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脚步声都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只有几点微弱的闷响鼓噪着耳膜,在神经上刮拉出单调的音鸣。维纳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挤出了喉咙:"叛变了的人被当做英雄一般的祭奠,照片印在教科书上年年被孩子们朗读学习,雕像立在科维森特大街公园的花坛里,我们每天过来都要驻足观望很久,甚至还有许多人慕名而来拜访,我不得不问一句--"基尔夫竖起了耳朵。"--他爸爸是谁啊?"咚!基尔夫忍无可忍地把他一拳打落在了办公桌下。满头黑线挂在了基尔夫的脑门上:"你的关注点是跑去了哪里啊混蛋!"维纳揉着抽痛的额头爬了起来:"好吧,那我的任务是什么?关键是,为什么任务会落在我头上?""我们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讲,第一次大战中我们虽然险胜了联邦,但是帝国中枢的主脑架构程序还是受到了病毒侵害,这种病毒以每毫秒千万次的计算量在-攻-击-主脑的心脏系统,而受到了这种病毒侵袭的主脑发生了变异--它自动开启了隐藏的第二人格,我们姑且将此称为黑暗人格。但实际上,这个黑暗人格在帝国高层中代号为噩灵。""听起来就不是什么纯真善良的人格······呃,抱歉,你继续说吧。"基尔夫耐着性子接-下-去:"奥兰多作为人形主脑,参与了架构主脑中枢神经的大部分职责,而这个隐藏的黑暗人格,也是在他的建议下被设计制造出来,参与到主脑的后台隐藏程序之中的。如果主脑受到冲击,这个黑暗人格就会觉醒,成为代替者,暂时拥有主脑的大部分权利。""这不是很好么?这和我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当年的病毒由于过于刁钻强大,在破解主脑保护程序的同时还污染了它的精神净土,黑暗人格被变异了的病毒影响,成为了脱离主脑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它成为了有一部分自己精神的独立体,而这种独立性还在不断地扩大,总有一天会不受我们的控制。"维纳转了转眼珠:"那断掉它的电流供应或者强制摧毁它的硬件设施也不行么?它总不能不进食不喝水地整天工作吧?它有超时补贴么?""你够了!"奥兰多狠狠扬起了拳头,维纳赶紧躲回了桌子底下。"断掉电流或者摧毁的速度远不如它感染的速度,因为断掉了储存它的设备供应室的电流,它转而通过后台程序联网进入了主控办公厅的中枢网络,很快就感染了整栋大楼的系统,它甚至通过中枢网络对帝国发出了警告--如果继续对它做这种它不喜欢的事情,它会感染更多的设备,包括帝国国防部数据中枢、国-家银行系统、国家电网等等。""它不喜欢的事情?",维纳不怕死地摆了摆手:"你们-强-暴-它了么?"基尔夫用鞋底把维纳的脸踩在了地上,毫不怜惜地滚了又滚,维纳的鼻涕眼泪全数沾在了他光洁油亮的鞋帮上:"你真是,活的太久了啊。""对、对不起,"维纳肿着脸求饶:"我再也不敢了。"鞋底终于离开了他的脸,维纳松着气挪了起来,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既然是人形主脑设计搭建的第二人格,他应该有控制它的办法啊?"基尔夫深深叹了口气:"在奥兰多叛变之前,他曾试图调整自己的脑电波来接入噩灵,希望与其进行交流。但噩灵单方面拒绝了这一行为,于是奥兰多对自己进行了一项隐秘而复杂的手术--至今没有人知道这场手术的过程和结果,只是在手术之后,奥兰多成功接入了噩灵的中枢神经,想要强制停止它的-攻-击行为,但是他失败了。维纳不由咂了咂嘴:"我深感抱歉。"你那个表情一点也不像抱歉好吗?"在成功接入噩灵的主脑后不久,奥兰多便突然叛变,逃到了一个在战争后被废弃不用的小岛上。他将那个小岛建造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至今还没有人能突破重重阻碍,进入他的势力范围。""若帝国真想杀了他,总有千万种方法能要他的命--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吧?"基尔夫难得赞赏却无奈地点了点头:"没错,噩灵后悔了。在奥兰多叛变之后,它似乎觉得入侵其它系统、探索成千上万的代码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它迫切地希望再与奥兰多进行互动,于是便与帝国进行了一场交易。"维纳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毛。"帝国要说服奥兰多进入它的中枢系统与它交谈,而作为交换,它会让出大部分主脑程序的控制权,让帝国的高精尖技术人员接手工作。""这下帝国可不敢再制造出一个主脑了吧?""即使想要制造,也制造不出来了--人形主脑只有一个,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出现的。"维纳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哈哈笑了起来:"说了这么多,我可总算是明白了!这可真是个有趣的任务,是要我去劝说他,让他与帝国合作么?"基尔夫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那为什么是我?"维纳忽然正色道,他眼光一变,那些调笑的神色彻底消失了,他也如同基尔夫一样坐在了椅子上,双手交叠着摆在了一起:"我并不是最优秀的劝解者,也不是心理战成绩最高的成员,不是么?"基尔夫似乎有点为难地低下了头,连声音也低了几度:"因为奥兰多是个alpha,而你是个omega。"维纳当时就想掀翻了那张桌子。他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直响,细密的血线几乎瞬间就从嘴唇间涌了出去:"因为他是个alpha,而我是个omega?""也因为你的超敏机构节椎!"基尔夫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度:"帝国拯救了你,帝国同样也栽培了你,希望你能为了你的国家有所贡献!"维纳的记忆如同断片般被强拉回了那个瞬间,拉回了那个铺天盖地的血夜。第二次大战的豪尔费坎纳战场上,他被一块散落的光能粒子线扫中了背部,他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人生中经历过的一切风驰电掣地掠过他的脑海,风声和鼓声和着满嘴的血腥倒灌入他的喉管,眼球里充盈的都是鼓胀的血丝,随着心脏的衰弱而一下下撞击着眼眶。他因为omega的身份而受到了优先救治,甚至脊椎和大脑被植入了当时最先进的超敏机构节椎。这种节椎的价值已经不能用金钱衡量,特别是占据了脊椎和脑干总共百分之三十的部分,日.日工作在他最重要的神经系统之中,它已经渐渐融入了他的生命,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而他的alpha战友们,伤的比他轻、身体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