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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位,或舔或揉,总之要让她开心。这样完美的人,这样完美的性爱。可是没有用的。林臻还是想着江逾白。她想念江逾白的双手在她背上游走,想念他毫不客气地大力抽插,甚至想念他在zuoai时播放的震耳欲聋的钢琴曲。江逾白像一块好不了的疤,像一枚深入骨髓的烙印,像一柄插入她心口的匕首。连唐其骏都代替不了他,没有人能代替他。林臻仰面躺在床上,无望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配合着分泌出液体,但那不像是情欲翻涌,更像是自我保护的本能手段。她像是在吃一碗过夜的白米饭,无滋无味,只为填饱肚子。唐其骏敬业地坚持了许久,才软在她身上,随后翻下来侧躺在她身边。林臻睁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浮顶,和吊灯上垂下来的玻璃珠。半分钟后她坐了起来,在床尾呆了一会儿,便起身要走。“林臻。”唐其骏叫住她,“……能不走吗?”林臻转回头来。他不似白日里那样阳光明朗,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哀求与惆怅。林臻犹豫片刻,重新坐回床尾,垂头说:“可以坐一会儿,但是还是得回家。”唐其骏将脸埋在枕头底下,沉默了很久才说:“爷爷让我订婚。”林臻没有接话。唐其骏这种富三代,大概是生下来就由家里物色好了对象,一待成年就要开枝散叶的,唐其骏能坚持到现在,只怕还是因为他在事业上算是兢兢业业,为守住唐家耗尽了每一分钟。“为什么同样的人,命却差那么多呢?”他这晚似乎尤其脆弱,无助的声音飘散在黑暗里,“我做什么都身不由己,是因为我害死了哥哥吗?”林臻心脏漏跳一拍,她从来没有听过唐其骏竟然有哥哥。“那年我八岁,他十岁,爸爸带我们去钓鱼,我淘气,溜到没人的角落里偷偷下河,结果体力不支游不回来了,哥哥把我救回来,自己却没上来。”唐其骏声音越来越哑,“如果他在,我做花花公子就好了。”他不再说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林臻开口道:“要比惨来安慰你吗?我三年前……失去过一个孩子。”(说火葬场就火葬场,说老梗就老梗,绝不含糊。)(一直求珠求收藏可能观感也不太好吧,尤其是求了也收效甚微的时候,以后我不说话的时候大家就当我默默地跪在墙角画圈圈祈祷珠珠就好了!啾啾!)5.吻。(300收藏加更)那是一个刚八周大的胎儿,比颗花生大不了多少。林臻在失去它之前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当时她在医院里,身上四处是伤,缩在病房的角落里不停地发抖抽搐,满脑子都是疯狂逃命的尖叫声,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崩溃窒息。而就在这时,她的腿间染上了一抹暗红。她哭着给这个孩子的爸爸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就这样抛弃了她,和他的骨血。很久以后她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是这个孩子救了她的命。她开始懂了,自己不能把身家性命全部押在一个男人身上,不能完全为了他的喜怒哀乐而活,不能因为他一个亲吻就飞上天际,又因为他不经意的冷漠就堕入地狱,苦苦哀求他看她一眼。他掌握着转瞬间就可以摧毁她的强大力量,就像飞蛾与火,她保全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远离他。林臻从唐其骏的房间下来,打车回家,临走时把那瓶刚开的威士忌塞进了包里。开门进房,她先铲了猫砂,补充了新鲜的猫粮和水。一只白猫全程围着她脚下打转,不停地往她身上蹭,就连吃猫粮的时候都要时不时地抬头看她还在不在。她看着猫吃饭,带它进浴室,让它坐在马桶水箱上盯着自己洗澡。她洗了很久,想洗去自己身上残留的烟酒气,皮肤被搓得微微泛红。出来时她却又倒了半杯威士忌,一口闷下去。林臻钻进被窝,白猫毛绒绒的小身子跳到她枕头上,带着rou垫的小爪子蹭了蹭她肩膀。在酒店工作,时刻都是服务他人,客人、媒体和老板都容不得半点闪失,林臻每天都绷得像根要断的橡皮筋,只有躺回床上时才能略微放松下来。“诺诺……”她轻轻抚摸它柔软的长毛,“睡吧。mama很累了。”林臻不胜酒力,很快就昏沉过去,但睡得并不好。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她还是个小女孩,死命晃着躺在床上的人,一直哭喊“mama”“mama”。mama没有理她,她哭到声嘶力竭,害怕地钻到床底下缩成一团。第二天林臻迟到了一会儿,一张音乐会的门票已经在办公桌上等她。东方交响音乐厅,世界著名钢琴家江逾白携手海城交响乐团,拉赫玛尼诺夫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林臻冷冷地将票扔到抽屉里。江逾白以前总说自己掌控不了这首有深沉阴郁、又激情澎湃的曲子。他曾经花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练习不足九分钟的第一乐章。那天他忘了关洗手池的水龙头,林臻回到家时,从客厅到卧室的木地板全部泡汤,江逾白却坐在淹到小腿肚的水里,一遍遍地甩着头发激烈地弹钢琴,最后终于颓然地趴在琴键上,说他做不到,痛苦地几乎要哭出来。她顾不得满地的水,把他搂在怀里亲吻安慰,直到楼下邻居上来砸门。他现在是能做到了?唐其骏打电话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明朗:“晚上有没有空赏光陪我一起去?”林臻毫不犹豫地拒绝,“算了,古典乐太艰涩,我不喜欢。”唐其骏“哦”了一声,忽然小声问:“利用完我的rou体就翻脸无情?”林臻哭笑不得,“别的事可以陪你。”唐其骏没多纠缠,林臻却忍不住问:“昨天后来你说服江逾白来参加圣诞慈善晚宴了吗?”唐其骏还挺挫败的:“暂时没有。”“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帮你找另外的钢琴家。”林臻顿了顿,“当然不可能有江逾白这么大牌,但是也不会太差。”“不行的,只能是江逾白。”唐其骏说,“还有几个月时间,我有信心把他拿下。”挂了电话以后林臻下意识地去摸自己手腕。她早晨翻出了一块旧手表戴着。那块表比她自己岁数还大了,是瑞士一个不知名的手工作坊出产,当年的皮表带早就坏了,她三年前来海城的时候换了根钢表带。手表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点,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江逾白近期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