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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景和最近几日都待在王府陪湛儿,不知道如今外头疫病这么严重,便答应着不会外出。至于孟时清那边有什么行动,孟时清不主动说,他也就不主动问。但他知道,总会有一天孟时清需要用到他,而那一天,也很快来了。☆、表忠心湛儿的水痘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不能外出吹风,景和便成天都待在屋中陪湛儿学识字看书。湛儿虽年幼,识字不多,然而举一反三的能力极强。这日孟时清照常去上早朝,一直到景和同湛儿用完晚膳还不见他回来。晚间景和照看湛儿睡下,刚打算回房睡觉的时候这才看见孟时清一脸疲倦地回来。他把孟时清叫住,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孟时清脸色有些苍白,摆了摆手道:“宫中出了点事,太后把我留下来了。”“何事?”景和走上前问道。“湛儿睡下了?”“刚睡下。”孟时清“唔”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轻声道:“无妨,你去睡吧。这事明日我再同你说。”景和三步一回头走了,心里还嘀咕孟时清脸色这么难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景和在餐桌边上看见孟时清淡定地吃着早饭。景和疑道:“今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上朝?”孟时清说:“最近几日的早朝都免了。”“为何?”“城中疫病现已传到宫中,眼下宫中有不少人都被传染了,如今宫中人心惶惶,太后暂免了这几日的早朝。”景和听他解释这才知道他昨晚为何如此晚才回来,也不免忧心起来:“你如今宫外宫内两头跑,仔细自己的身体。”孟时清点点头,“昨日我从太医那拿了药方,让管家拿去熬药然后分到府中各处,那些药性温,无病也可防治。”他又道:“如今京城疫病已然有了蔓延的势头,料想南疆的蛮子现已知晓这事了,恐怕邵锵这仗打起来不容易,是故太后决定再派出几支军队前去为邵锵助力。”“虽这么说太过残忍,然而…”“然而这场疫病也不是一无是处。”孟时清笑着接道。景和白了他一眼道:“你如此坦然说出这话,我会以为这场疫病是你有意制造的。”孟时清笑意更深,景和愈看愈觉得毛骨悚然,惊道:“不会真的是你干的吧?”孟时清忙否认道:“我岂会做这等卑鄙之事?若说真的是有心人在背后搞鬼,恐怕也是负责疫病一事的丞相了。”景和思及其中的恩恩怨怨,不知多少无辜百姓在党羽斗争中成为炮灰,沦为了踏上皇位的阶石,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悲哀。孟时清沉声道:“自古便是如此,在夺皇位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对错,只有输赢。”景和道:“我明白。来日你成了君王,千万要做个仁君。”“从前我夺皇位多是身不由己,如今却是为了尽我之力保护更多的人,湛儿,你,王府上下,还有那些幸存的黎民苍生。你可知平息了多年的南疆之乱如今为何又突然兴起?”景和摇摇头,认真听着孟时清说出来的字字句句。孟时清继续道:“从前朝廷与南疆那一仗结束后,朝廷划定了疆界,两方井水不犯河水太平了这么些年,前些日子朝廷的军队突然进入那些南疆的村子,大肆掠夺杀戮,这才激怒了南疆首领。”“竟有这等事?”孟时清点头道:“而那些侵略之军正是邵锵部下,故而此番我极力举荐邵锵前去。”虽然孟时清将那些军队侵略之事轻描淡写提到,然而面上微蹙的眉头也可看出此事定然十分严重,才会让南疆倾尽兵力大举进攻。他们正说着,互听管家来报——皇帝出事了。管家急哄哄跑到孟时清面前颤声道:“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他也得那疫病了…”孟时清猛然坐直身子,忙问道:“病情如何?”管家道:“旧病未好,新病又添…怕是…怕是…”管家在这边支支吾吾,宫中又派人前来,孟时清听完宫中来人所报,当即决定亲自进宫前去看望,顺带还捎上了景和。小皇帝的寝殿外围满了太医,宫女来来往往,整座宫殿充斥着艾草的气味,太后在殿上坐着,一双细眉紧紧蹙起,看见孟时清来了连忙起身走了过来。孟时清问道:“如何了?”“高烧不退,喂药也喝不进。”太后忧心忡忡地说,说完看了眼孟时清身后的景和,又道:“湛儿的水痘可好了?”孟时清应了一声作势要进去,被太后伸手拦住,“你别进去,会传染。”孟时清微微推手作势要让太后让开,太后急道:“这病传染性极强,传进宫中不过几天功夫皇上就病了,王爷连日来多有cao劳,进去了怕是也要传染。”孟时清收回手站在那处静静看着太后道:“湛儿得水痘我日日亲自照看着都安然无恙,如今只是看一眼又有何妨?”景和站在一旁轻声道:“王爷还是莫进去了,太医们医术高超,有他们照看着,恐怕您进去也…”他猛然收回将要脱口而出的“是添乱”,改口道:“也没用…”孟时清偏头看了看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是了,是本王急糊涂了,还好你提醒。”景和刚想朝他笑笑,就看到太后淡淡瞥了他一眼,忙收回了微扬的嘴角。太后道:“既然如此,便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孟时清思忖了一下,问道:“如今有多少人知道皇上出事了?”太后摇摇头说:“宫中已经人尽皆知了,恐怕宫外也要瞒不住。”孟时清示意他知道了,头疼地揉了揉眉,“千算万算没想到皇上出事了。”太后似也有为难事,眉头紧锁沉默不语。景和站在那处手足无措,目光在太后和孟时清之间打量来打量去。太后也注意到他的目光,轻轻哼了一声问孟时清:“将他带来做什么?”孟时清看了眼景和道:“他是臣的谋士,如今出了这事,臣自然要带在身边。小景站着做什么,坐下。”景和往孟时清那儿挪了挪,然后夹紧屁股坐了下来,腰板挺得直直的不敢说话。前番他冲撞太后时底气十足是因为太后在宫外,又是一身便装,反倒平易近人许多。如今在这巍峨的皇宫中,太后一身华丽官服,平添几分威严肃穆之气。太后嘴角微微扯起,冷笑道:“你几次三番护着他,当真只是谋士这么简单?”“太后与其cao心臣的谋士,不如cao心邵将军。”太后面上一僵,道:“王爷什么意思?”孟时清轻笑道:“太后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