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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多半是问问魏来在干嘛,扯扯今晚吃什么,语气随意且肆意。魏来很快就接了,接了后却没什么聊的欲望,敷衍了两句就挂了。转而全心投入到逛超市这件大事中。钢丝球、洗涤剂......魏来盘算着,看着超市的物品分类,转身间,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那个人挽着一名女子的手,动作亲切自然。......邹烨?邹烨明显也看见了他,对身边的女子说了两句,便朝魏来的方向走过来。“嗨。”魏来打招呼。邹烨翻了个白眼:“嗨你个头。”魏来:“你看你,多久没见,一点都不友好。”邹烨:“旧情人友好什么?”魏来摸摸鼻子:“我们是愉快散伙啊。”“哦?愉快?”邹烨重复道,倒也没说什么,看着魏来还是一副傻样,没忍住问:“过得还好么?”魏来实话实说:“有个新金主。人很好。”邹烨皱眉,欲言又止,最后叹气:“你自己选的路......”魏来头疼,邹烨过去就是当老师的,最喜欢的莫过于教育人,于是连忙点头:“跪着也要走完。”邹烨:“......”魏来眨眨眼,一脸纯良:“那你呢?刚才那个女人,是女朋友?”邹烨笑笑:“快结婚了。”魏来也笑:“我就不用祝幸福了,看得出来你已经很幸福。”邹烨没再说什么,拍拍魏来的肩,走了,连句再见也没有。老熟人的寒暄罢了,已经不会影响现在的生活。魏来看着邹烨的背影,他和这个人没什么感情,原本凑一块消遣孤单感,却反倒成为彼此的灾难。见到一个人的第一眼,你不会知道,他将来会在你的世界里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我们无法控制一见钟情,却可以阻止日久生情。三十三、邹烨是魏来的第一个金主,是通过程昊介绍的。当时魏来已经和家里闹翻,无依无靠,有点自暴自弃,想着程昊在这方面有路子,便让他搭根线。邹烨呢,是个双,长得人模人样的,有个大学老师的正当职业,还挺讨圈里的小零喜欢。但是这人不要倒贴的,不喜欢被人缠着,那会又没什么看得上眼的,所以也单着。见到魏来时,开始也没同意什么包养,直到程昊说道,魏来是某某大学的在校生,才改变主意。魏来无语:你爱好师生恋啊。邹烨给出的解释是,圈子里的人太乱,他不喜欢。但魏来是大学生,起码算是生活正常的人。邹烨比魏来大个七八岁,得知魏来的生活状态后也很照顾他。虽然没有住在一起,但包养期间交往还是挺频繁。邹烨工作的学校离魏来的学校比较近,所以偶尔会到魏来的学校去接他吃个饭。没事也像个老师一样,关心一下魏来的专业成绩。原本从表面上看,也就是正常的相处,普通人也不会多想什么。但问题就在于,邹烨有个仇家,对方偏偏是魏来学校的教授。对方执意要抓邹烨的把柄,于是邹魏两人的关系便遭遇暴露。加上魏来之前就有打架斗殴的“前科”和同性恋的传闻,学校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地继续袒护这个心理学的天才,对魏来进行了退学处理。退学通知下来的那天,魏来专业课的导师还找魏来谈了话,意思是私下里可以帮助魏来继续学习,然后顺便邀请魏来到他朋友的心理工作室做心理咨询师。魏来拒绝了。他说,老师我知道我怎么感谢你都不为过,但恕我自私,我不想再和罪犯或者准罪犯有任何牵扯。魏来觉得对不起不光是对不起看好他的导师,更对不起那个想要对他人进行“灵魂救赎”的自己。邹烨自然也没能逃脱惩罚,大学老师的职业到底也是没有了。不过他好歹是在社会的沼泽中翻滚过的人,很快就和朋友一块创业开店,生活开支不成问题。损失的,不过是名声。那件事之后,两个人默契地不再联系。最后一次见面,邹烨还给了魏来一张有十万块钱的卡,魏来没有推辞,毕竟他连未来在哪里都看不见。好几年也过去了,有的人爬出了生活的阴暗面,有的人却还在深夜里舔着旧伤疤。——谁来救救我。——“心之何如,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日久生情不是权衡利弊三十四、陆未眠开门的时候见门没有反锁,便知道魏来已经回家了。他一边换鞋进屋一边问:“刚回来?”魏来应道:“对。”陆未眠走进客厅,看见魏来坐在地上,抱着游戏机,旁边是一堆已经拆开的零食袋子。陆未眠忍不住吐槽:“你刚回来就吃了一大堆?”魏来将眼睛从游戏机上移开:“所以有言曰光阴似箭。”陆未眠:“贫吧你。”两个人吃完饭就开始做大扫除,魏来先扫地,陆未眠则拿着抹布擦拭桌子、电视柜。清洗电视柜时,陆未眠准备把抽屉里的东西都腾出来,无意间却发现里面有张某某大学的通知书。那个大学,陆未眠不陌生。当年他高三时梦寐以求的学校,虽然最后他也没能考上。什么意思?陆未眠有点惊讶,这是魏来的录取通知书吗?魏来不是已经毕业了吗?魏来是从这个大学毕业的?做贼似地翻开通知书,上面的确写的魏来的名字。魏来同学:经我校审查合格,XX市教育考试院批准,你被录入我校犯罪心理学专业学习,请持通知书于X月X日到我校报道。犯罪心理学?陆未眠看着这几个字,满是疑惑。魏来是学心理的?正感觉有点心里发凉,余光恰好瞥到一张满是不悦的脸。“看什么看呢你,这都好几年前的通知书了啊。”魏来站在陆未眠背后,拿着扫帚,突然很想往陆未眠身上扫。陆未眠拿着通知书,眼角微微上挑:“看不出来,你以前这么牛逼啊。”魏来呵呵一声:“你也都说是以前了,我现在就是个看监控的。”“毕业多久了?”陆未眠状似不经意地问。“我没毕业,退学了。”陆未眠沉默了一会。魏来喉头滚动,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变成了不耐烦地嚷嚷:“继续收拾啊真烦。”陆未眠站起身,皱着眉头,扯住魏来的衣角:“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魏来说话间带着些不明显的戾气:“因为我是同性恋,我是被包养的小白脸。”陆未眠的拳头在身侧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那你还想读吗?”魏来想也没想:“不想。我厌恶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