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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瞅见一派高人风的清阳子,脸上浮起了一抹似嘲非嘲的笑容,神识传音道:“瞧瞧,这才是修者风范,哪像你,只知道吃。”庚二默默地把刚从怀里掏出来的rou饼塞进嘴里,吃完了才丢给他一句:“你就像修者?”传山一把抢过他掏出的第二张rou饼狠咬了一大口。庚二……怒!“仙长,请问你们打算何时离开?”清阳子仿佛已经睡着,低垂的眼眸没有丝毫抬起的意思。张砚嘉大概已经习惯清阳子这种无视的态度,只顾自说道:“您说还需要等一等,到底还需等多长时间?我能让府中家人和下人们先离开吗?”清阳子仍旧保持沉默。张砚嘉忍怒冲清阳子喊:“仙长?”“闭嘴,吵什么吵?”锦衣明冠子从里间走出,皱眉呵斥:“不是跟你们说了,没有吩咐不得来打扰吗?这种道家奥妙,告诉你也不懂。我师叔在修行,还不快滚!”在厅堂角落修行的灰衣少年明荷子睁开了双眼。张砚嘉怒视明冠子,负手冷冷一笑,“滚?这是我家,你们是客人,只听说主撵客,没听说过客撵主的。你们这帮道士来我家说是我家出了魔物要除去,否则魔物一出就会对整座临遥城不利,我因临遥百姓才答应让你们在我家做法除魔,也才会忍耐你们至今。可如今我这个屋主却连一点小事都不能询问,这是何道理?”明冠子没想到一个小小凡人竟也敢跟他顶嘴,那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张砚嘉又冷笑道:“你们说你们来自青云道观,可我不但从未听过青云道观之名,而且……你们身为出家人为何却身着锦衣华服?更不修口德和人品?”明冠子脸色难看,一字一顿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灰衣少年担心地看看张砚嘉,又不太苟同地看了一眼明冠子。张砚嘉单手负在身后,一手抚了抚颚下胡须,神色不惧地道:“再说一遍又如何?我张某虽已不是官身,可也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欺骗和戏耍的无知乡坤,如若你们蓄意欺骗,此时离去还来得及,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有其他不义之心……我张砚嘉在本城县令面前还是能说得上话的!”正在用神识偷偷观察这些人的传山忽然握紧了庚二的手。庚二疑惑地看向他,用神识问他:“仇人?”“不是,是恩人。”明冠子大约从来没有被他眼中的凡人如此不敬过,当下就勃然大怒,挥掌就要给中年男子一点教训。传山顾不得暴露与否,手一动就待救人。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动静的清阳子终于抬头睁眼,袍袖轻轻一挥,化解了明冠子的攻势。“师叔!”明冠子叫道:“这凡人对您如此无礼,师侄我……”“不用。”清阳子睁眼抬头看向张砚嘉,淡漠地道:“六日后亥时除魔。到此之前的这段时间不要前来打扰。去吧。”张砚嘉皱眉,清阳子的淡漠比锦衫男子的嚣张更加可恶,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冒出来的不屑,对自己说话的口气就像是一种施舍。这人真正岂有此理,如果不是……一阵风卷上愤怒的张砚嘉,张砚嘉双目大睁,忽然就发现自己身体失去控制被卷到了天空,转瞬就被那股怪风给卷出了听竹苑。传山一拉庚二,追上了那股怪风。听竹苑内,明冠子面带不解地看向清阳子,“师叔,此人如此无礼,为什么不让师侄给他点教训?也让他知晓凡人和仙家的区别!”“他还有用。”清阳子似是不愿多做解释,只道:“让你们带的东西可都带了?”“都带了。”明冠子抢先回答。清阳子一指听竹苑院中那口八卦井,道:“你们按照我吩咐的,结成阵法在那口井周围打坐修炼,六日后亥时即可取宝。”明冠子欣喜非常,“师叔,那宝贝真的还在?没有给人取走?”“去!”“是!”听到传音的五人齐声应答,没人敢再多问,一起现身院中。张砚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飞出听竹苑、飞过父母所住正堂。看到的下人发出惊叫,张府一阵慌乱失措。转眼间,张砚嘉就飞到了自己和夫人居住的东贤居院落。院落中有自己喜爱的假山怪石,可无论再怎么喜欢,也不至于喜欢到想要一头撞上去。张砚嘉死死闭上了双目,这就是对仙家语出不逊的下场吧?明知对方手段非常,却还是忍不住顶撞了对方,自己这个毛病啊,几乎害了自己一辈子,呵呵!“老爷--!”张夫人扑了出来。“快救老爷!”小书童吓得大叫。反应快的仆人一起向张砚嘉扑去。张砚嘉已经等待着撞上假山的巨痛,甚至准备好了被撞个头破血流、骨断rou裂的下场,他倒是肯定清阳子不会弄死他,否则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一只手扶到他的腰间。“老爷?!”身体完全脱力的张夫人被丫环撑着,用手帕捂嘴喊道。“老爷您没事吧!”书童扑到他的身前。其他仆人也纷纷围到他身边。张砚嘉睁开一只眼,咦?他竟然好端端地站在正房前?张砚嘉两只眼全部睁开,转头看向院中假山,再看看自己所立之处,也看到了扶在自己腰间的一只大手。张砚嘉转过头,一名胖墩墩的可爱少年正仰头对他笑。张砚嘉也对少年笑了一下。这孩子是谁家的?儿子泽宇的友人?不过他为什么穿着道袍?“张大人,别来无恙。”一道沉厚的男音在他身侧响起,那只大手也从他腰间离开。张砚嘉猛然转身,就见身后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英伟男子正对他抱拳微笑。这人没有穿道袍,却着一身黑衣,而墨色衣物在羲朝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着的。“您是……?”“张大人您可能不记得了,在下从军之前,曾有幸见过您一面,之后在下之弟更是受到您的多方照应。在下还以为您在蔚县近十年,终于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