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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的一瞬间,他的大脑便突然被针扎似的剧痛袭击了,那何止是细针,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旋转着的电钻嚼进了他的脑髓里,那些储备数据几乎在瞬间便全部拉响了红色警报,中心架构机调动起全身力量进行多维度运算,试图阻止这不知名的病毒入侵。噩灵的声音几乎讥讽着炸开了他的脑干:"区区三天,你能研究出什么来?好不容易有个全身百分之三十的超敏机构节椎者出现,你就再算活一万年也遇不到这么一个好样本!就这么被你白白放弃?你这个懦夫!活该被那群愚蠢的蝼蚁抹杀!""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奥兰多哐当一下跪在了床边,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就能知道他现在满头青筋密布,脸色煞白暗紫到不似活人,鼓胀的血液在脑细血管里奔腾翻涌着,心脏几乎承受不了这种剧烈的冲击而加速震颤,他狠狠把头抵在地上,下意识地狠狠撞了下去:"这是那个混蛋小子维纳!这是个能因为我而流泪的omega!我怎么能看着他死!"哐!又是一声巨响,他额头流出血来,更是张开了口怒喝,喉咙底下压抑着的暗紫色的鲜血涌-动着要冲出束缚:"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去!"他自己都能听到脑海中断电似的轰鸣,那些-绞-缠着的电路雪花状地崩-开,所有屏幕在尖叫着发泄之后互相挤压-碰-撞,蓝紫色的代码在电流中紧紧缠绕在一起,如同爆炸般迸溅出金粹的火光,他一手恶狠狠地撞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世界终于平静了。他慢慢拖着沉重的膝盖站了起来,额头上破裂的血管在他脸上挂出了几道血丝。维纳躺在床上静静看着他,两人之间的沉默如同海浪般波涛起伏,那些消失的情绪又涌动了上来,奥兰多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却终究闭紧了嘴唇。维纳眼底的冰蓝变得深沉起来,像奥兰多虹膜里的墨汁打翻了倾倒在他的海洋里,那海水被搅得格外混沌,这也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沉稳许多,只是在这沉稳的躯壳下,那些涌动着的讥讽像恶毒的尖牙般探出了头来:"我想噩灵似乎和你说了什么,但事实上我想对你说······奥兰多,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奥兰多平生第一次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门去。两天之后,他正在心神不宁地化验那些肽链复杂的化学成分,手边的警报器突然拉响了。这变故让他手下一颤,两种液体混在一起发生了极为微小的爆炸,两只试管全部裂开,碎片四溅,炸得到处都是。他飞奔到维纳所在的实验室,手脚麻利地解开对方的束缚,把一只改良后的抑制剂注入了他的静脉里。维纳在他怀里轻微地痉-挛-着,金发牢牢贴在了脖颈上,嘴唇上干裂出的血丝挂满了下颚。他整个人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了,只得软软倚靠在奥兰多身上,瘦削的肩胛骨顶在奥兰多的肋骨上,让他感到自己被一种说不出的疼痛袭击了。他同时取出几管营养液,就地给维纳喂了进去,葡萄糖和盐水也适时地注入了他的身体,只是维纳仍旧虚弱地睁不开眼,只能感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软绵绵的头颅靠在奥兰多的胸膛上,随着他的跑动而数次碰撞在他的胸腔上。柔软的灯光覆盖在他的身上,维纳微微睁开眼,感到自己被奥兰多带回了屋里,他感到自己被放进了比体温高上许多的热水中,水里甚至馥郁着柠檬的熏香。他被温柔地剥去衣物,然后被拧好的热毛巾擦干了额头肩胛,一只大手替他撑起了肩颈的重量,让他靠在了对方的臂弯里。"维纳,清醒一些。"他听到那个略显不稳的声音在耳边重复,而他并不想理,于是只是迷蒙地企图沉入梦乡里去。"等等再睡,先吃些东西。"一个瓷勺被递在了他的嘴边,里面是家庭机器人做出的百年不变的同样口味的粥,这让他感到极为厌烦,于是抗拒地撇开了头去。那个瓷勺固执地递在他的口边,这让他怒火上涌地凝聚起力气,控制着自己手臂的运动,直接将那瓷勺打飞了开去。奥兰多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先替他清洗身体。这倒没有受到什么过激的反抗,维纳昏昏沉沉地沉浮在热水里任他摆布,在新效抑制剂的作用下渐渐放松了精神,陷入久违的深眠中。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傍晚。他沿着酸痛的手背向上望去,床边竟然挂了几个不知放了什么药剂的点滴--这让他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奥兰多居然会用这种在他看来"给幼稚园的孩子玩儿过家家的玩具"来给他治疗!他这边稍微一动,在椅子上睡着了的奥兰多就惊醒了过来,他看出维纳的情绪,竟然破天荒地略微晕红了脸:"高汞压针的注射速度太快,你身体的各项指标又低于正常值,所以我只能用这种落后的医疗工具······"维纳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他根本不管手背上的针头,在他这牵拉之下在皮rou上划开了不大不小的伤口,血液几乎瞬间就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奥兰多皱起眉头,却只是将他压回了床上:"要做什么?我带你去。""我要安慰我这胀痛了的小弟弟,你要怎么帮我?你能替我嘘嘘么?"维纳挣脱不开,只能挑衅似地绽开个笑容:"没想到你这儿的服务项目还很丰富,老顾客能不能给打个折啊?""当然可以。"奥兰多点点头,直接把维纳给扛在了肩膀上:"打八折,四点七六五万雷拉。"维纳倒挂在他肩膀上,气得涨红了脸,直到被放在洗手间里,那股气还是没能消减下去。他还是虚弱得站立不稳,脊椎和后颈的疼痛让他时不时晕眩,总是感到耳边有嗡嗡的鸣叫声喧闹着让他无法入睡,这让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格外的愤怒,却也无能为力。奥兰多在背后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憋闷了许久的小弟弟从裤子里解了出来,那小弟弟终于重见天日,竟然喜滋滋地摇头晃脑地慢慢立了起来。"它倒是挺有精神,"奥兰多中规中矩地评价:"目测约为十三点五六二厘米,也就是个小萝卜头的长度。""哈,就您高大长,鸟大无脑,蛋大无黄,蘑菇大了恨天高啊。"维纳恶狠狠地回呛,得到的反击是被故意捏了一下-根-部-,竟然就这么尿了出来。他在这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涨红了脸,却也没理会奥兰多在一旁计算这抛物线的下落角度,他很快被拉上裤链,又给扛回了床上。作者有话要说:☆、chapter25"你想吃点什么?"几天后,奥兰多俯在他的耳边,哄骗似地问道。这种语气估计是从哪条线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