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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不和,很多人都知道,但详情并不是特别了解,以前只听罗家村人经常说首领一家对不起罗家村全村人,如今才知道一点始末。“罗千溪!你竟然敢妄议朝政?”罗家村的族老被罗爷爷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个都喊出了声。“老夫就议论了怎么地?”罗老爷子自从一家人被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得不一把年纪还背井离乡地逃亡,早就把对官府和皇家的敬畏抛到脑后。“他们都不让老夫一家、不让天下人活了,老夫骂他几句又怎么了?那贼相是没站在老夫面前,他要是敢到麻山屯来,老夫就能当面啐他一脸唾沫!”“说得好!那老贼敢来,我们不但要啐他一脸唾沫,还要打得他屁滚尿流!”左边的人群中一名壮汉哈哈大笑,大声为罗老爷子喝彩鼓劲。“疯了!你们都疯了!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赶紧走,今晚就走!”罗家村的族老们吓得发抖,都无心再去讨要好处。其他屯民们也有怕的,但也有叫好的,大多数人都像看热闹一样。对他们这些离开家乡逃荒在外的人来说,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有奶便是娘,而不能管他们死活、不能给他们吃喝、只会剥削他们、给他们带来痛苦的官府,有人骂他们,只会让他们心中愉快。“等等,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骡车呢?安家立命的银子呢?”罗发财急得在后面小声叫。罗大强虽然心中一样害怕,但对即将到手的利益的渴望暂时撑起了他的胆子,也在后面劝慰族老们,让他们静下心来先把好处讨要下来再说。罗癞子不怀好意地盯着罗家人,心想:好啊,正愁没有把柄整治你们呢。等我把铁石商人领来,弄来那笔银钱后,老子就去官府告你们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我让你们罗家一个都跑不了!族老们害怕惹祸上身,逼着罗大强,让他出面与罗爷爷对峙。罗大强心中暗恨,却也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对罗爷爷道:“千溪叔,我们现在谈的是你家对我们一村人补偿的事情,你可不要把话故意扯远了。”“老夫什么时候把话故意扯远?你说补偿?我们一家凭什么补偿你们?”“就凭我们村里当初死了十一个人,就凭我们全村人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我呸!”罗爷爷没吐着贼相胡予,先吐了罗大强一脸唾沫。“如果不是海娃子放弃赶考回来传讯,村里能有多少人活着逃离洪水?当时留在村里被强盗杀死的那十一个人,又有几个是因为不相信海娃子?他们被强盗杀了,凭什么要我们家补偿你们?难道那强盗是我家叫过去的?”“那不是强盗,那明明是官府派去抓你们的人。”“官府的人?那不更好?你们去找官府要补偿啊!如果他们不给,你们也可以质问他们,问他们官府怎么能跟强盗一样随便杀人。”罗大强词穷。他们敢把死人的缘由赖在罗传山一家,但他们敢赖到官府身上吗?就算明知凶手是谁,聪明人也都知道捡软柿子捏。罗爷爷气呼呼地骂道:“你还好意思要补偿?那我们家海娃子救了那么多人,怎么也没见有人说要送礼感谢我们家?你们说背井离乡?我家请你们跟我们走了吗?当初是谁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我们家走的?还不是你们看我家海娃子有个福星的名头,想要跟着走占好处。”屯民们听了也都摇头。“唉,这罗家村人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给了这么多东西还不知足,原来逃荒路上也就罗家村人最挑。”“死了人本值得同情,可他们以此为理由,硬赖着首领一家,未免……”“这发大水逃难本就是天灾人祸,怎么就怨到首领一家了?死人的事还能勉强说理,这背井离乡也赖首领一家,也太不讲理了吧?”“你看罗家村那帮人有几个讲理的?讲理的大概都在我们这儿了。”左边的人群中也有罗家村人,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些人要么受过传海一家恩情,要么就是和罗大强等人不对付,还有些人只想要好好过日子,什么都不想掺和。右边罗家村的人听到议论声,当然不服,也都跳起来和其他人对骂,顿时,罗爷爷和罗大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就听到一片骂娘骂祖宗的。庚二津津有味地听着大家用各种方言骂着各种极为难听的脏话,他耳力好,再乱的场合,只要他想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你爷爷真有精神。”庚二赞道。传山哭笑不得,其他把手听到也都莞尔。确实,自从罗爷爷能起床出门后,这精神气就一天比一天好,如果不看他的脸,都想不到他会是一位六十出头的老人。传山看吵得实在不像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走到罗爷爷身边。“爷爷,剩下的交给我吧。您老就到一边歇息歇息,跟这些人没什么好生气的。”罗爷爷自觉精神良好,还想跟罗大强算账,被传海和罗奶奶连劝带拉地拖到了一边。很奇怪,刚才还吵吵囔囔的屯民们,在看到传山出面后,突然变得鸦雀无声。罗大强和几位族老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传山顿了顿,把无意间泄漏出的一点煞气全部收拢,摆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都是乡里乡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吵来吵去的也没多大意思。如果强叔觉得送给你们的那点东西确实不够你们出去安身立命,也不是不能商量。大家何必为了这点身外物伤了多年的同族和气?”传山这么一说,绝大部分屯民都觉得首领大哥果然仁义,不亏是能舍得把家财散出来资助他人的大好人。而了解传山的人,比如他弟、比如庚二,都是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传山。“其实这事吧,说简单点,就是我在参军时,曾奉我大羲朝战神王标王大将军之令镇守边疆,却得罪了想要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欲与朗国划江而治的贼相胡予。”王松林猛地抬起头,神色异常地看向传山。他弟弟王夏秋更是神色激动,两手紧握成拳,两眼圈一点点变红。传海眼角余光扫向王松林,王松林目光没有躲闪。传山继续道:“胡予那厮为了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