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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的身体逼到极限,就需要有人陪你练功,你们对打,这岛上只有他。”“……”余潇道:“那就换一套功法。”龙君扫他一眼道:“你当我龙族的秘笈是大街上捡的?”方淮忍不住笑出了声。余潇的脸色又难看了。龙君可不管他,道:“你既然选好了,明日我便来教你们第一层的要诀。”他看一眼方淮,话却冲着余潇说道:“在我明日来之前,你最好把他说服。”说着人影又消散了,木屋中只剩了余潇方淮两人。方淮饶有兴趣地双臂抱胸,佩剑在怀,对余潇微笑道:“魔尊大人,要怎样说服我?”余潇冷冷道:“你想要什么?”既然身处困境,他不会不识时务。“我要……”方淮伸出手指,将余潇从头到脚指了一遍,最后却笑眯眯道:“我要你听我说话,再告诉我一些事情。”于是在方淮的建议下,两人又到石洞中,在毯子上对坐。方淮道:“你先听我说。”随即将话语在腹中斟酌一下,于是从太白和尹氏联姻起,将魔龙封印、三滴龙血、尹氏与月教勾结对抗仙界的大战、以及睢阳城祭坛等事一五一十道来。余潇将他这番话听来,眼神愈发深沉。方淮说完了,便看向余潇道:“轮到你了。”余潇眉头动了动道:“什么?”方淮看着他笑道:“把关于此事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虚言哦。”余潇反问道:“你不是知道我的一切吗?”“……”方淮一时语塞。随后道:“有些事我不知道。但你有没有撒谎,我肯定能知道。”余潇冷笑一声,但静默片刻后,道:“龙血封印一事,水镜老人曾向我说过。”方淮闻言精神一振道:“水镜老人是哪位?”他之所以要求余潇对他说出关于此事的消息,是因为这几日沉思时想到,余潇虽没了这世的记忆,但上一世他很有可能接触过封印一事。只是原著里没提到过。原著里提到过的,就是许之垣率领仙界众人对抗余潇,文中说许之垣继承了龙族血脉,但就这一世许榕声的状况来看,所谓的龙族血脉,只是体内有龙血而已。最后许之垣败在余潇手下,虽然通篇未提封印之事,但方淮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里有很多都是文中没有提过的,那么也有可能余潇通过许之垣,对魔龙的封印早有耳闻。余潇道:“他出身千机阁,曾来拜见我,说月教的余孽暗中布下阵法,想要召唤出真龙。求我出面制止此事。”方淮眼睛一亮道:“那他现在何处?”余潇看了他一眼。方淮追问道:“你可知道?”余潇道:“不知道。”方淮停下步子,眯起眼睛让他正视自己道:“真的不知道?”余潇面无表情。“好吧。”方淮换了个问题道,“这水镜老人,你说他出身千机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他?”余潇道:“他是千机阁第一代阁主的关门弟子。”顿了顿又道,“那用来替代龙血解开封印的阵法,就是他师父留下的。”方淮大感讶异,方其生是当今千机阁紫微堂的堂主,他受父亲教导,有关千机阁开阁祖师的故事,听得比旁人还多些,只是千机阁虽因为器修之名和其他门派有所不同,但也属正派,哪知道如今仙魔两界一场大战的源头,竟是出自千机阁祖师爷之手。不过仔细一想,若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图纸为什么会在珞珈山的洞府里被发现了,还有那龙头机关的由来,那座洞府,想必就是千年前仙魔大战时,那位祖师爷的住处。方淮这样想过,便振作道:“把他向你说的话,都仔细说来。”余潇这次倒是没有推三阻四,道:“据他所说,那阵法是第一代阁主眼观魔龙被封印时,突发奇想作成的,三处封印,阁主先作成了一处,但随即想到,此阵法虽精妙,但绝不可流传出去,否则便是三界的罪人。因此剩下两处没有再作。他决定要销毁图纸,但那时他已不在自己的洞府中,便嘱咐自己最亲信的弟子,命他继承自己的洞府后,找到图纸拿去销毁。这弟子就是水镜老人。”他看了一眼方淮,见他听得入神,眼底划过莫名的神色,接着道:“水镜老人是阁主座下最具天赋的弟子。但痴迷机关阵法,好胜心强,他拿了师父给的图纸,先被那阵法的精妙处吸引住,一时间舍不得销毁,便留下拿来钻研,想钻研透了,再将图纸毁掉。但他痴迷太甚,竟然沉溺其中,不知不觉,把另外两处的阵法也作了出来。”方淮道:“然后图纸不仅留下来,还落到了月教的人手里?”“嗯。”余潇道,“这里他没有细说。只说自己曾以为已经将知道图纸的魔修杀尽了,但还没想到图纸还是流传下去了。”方淮闻言不由得凝思,倘或是这样,那么祭坛上改动过的阵法,也是出自水镜老人之手?“你问完了?”余潇打断了他的思考。方淮回神,微笑道:“问完了。”知道余潇这话有赶他走的意思,也就起身道:“今天你也累了,好生歇息吧。既然你一定要用那种极端的办法……”方淮将叹息咽下,转身走上石阶去了,余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上方入口,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烦躁。次日开始,余潇便在龙君的指导下,开始修炼新的功法。这种办法果然非常人能忍受。只是第一日,方淮便在陪练中将余潇打得满身是伤。更让他气恨无奈的是,身体的主人脸色变都不曾变,根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可他也不能手软,他若手软,余潇便会延长对打的时辰,如此一来,反而会加长折磨对方的痛苦。当晚,到了半夜,方淮便悄悄来到石洞中,看着毯子上睡着的余潇。他看了一会儿,便将手轻轻搭上他的脉门,要施展法术为他修复身体,减轻痛苦。然而灵力刚从指尖流出,他的手就被人用力甩开。余潇从地上坐起,瞪着他道:“我叫你少插手我的事。”方淮也不气恼,反而问道:“你没睡着?”余潇道:“你夜夜到我身边来,我怎么可能睡着?”“原来你都知道……”方淮怔道,那他对着余潇的那些自言自语他也听到了?他每晚夜半都会下来,在余潇身边坐一会儿,对着睡着的他说他们年少时的一些小事。“知道了更好。”方淮定下心来,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对余潇道:“那你就该明白,你的事,我样样都要插手。”余潇盯着他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喜欢你。”方淮倾过身来,用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着一鸣惊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