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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喜欢这种韵律感,他想象他把马克的心脏握在手心里,他想象他的血是带有咸味的腥气。他吻他,抚摸他的身体,感受他病态细瘦的身体下人类骨骼的手感,感受他的喘息和不流畅的呼吸。他把脑袋埋在马克的胸前,听他的心跳,想把它据为己有。他掀开马克的衣服,用舌头在他的胸膛上舔出心脏的形状。马克理解了他这种疯狂的举动,他喘息着,发着抖,害怕,却渴望拥有。安迪抚摸马克的身体,仿佛他是一台机器,他一直把马克抚摸到再次勃起。他用手握住马克的yinjing,马克扭动着身体,试图避开他。安迪仔细去听马克因他的挑逗而发出的声音。他在他的耳朵里,在他所有的接收器里。但最终他还是无法避免地吻他,他想把他所有的喘息都吞进身体。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在试图爱他吗?马克能够感受到他的“爱”吗?马克的嘴唇像红色的线,安迪舔他的舌头和牙床,他觉得他很迷人,像自由那样吸引他。安迪不需要呼吸,他疯狂而深入得吻马克,马克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安迪发现他喜欢这样的吻,喜欢马克颤抖着把他推开,又喘息着接受他接下来的亲吻。他喜欢他唾液的味道,喜欢他口腔里的热度。他把手指伸进马克的嘴里,让他吮吸他,然后把唾液摸到他的yinjing上。他了解人类性中的把戏,他只是不喜欢人类,他试图对马克这么做是因为他希望得到马克的反馈,是因为他想看到马克射精的表情,是因为他希望马克因为他而高潮。安迪用一只手握住马克的两只手腕,他桎梏着他,把手继续放在他的yinjing上,抚摸他,上下taonong他。马克想挣脱他的手,但他远远不如安迪有力。安迪意识到他希望和马克zuoai,把他被设计而出的、尺寸得当的yinjing塞进马克的屁股,让他哭泣和求饶,然后摇晃他的腰,等待他的肠道、括约肌、前列腺都因为欲望而渴望他。他不想在今天这么做,他希望留到明天、留到以后,他希望每一天,他都拥有新的马克。马克呻吟着迎接他的手,安迪一边吻他一边紧握他的yinjing,他知道马克被他弄痛了,但马克还是想他用手继续帮他。没有谁走进马克的生活,除了安迪这样一个机器人。马克最终射精了,射在安迪的手里。他发抖和呻吟,迷人又不堪一击。安迪感到满足,他吻了马克的嘴唇,贴着他的身体。“我的血是什么味道?”安迪问。“甜的。”马克很累,他说话的声音是低沉的、赢弱的。“像苹果?”“差不多,至少对你来说差不多。”马克想了想,“你只吃过苹果,所以你对它的理解就是苹果,这没错。如果我有更多的食物,我会考虑分给你,但我没有。食物可以成为你理解世界的方式,你是你吃下去的每一样东西。”“我不理解。”马克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以前有很多种食物,很多国家,核战争之后,大部分地方被毁了,植物和动物慢慢都死了,好几年没有再见到太阳。于是穹顶建起来,变成只有一个政府,它高度集权,是为了控制犯罪。苍穹用核能来模拟四季。人们开始崇拜核能,认为这是让他们生存下来的唯一能源,完全忘记它是毁灭世界的力量。人们也忘记了曾经有过的战争,忘记以前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化,那时候每个国家都有自己不同的食物,单从食物上就能看出区域和种族。现在很多食物的原料灭绝了,苍穹内只有少量的品种。思维开始越来越单一,就像食物。”“你怀念以前吗?”安迪问。“他们把以前编进故事里,在教堂里唱出来,我没有见过以前,我出生在穹顶之下。不是每个过去都比现在好,不过或许有比现在好的过去。”“制造我的科技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它属于过去。”“如果资源很多,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工智能,就会有一套新的制度和心态来适应,但现在没有。现在人们在教堂里歌颂苍穹,谈起核能时感恩戴德,因为政府的一些恩赐就感动得哭泣。也有的人理解这一切,他们自暴自弃,知道所有的努力都无法超越苍穹,它是桎梏你,打败你的东西,扼杀你所有创造力和激情的东西。我不喜欢很多事情,但我知道只有凭借这种专制,人类才能在穹顶里活下去。理想化的制度会导致大批的死亡,穹顶里没有太多资源,而且越来越少。”“没有人想过去外面找希望吗?”安迪问,“七十多年了,一直缩在穹顶中,也许这颗星球上有地方开始长出新的生命。现在几乎废除了航天产业,只保留军方使用的飞机,这所有的决定都把你们人类限制在苍穹内,丧失自由和希望。”在说这句话的那一刻,安迪理解到人类也没有自由。“这个时代没有自由,安迪,如果自由的代价是死去,那么人们情愿催眠自己。”马克舔着他的嘴唇,“如果追求自由是人性,那这个时代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时代。”安迪开始变得茫然,他知道自己一直寻求的自由就是不被人类桎梏。人类是什么呢?人类为何比他高等?木匠一定要比匹诺曹高等?实际上,那些拥有自由的人类,永远不理解自由的意义,只有不断受到歧视的群体,才能够深切的感受到那块缺失。人类是缺失的,他也是缺失的。但他们依旧不同,他被追捕,被通缉,被使用,他没有人类的任何权利,他有思维和欲望又如何,除了马克之外,会有人承认他吗?他们会在深入了解他之前,就清洗掉他的硬盘,把他流放。他们只会这么干。安迪痛恨他们,因为他们从不去思考应该如何对待他这样有意识的人工智能,他觉得他们愚蠢、恶心、毫无理智可言。“你比他们都自由,你也比我自由。”马克缓缓地说,他的手放在安迪的手心里,像颗跳动的心脏,安迪感受到他的悲伤,他有共情,这是他那么像人的原因。“我被那辆车撞了之后,躺在地上,我觉得一生要结束了。当时我不害怕死亡,我害怕我能活下去。遗憾的是,我活下来了。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连给一棵苹果树上的苹果套上袋子都做不到。”他们都沉默了,躺在那儿,不发一言。安迪听见炉火的声音,然后是马克的心跳声。“我要去厕所。”马克说,他动了动身体。“我陪你去。”安迪回答。他们从被褥里钻出来,才刚刚走出炉火可以温暖的范围,马克就冷得起了鸡皮疙瘩。安迪也很冷。这该死的、漫长的、被分配到的冬天。浴室里不足零度,马克冷得开始发抖。他今天的状况并不好,整个人都靠在安迪的身体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