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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道长么,你……”钱文边说边掀开轿帘,这一掀差点没尿了裤子——“温……温子玉,你怎么又来了?”温子玉冷笑一声,拿出一根铁手杖:“昨夜不小心弄坏了国舅的手杖,我说过要十倍奉还,所以今早特意买了根铁手杖还与国舅。”“温捕头真是太客气了,”钱文一见铁手杖,眼泪都要出来了:“这……这也太重了,还是算了吧……”“怎么能算了呢,对了,刚才国舅吩咐下人作甚?要不要温某帮您跑一趟?”“啊……没,没有的事……”钱文连忙掩饰:“温捕头啊,既然这么巧遇上了,不如随本国舅到寒舍一叙如何?”“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到国舅府,屏退众人,温子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厉声道:“事情办妥了么?”“哎呀,”钱文苦着脸道:“今天我求了太后一早上,她老人家终于答应了,不过……”“不过什么?”“不过冷大夫必须先写一封谢罪书。”“岂有此理!霜成无罪,为何要写认罪书?必是你这小人从中作怪,有意难为!”说着,抄起手杖便要打人。“温大侠饶命啊!”钱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的命都在您手里,哪还敢作怪啊,小的好话说了一马车,可太后就是觉得冷大夫那日的态度冒犯了她,非要冷大夫写谢罪书,小的……小的也没办法啊……”温子玉冷眼看着他,不置可否。“温捕头啊,小的若有半句虚言,您就把我揍成rou酱!”温子玉见他如此,不似说谎,冷哼一声:“姑且信你一回!”“那解药……”“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会给你的。”☆、争风吃醋温子玉离开国舅府,直奔监牢而去。来到牢中,见冷霜成一边不停地咳嗽,一边专心地在纸上写着什么。“霜成……”温子玉轻唤一声,微微有些哽咽。“子玉,你来了?”冷霜成抬起头来冲他一笑——那双眼睛依旧如昔时一般动人,可他的脸色,却比昨日还要憔悴。温子玉看着他的模样,眉头紧皱:“他们又对你用刑了?”“用刑倒是没有,”灵枢一边叹气一边道:“你走之后他就一直在研究那盘点心,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哪受得了啊……”“霜成,”温子玉将他揽住:“我知道你想快点配出解药,可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碰上什么病啊,药啊,就是这个样子。”见温子玉一脸的不赞同,冷霜成笑了笑:“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会保重。”“霜成,”温子玉吸了吸鼻子:“太后已经答应放你出去……”“真的?”“嗯。”温子玉点点头,犹豫半晌,低声道:“不过,你要先写一份谢罪表……”“什么?”冷霜成一听,当即变了脸色:“霜成无罪,为何要写谢罪表?今日我纵然死在此处,也绝不违心屈节以求苟免!”“你这又是何苦……”“宁为芝兰折,不为萧艾遍地荣。生性如此,志故难夺。子玉若知霜成,当知霜成之心,子玉若爱霜成,当爱霜成以道。”寥寥数语,字字铿锵,说得温子玉既佩服,又难受,思量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望着他的眼睛,郑重言道:“霜成高岸,子玉感佩。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为难。”“这就对了。”冷霜成一笑:“何况,解药马上就配出来了,只要太后服下解药,我一样可以出狱。”“嗯。”温子玉亦笑:“不过现在你需要休息,先睡一觉吧。”“好。”冷霜成枕在他的臂弯,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冷霜成已经酣然入梦,温子玉又抱了他一阵,方才离去。回到王府,温子玉找出冷霜成平日所作文字,临摹数遍,拿出一张新纸,写下三个字:谢罪表。“温子玉,你这是做什么?”蒲王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霜成高岸,宁折不弯,但我却不能眼见他受苦而无动于衷。他不肯写,我替他写。但请王爷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他。”“好。”蒲王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了。温子玉写毕,假称是冷霜成所作,令国舅交与太后。太后见了信以为真,终于下令将冷霜成释放。温子玉闻信,立即跑到监牢来接他出狱。“子玉……”冷霜成一见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口,一个踉跄倒了下去。“霜成……”温子玉伸出双臂馋住了他,紧接着将人打横抱起,微笑道:“别乱动,让我抱你回去。”“子玉,是你救了我对吗?有没有因为我让你做为难之事?”温子玉看着他,话语温柔而坚定:“只要是为你,就没有为难之事。”“子玉……”冷霜成亦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唤了一声,便昏了过去。温子玉将冷霜成带回王府,这一回总算没拿错药,冷霜成很快便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儿?”冷霜成睁开眼睛,除了一脸关切的温子玉,赵天牧和灵枢,一切都是如此陌生。“这里是王府。”温子玉道:“我住的是官家的房子,不当捕头了,房子自然要被收回去的。”“什么?”“别急,”温子玉道:“这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冷霜成心头一热,与他四目相视,暗诉情衷,良久,方才想起眼前的处境:“这几日你都在为我的事奔忙,如今我出了狱,也是时候继续追查皇上中毒的案子和那个来历不明的云尘子了。”“冷大夫说的不错。”蒲王亦道:“只有揭穿那妖道的真面目,抓住凶手,才能彻底平息此事,冷大夫才能真正平安。”“王爷言之有理,抓凶手之事就拜托您了,我呢,就留下来照顾霜成。”“不行不行,”蒲王听了连连摇头:“本王哪懂什么破案,依我说,还是换过来,由你这京城第一神捕去抓凶手,我留下照顾冷大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温子玉瞪着蒲王,心中极其不爽:王爷这是有拔赵易汉之意啊,哼,一定不能让他得逞。“温子玉,你瞪什么眼?难道本王说得不对吗?”“不对不对,当然不对。”温子玉摇着头道:“子玉现在已被罢职,哪还查得了案呢,王爷位高权重,还是由您出马……”“你查不了,本王就查得了?”蒲王也不甘示弱:“这里是我家,就得听我的,你去,我留下!”“先生,”灵枢看着争得不亦乐乎的二人,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这就是传说中的争风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