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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的复古风格。

我们步行了二十分钟左右就找到了32号,在附近又转了一圈,仍是始终找不到33号。

“看吧,真的没有33号!”安考拉对阿卡道。

“不可能,医院的资料上明明记载着乔治杜卡文住在橡树岭33号!”阿卡坚持。

我们像一群迷路的驯鹿样傻愣在路中央,最后学者抽了一口烟斗:“先去旅馆吧,再找人具体打听一下。”

橡树岭30号是一间旅馆,不过这个时节不是橡树岭的旅游旺季,旅馆显得门庭寥落。

“欢迎光临,要住宿吗?”红发的老板娘打量我们,随后做出了一个“哇哦”的表情。

这个表情显然是送给米凯尔的,虽然给米凯尔剪了头发还染了发,但是他一米九五的身高和过于俊美的面孔还是很容易吸引淳朴小镇居民的注意……当然还有奇怪的举止。

从梭车上下来不得不步行上橡树岭时,为了让狗王子的行动不至于太古怪,我和米凯尔玩了个游戏,我要他模仿学者的动作。学者无疑是我们当中最彬彬有礼的,他会在进门前整理衣服,会摘下帽子问候别人,也不会像安考拉一样鬼鬼祟祟地窥视人家的窗户和阳台。米凯尔一路上果然有样学样,于是当学者费力地抬腿跨过旅馆并不高的门栏时,米凯尔也高抬起贵腿,他这一跨激怒了走在他前面的阿卡,因为这俨然就是快要把阿卡整个人都跨过去的一大步……

米凯尔毫无所觉,依然学着学者的步伐,昂首阔步迈入大门,然后一头撞到了门框上。

学者正摘下毡帽问候老板娘,米凯尔也摘下帽子对老板娘微微一笑。

老板娘瞬间就忽视了美男子先前古怪的行为,看得出她对米凯尔颇多好感。

我们订了房间,还好这家旅店不要求验证身份,老板娘为我们拿钥匙时,学者掏出烟斗问了声“介意吗”,老板娘示意他随意,学者抽了一口烟,不着痕迹地询问老板娘:“橡树岭只有32号吗?”

老板娘拿了钥匙回来,一切复古,钥匙也是复古的铜钥匙。我见老板娘在看我这边,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回头一瞧,米凯尔装模作样地吐出一口烟圈,他手上没有烟斗,所以看上去这是个娘爆了的兰花指动作,我一脸黑线地把他的手按了下去,塞了一颗糖在他手心,朝他比了个嘘的动作。

米凯尔眨着眼睛回应我,将糖牢牢抓在手心。

老板娘转身为我们带路,米凯尔迅速将那颗糖剥了扔进嘴里,还逗比地高高仰着脖子。老板娘边上楼梯边回过头来,狗王子已经恢复成端庄的样子,手扶扶栏,如高贵的女王般步履生莲地步上阶梯。

看得出来老板娘有一瞬间像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她朝楼上又走了几步,才回头道:“你刚刚问我32号,你们不会也是来找33号的吧?”

老板娘此言一出,安考拉快要跳起来:“你怎么知道?!难道——嗷!”

阿卡踢了他一脚。

“我每年至少要遇上三个慕名前来找橡树岭33号的书迷,早见怪不怪了。”老板娘耸肩道。

我和学者面面相觑。书迷?

我一边上楼一边打开随身终端开始在网上偷偷查找关键词,杜卡文,橡树岭33号。学者继续问老板娘:“那橡树岭33号到底在哪儿?”

老板娘哈哈大笑:“哪有什么橡树岭33号!橡树岭只有32号,这个33号是里杜撰出来的啊!”

正巧我也查到了,橡树岭33号出自悬疑家雷司令的同名短篇,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雷司令的真名就叫乔治杜卡文,我觉得完全可以排除同名同姓那万分之一的巧合,也就是说橡树岭33号是乔治杜卡文在住院期间随手乱填的出自自己里的地址。

但不管怎样橡树岭没有33号,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中断了,我们几个在旅馆里安顿下来,都觉得失落。除了在床上打滚的米凯尔。

“接下来怎么办?”安考拉问,“等殿下醒来问他的意见吗?”

“暂时只能这样了。”学者没辙地摇摇头。

我和米凯尔住一间房,学者和阿卡住一间房,安考拉自个儿睡一间。我在房里收拾完东西,坐在床边稍微捋了捋思绪。我还不想这么快离开橡树岭,毕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而且我总感觉橡树岭一定和杜卡文有某种关联,因为毫无疑问杜卡文人就住在特区,否则他不会在中央医院长期就医。

收拾完行李,我觉得有些困了,希维尔在地球开峰会期间都没睡过什么安稳觉,我转身对在床上咬帽子的米凯尔道:“殿下,我能睡一会儿吗?”

米凯尔转过背去开始倒数汪。

我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肩膀:“这样不行,这样我最多只能睡十分钟。”

思前想后,我把小金领去了隔壁房,门一开,阿卡看见我身后的米凯尔,立刻就道:“不!”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管说不说都是不。”

“别这样,就帮我看着他一会儿,我睡个觉,只睡一个小时。”我按住门说。

小金正在我身后滑来滑去,木地板被摩得十分的光滑,他嗖的一下能从过道这头滑到那头,又嗖的一下能从那头滑回来,他在我背后高举着双手旋转着身体,这幅模样无疑令阿卡十分崩溃:“可我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卓奥友人相处!”

“他现在不是卓奥友人,你总会和金毛相处吧?”

“这么大一只?还会用绝对力场?”阿卡坚定地道,“不。”

阿卡作势要关门,还好学者在这时走过来:“没关系的怀斯,我们会看着他的。”

我弯腰拥抱学者,感激涕零。

转身回房的时候,小金就停在过道中央看着我,他没有追着我过来,只是目送我进屋,而后乖巧地跟随学者滑进了屋子。我的心情一时有点复杂,被精神病毒折磨的米凯尔虽然有时调皮得不成样子,但也有意外懂事的一面。

我终于有了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几乎是倒头就睡,等我张开眼的时候,第一时间打开终端看了看时间。

还好只睡了五十多分钟,我打了个哈欠起身,正准备去隔壁接小金回来,坐在床上,窗外习习凉风吹来,让人十分惬意,我还听见远处泠泠作响的水声……等等,水声?

我向窗外望去,旅馆背后是一丛小树林,交错的枝叶后泛出粼粼波光,还有……

“天哪!”

我飞奔出门就要往楼梯下冲,在楼梯上又刹住脚步倒回来狂敲了隔壁两扇房门,安考拉正发出震天雷般的鼾声,阿卡的声音隔了两扇门传出来:“又怎么了?我在洗澡呢!”

我不是让你看着他吗?!我隔着门板喊了声“殿下溜到旅馆后面了”,没时间呼朋唤友了,我自己冲出了旅馆。

我像个印第安猎人一样猫着腰在树林间飞奔,终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