打探,见其中的淡漠不减,主人只驻足于门口没有帮忙的意思,希望从绿眼中渐渐淡去。他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