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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又埋头喝牛奶。

卫歆收手，不就是戳一下、摸一把吗，至于那么小气吗？

柯凡取出冰箱里的虾仁，剁成小粒后加入炒饭中，香味从炒锅中溢出，弥漫在这个小公寓里。

虾仁弄成小小的，万一太大把毛团给噎到了就不好了，新晋的奶爸如是想到。

卞承苟很快就把奶给喝光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碟子，反应过来时他整只狗都僵硬了。

等等，他刚才干了什么蠢事？！

卞承苟抬头，眼睛滴溜滴溜地转。卫歆懒得自讨没趣，早就跑去忙活了，而柯凡还在认真地给他准备晚饭。

很好，他犯蠢的那一幕没有被人瞧见。还有，味道好香……

柯凡还在炒饭，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扯他的裤脚。他低头看去，发现毛团顺着他的腿想往上爬，他低笑一声，“别急，很快就好。”

卞承苟松开爪子，落回地面上，心中抑郁难平。一个不留神，理智又被狗吃了。

卫歆摇摇头，“又是一个吃货！”

廖隐手里握着酒瓶子，跌跌撞撞地奔进了浴室，对着马桶大吐特吐。他用冷水拍拍脸，清醒了一些，走出来定睛一看，“呀，这是谁家的狗？”

柯凡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我捡的小狗，我给他取名毛团。”

“毛团?毛团！哈哈哈！”，廖隐忍不住狂笑，“你这取名废！按我说，你应该给它取名为‘小明’，青春永驻、永远萌萌哒！”

另外两人一狗：……

小明是华国的出名人物，他自打出现在教科书中便活到了现在，历经千年依旧未成年。

柯凡拿起卞承苟吃饭用的小碟子，洗干净上面的奶渍，然后先给毛团盛了炒饭。他蹲下身打算把碟子放在地上，却猛地端着碟子站起来。

正在等待投喂的卞承苟：……

卞承苟板着脸，静静地望着柯凡，这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柯凡喃喃道，“好险！这饭还蛮烫的，待会儿放凉了再给小东西吃。”柯凡把碟子放好，低头便发现卞承苟正“可怜巴巴”地注视着自己，像自己讨要吃的。

柯凡心软，抱起卞承苟又是一阵抚慰，“毛团乖，等上一会儿就有饭吃了。”

卞承苟：……

炒饭冒着丝丝热气，金黄的饭粒中夹杂着细碎的虾仁、青菜，看得很是诱人。卫歆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径自盛了一碗，坐沙发上享受去了，“柯凡，还是你有良心，有好吃的都给了备一份。”

柯凡安慰了卞承苟一会儿，也开始吃饭了。他刚刚给毛团喂了炼奶，毛团晚些吃饭也是无碍的。

卞承苟就这样静静地闻着饭香，眼睁睁地看着炒饭一点点地消失在主人的嘴边。算了，他现在这半饱不饿的状态，还是算了吧。

柯凡吃饱喝足后，看到碟子的颜色变浅了许多，嗯，这饭的温度应该可以了。

卞承苟慢条斯理地用完饭，自我感觉用饭时间姿态优雅，没又出什么丑，心里很满意。

而柯凡看到却是毛团低着小脑袋，慢吞吞地吃饭可爱模样。优雅？人家压根就没往那边想过好吗。

卞承苟自己跑去浴室嘘嘘的时候，把柯凡吓了一跳，这狗还小，没想到已经是训练过了。如此贴心的狗，它的原主人怎么舍得抛弃它？

虽然不知道这间公寓里为什么除了马桶，还会有蹲厕，但这确实方便了卞承苟。这小公寓虽然设备有些落后，但厕所里的自动冲水功能还是很齐全的，总算没叫他失望。作为一条寄人篱下的狗狗，他也不好要求太多，将就一下就好了。

柯凡对毛团越发喜爱，养只小宠物，又不用当铲屎官，简直不能更美好了！

柯凡抱着卞承苟进浴室，放了一盆的热水给它清洗身子。卞承苟由人变成了狗，很多事情都没能适应，现在能像正常人一样去洗个澡，都幸福得冒泡了。

只是主人，你其实不必亲力亲为，让我一个人泡泡就行了。卞承苟张开嘴除了“汪”还是“汪”，无法和柯凡说清楚，也就任由柯凡给他洗澡了。

柯凡想过把毛团放进浴缸里面洗，但其他两人若是知道了，还不撕了他！柯凡思前想后，最后拿了自己的洗脸盆给毛团当澡盆。

柯凡对卞承苟的乖巧感到惊讶，一般来说狗狗对洗澡都有点抵触，而卞承苟则过于温驯了。难道，它的前主人经常给它洗澡，然后它习惯了？

柯凡拿着浴球一点点给它擦洗，它那染了少许灰尘的毛发变回了原来的干净而有光泽，然后是尾巴，再然后是……

卞承苟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现在是条狗，是条狗！有一个男人帮你洗重点部位的感觉如何？卞承苟只想说：呵呵。

若不是柯凡拿着浴球给卞承苟洗，卞承苟估计会暴走。

柯凡帮卞承苟把身上的泡泡都冲洗干净后，卞承苟迅速跳出了浴盆，这是他洗的最煎熬的澡，没有之一！

卞承苟不自觉地甩了甩身子，水滴向四处飞溅而去。蹲在卞承苟旁边的柯凡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水滴，脸色黑似锅底。

卞承苟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后，全身都僵硬了。

得罪了自己的长期饭票，怎么破？

柯凡的房间不大，布置简单而不失格调，可见主人花了不少心思。柯凡翻出自己的旧衣服，想给卞承苟弄个临时的小窝。衣服都是用有自动清洁的布料制成的，跟刚买时一样洁净如新。

卞承苟抬起前肢跳啊跳，使劲扑腾着，就是跳不上床。卞承苟的毛发被吹风机吹干，恢复成之前的蓬松状态，毛茸茸的萌死人了。

柯凡见状一愣，这小东西是想和自己一起睡？

卞承苟气馁地趴在床边，思考如何跳到床上去。他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刻意用来垫脚的东西。

卞承苟一直在床边转悠，柯凡岂会看不出卞承苟的心思。

柯凡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把卞承苟抱上了床。他睡觉的姿势还算规矩，不会翻来覆去，一个不小心把毛团压成毛饼。

天蓝色的棉被松软舒服，令人爱不释手。卞承苟在上面滚来滚去，一脸的惬意。柯凡忍不住逗他，伸出手揉揉他的小肚子。

卞承苟方才弄了柯凡一脸水，心里有些愧疚，讨好地伸出两只爪子，抱着柯凡的手，头在柯凡的手上蹭了一下。

柯凡被这小毛团萌得不要不要的，伸出另一只手，在它毛茸茸的头上摸来摸去。好萌，他都不想松手了！过了许久，柯凡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熄灯睡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