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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普通人,”拉斐尔忽然道:“而且是很有潜力觉醒的普通人。”他招招手,示意两人凑过去仔细观察,“男性往往历经锻炼,身体强壮,肌腱发达,女性往往肌肤柔滑,体系曼妙,感情经验丰富。”杰森和安德烈好奇地靠近一探究竟,谁料走了几步,却突发异变——十几人齐刷刷从床上直挺挺立了起来,宛如僵尸附体,眼皮下眼珠滚动,倏然睁开,瞳孔瞪得滚圆,满布血丝。其面容不但没有恢复血色,还变得青紫许多,皮下血管清晰可见,突突地跳动。“闪开!”安德烈挥臂打开离拉斐尔最近的实验人偶,将他扯过护在背后。那人偶动手的速度不慢,安德烈暗骂若非他反应快,那如铁爪的手非牢牢掐死拉自家向导不可!杰森背靠两人后退几步。两分钟内,这些人纷纷离开了床褥,皮管掉落,营养液窸窸窣窣流了一地,他们三人则渐渐呈被围剿之势,逼的走投无路。安德烈咋舌:“碰不得伤不得还怎么打?若这些人一命呜呼了,多少重要信息付之东流,赔本生意我不干!”他和杰森只能凭借体术先将拳脚防住挡回,反感束手束脚。拉斐尔昂头迅速搜寻一番,愈是火烧眉毛他愈发冷静沉着:“警报响了,增援很快会到。”他推开二人,手掌作出划的动作,水流在他的掌心之间凭空而现,乃是异能【御水】。水顷刻由少泛滥而多,水波四泼,竖而起墙,竟生生把四周的人推得东倒西歪,足下打滑站不稳,被冲了个七零八落。待水消了,安德烈见拉斐尔给自己使了眼色,也不拖沓,打个清脆的响指,地上熊熊烈火蓬勃而出,跳出火苗,挨个将人团团围住,进退维谷。不消说,自是异能【御火】。杰森自觉退步旁观,资质技巧也好,异能也罢,他断不是救人困人的最好人选。门口脚步哚哚,医务室的人员纷至沓来,人手一份束缚带,快而有序,技巧纯熟地将肇事者捆绑。他们被水泼眯了眼,脚底又被火囚禁,再怎样挣扎,也是穷途末路。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因为感受到了朱利尔斯的信息素,所以记忆已经破口,梦到了过去,身体反应比思想诚实,所以生不起来气·朱利尔斯其实也有点儿意识,是当他看见杰森陪练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怪癖。朱利尔斯的信息素可以自换,但弄巧成拙,杰森对他最原始的信息素反应最大,试一下就会,嗯。·新出场的CP不是美强,传统的哨兵攻向导受☆、五世界各地都有哨兵与向导效力的部门,负责安排他们执行机密的刑侦或军事工作的机构,塔。但,整个世界的核心,权威最高的塔,仍属总部。马蹄形的长桌从会议厅的一头延伸至另一头,地上铺的毛毯柔软舒适,两面墙壁上装饰国家出色领导人或特殊贡献者的画像,双层机械门紧闭,外头则布有哨兵警卫队看守。左右共占据八米的透明状触摸屏,莹莹发亮,其上是对人员结构、工作性质和行动内容的详细报告。“荒唐。”桌上有人驳斥,嗓音年老嘶哑,“戚诺风,你先前拨动人员,自建塔,权力已经超格,现在又拿莫须有的组织说话,帝国怎能放任你们年轻人肆意妄为?”戚诺风站在马蹄桌的缺口,会议厅的正中心,字正腔圆,镇静泰然:“荒不荒唐暂且不论,一年时间若能拿出斐然战绩,各位是否便能认可?”见四下交头接耳却无人应声,他继续道,“Station会接管有关‘物化研究违法犯罪’方面的任务,一年之后的圆桌商议,我承诺在此交付结果,徒劳无功便自行领罚。”这番话说出去,最高等级的元老也愿让步了。瞥开戚诺风是首席哨兵,在年轻人中有极大的影响力不谈,他背后的戚家家族从政七代,未婚妻左丹云是军队所需的招牌,其弟左夭晴身兼国家顶尖科研家和外交官,现又招揽门下的佩罗兄弟,是商界经济运转的命脉。这些个个权豪势要的人居然联合一致,怎能不让他们又恨又怕。既得到许可,戚诺风从容地鞠躬行礼,拿过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挺身走出门去。他刚坐上浮空车,移动端就播报出左丹云的语音:“那些睡美人们醒了,还闹了一场,你回来看看?”自朱利尔斯一时兴起,一口应允给杰森制作智能机以来,便将网撒的很宽,干脆连他在学校被偷拍的照片也挖了出来。他倒是光明正大,心胸坦荡,不了解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能做出贴合他的智能机呢?朱利尔斯自是个发明家,他的作品要么就得自觉完美,要么干脆成灰,不必看的恼心。可他越深入调查杰森,越发现这人不愧是戚诺风提名的人,横空出世,他的资料从进入卢卡斯开始记载,往前一片空白,没有父母和户籍。朱利尔斯盗取他们学校每场演练的录像,虽然存在细节因为角度关系并不清晰的情况,但毫无疑问,即使没有固定武器,他的实力也相当不俗,特别是个人测试时,他的强攻势风格十分明显,反而团队便退居收敛。可最令朱利尔斯感兴趣的,是他身为哨兵的精神状况——高精神力和高自控力并存,这绝对称之为天赋。更别提,这块肥rou尚未有人下手了。思及此,朱利尔斯咧嘴笑了,整个身体慵懒地斜依在旋转椅上,双腿不规矩地蹲屈,使得腿与椅面折成了大三角形。他面前半浮空的小荧光屏高达十几个,有的是回放,有的是精密的数据,离他最近的两侧则滚动杰森手部的照片和酒井丽的体检档案,中间却是绿色框条的扫描屏。他上扶鼻梁滑落的镜框,右手来回挑动旋转笔杆,一遍一遍,眼神呆滞。他的左手边是泡的咖啡,喝了半杯,剩下的早冷了,外卖盒里沾着油渍和果酱,十分邋遢。地上积攒了大大小小的硬纸团,垃圾桶被堆得满实满载。但被他双手规格起的长方形桌面,却异常干净,平板上垫着崭新的白纸。屏幕上电子表一秒一秒安静地变动数字,终于,朱利尔斯的眼睫微颤,结束了冗长的死寂。他的身子前伏,头放得很低,眼离纸大约只有四英寸,笔尖在纸上舞动,快勾细描,摩蹭出刷刷声。嘭咚,拳脚相接,风声霍霍凛冽。杰森格挡卡住安德烈的脚踝后撤反扭,安德烈手撑地一个倒挂空翻躲开,脚下退滑几步,还没稳,对方已经近前,欲制住他上盘。哨兵们的起哄热火朝天,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目光追随演练体术、见招拆招的二人,大感畅快过瘾。安德烈立脚错身,手刀不偏不倚,横空劈向杰森的后颈。杰森却头也不回,非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