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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和你有反差。”喻冬说。宋丰丰:“什么反差,她也很喜欢我的。”俩人吃得太饱,决定步行回家,反正城市小,走路也不过是四五十分钟。浓夏的酷热,即便夜幕降临也不见散去。地面热烘烘,树也是热烘烘的,一街都是浓郁的绿色。已经七点了,天还兀自亮着,红彤彤的晚霞占据了大半片天空,明天可能会有雨。蹬着自行车和骑着电动车的学生从路上经过,男孩女孩叽叽喳喳地说话,又打又闹。宋丰丰带喻冬从三中教师宿舍区的门口钻进去,很快就到了cao场。学校里很安静,教学楼亮着灯,上晚自习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进了学校。足球队的训练已经结束,穿着球服的学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有男孩跟宋丰丰打招呼,宋丰丰一个个地给喻冬介绍,哪个是守门员,哪个是后卫哪个是前锋,哪个又是踢他曾经的位置的。喻冬跟他一起在塑胶跑道上慢慢绕圈走着。年轻的男孩们经过宋老师和他的朋友身边,都要好奇地打量一下喻冬。“你们的师兄,当年文科状元。”宋丰丰是这样介绍喻冬的。男孩子们露出了惊奇的眼神,喻冬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仍旧不习惯别人过分热切的关注。他们给宋丰丰留下了一个球。夜幕降临了,cao场上亮起几盏灯。教师宿舍区里传出乐声,喻冬分辨出是手风琴的声音。“这是孙老师在演奏吗?”宋丰丰没听清楚他的问题,抬脚射门之后才回头:“什么?”琴声停了,喻冬不再问,在球场边上坐下看宋丰丰踢球。宋丰丰炫技似的玩了好一阵,喻冬很给面子,一直给他鼓掌喝彩。宋丰丰抱着球坐在他身边。有小虫子在飞,晚读的铃声响起,教学楼里传出了诵读英语或者语文课文的声音。喻冬听得很认真。“课本改过了?”他问,“读的什么,我听不出来。”他看向教学楼的方向,cao场上的灯光映亮他的脸。宋丰丰一扭头,就看到他眉骨上的一道浅浅疤痕。宋丰丰抬手摸他的眉毛,慢慢地从那道疤痕上抚过。喻冬:“……这是学校!”“我帮喻师兄擦擦脸而已。”宋丰丰笑着说。此处太静了,心跳与脉搏的声音显得过分激烈。喻冬躲避着他的眼神。在学校里任何亲昵的动作都让喻冬感到紧张。宋丰丰放下了手。他看着车棚边上的那株羊蹄甲,高树缀满了绿叶,秋天的时候它还会稀稀落落地再开一次。宋丰丰不由自主地想起喻冬在树下等待自己的那时候。少年时的喻冬,少年时的他。春风是新鲜的,花也是,一切都是。他忽然抱着球站起,伸手把喻冬也拉了起来。“回家。”宋丰丰说,“今晚我要在你家里住。”这已经不是暗示了,是明说。宋丰丰拉着他往前走,喻冬小心挣脱了:“注意影响,宋老师。你不是说要去找张敬拿游戏光碟吗?”“不找了。”宋丰丰经过体育器材室,把足球放好,迅速锁好门带着喻冬往校外走,“回去和你生小孩。”喻冬:“宋黑丰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垃圾。”宋丰丰缩了缩脖子,用做作的语气说:“好多好多垃圾……我这三年都是自己研究,没人跟我一起实践。理论再多再精也要实践啊,而且实践之后才能加强对理论的理解,然后再升华,再实践……”喻冬忍不住笑了:“我靠,你都学的什么,说人话。”两人已经踏出了校门,能远远看到小区的房子了。宋丰丰决定言简意赅:“想和你睡觉,睡很多很多觉。”他犹嫌不足,喻冬脸红的样子对他来说无异于杀伤力强大的武器,从很久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于是宋丰丰左右看看,发现路上没人,凑到喻冬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这样那样的想法,这样那样的做法。喻冬一把将他推开,皱着眉笑。“可以吧?”宋丰丰意犹未尽,光是想象他就已经很兴奋了,“我们楼层够高,隔音也好……你懂了吧?”喻冬捋了捋头发:“你说得太黄,我听不懂。”翌日早晨,喻乔山又给喻冬打来了电话。喻冬被吵醒,心情很糟糕,立刻又将它挂了,顺手关机。宋丰丰也被铃声弄醒,迷迷糊糊伸手去抱喻冬。摸索了一会儿,他慢慢睁大眼睛:“喻老师,你又裸睡。”喻冬缩了下腿:“把手拿开。”宋丰丰还未完全清醒,摸了自己几下之后,恍然大悟:“咦,我也是。”喻冬:“黐线。”“你变了,喻老师。”宋丰丰终于彻底清醒,贴过去问他,“不穿衣服就睡觉,跟谁学的?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清早的阳光特别新鲜,窗帘遮不住的光蒙蒙地透进来,房间虽然不大,但陈设干净整齐,就是床铺有些乱,衣服胡乱扔在一旁的靠椅上。宋丰丰不说,喻冬还没想起来。他转身对着宋丰丰:“黑丰,有件事情忘记问你了。”宋丰丰的手在被子底下摸来摸去:“什么事?”“吴曈是不是给你介绍过十三个男的?”喻冬把他的手挡开,“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十三个?”宋丰丰皱起眉,“不是不是,是十八个。”喻冬:“……”宋丰丰:“吴曈找的都是白皮肤大眼睛黑头发。他觉得跟你挺像的,所以介绍给我。”“十八个?”喻冬心想,十八个!比对自己示好的人加起来还多。没想到吴曈还有这种拉皮条的本事,喻冬只觉得以往实在太小看他了。“那,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喻冬轻咳一声,不经意地问。宋丰丰慢慢回过神来,眯起眼睛:“发生过一些。”他闭嘴了,脸上浮起一丝似是回味的笑容,躺回枕头上,长长叹一声:“唉……”喻冬知道他在骗自己,起身掀了空调被,跨到宋丰丰身上压着他,低头亲了他一下:“还敢回忆?”“遗憾,特别遗憾。”宋丰丰抚摸喻冬的肩膀,笑着说,“什么都没发生,太遗憾了。”他的手一路顺着背脊下滑,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喻冬,你真的变了。”喻冬正亲吻他鼻子,闻言眉头一皱:“这次又变了那里?”“变野了。”宋丰丰腰身使力,抱着他转身,反过来把喻冬压进床里。喻冬笑得连连喘气,有细细的呻.吟从宋丰丰的怀里漏出来。“不喜欢?”喻冬问他。“喜欢死了。”宋丰丰捧着他脸亲了一口,随即跪着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