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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的药引,我再加几位药即可解毒。”接着灵慈大师提笔在另外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味药名。“我弟弟中的毒和蛊不是一样的吗?”年轻男子拿过两张药方不解的看着两人,他听两人的话总觉得这毒和蛊并没有太大区别。“如果单独解了毒,蛊就会潜伏在他的体内,时间超过三个月,他以后行房之时就会将毒素传给那人,对方就算不暴毙身亡,也会终生不孕。”傅昀尘轻咳一声补充道:“其实下蛊之人的目的不是要致他于死地,就是想让中蛊之人断子绝孙。”男子听闻眸中隐隐带着寒光,又划过一丝了然,他紧握着的双手倏然松开,笑着对灵慈大师和傅昀尘拱了拱手,语气真诚的说:“家弟就拜托灵慈大师和小公子了,这份情禹泽将铭记于心,他日必将报答。”傅昀尘自然看得出来这位身带龙气的清贵男人是认真的,而且这种姿态的请求也怕是第一次,以他的身份能做到这样谦逊的求医态度,看来对中毒的弟弟确实是很在乎。解蛊之前灵慈大师先为其解毒,男子也飞鸽传书让人从京都快速的寻找到伴生的金环蛇送到净清寺。灵慈大师知道两人的身份但从未提起,傅昀尘就算看出了那层淡淡地金龙之气也装作不知,他之前久居侯府深宅对现今朝堂之上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男孩中的蛊算不上什么奇蛊,正好傅昀尘前世见过类似的,所以有了蛇胆做引子后解蛊很顺利,十天时间小男孩身上的毒和蛊都被解除。只是那位年轻的男子又请求灵慈大师收留男孩一段时间养伤,又过了半月他见男孩没事就先离开了净清寺。这天傅昀尘端着一碗煎好的药去了小男孩所在的院落,一进院门就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练剑。傅昀尘走到院中右边的石椅上坐下,就静静地欣赏小男孩练武的身姿。这小孩倒是个人物,又是受伤又是中毒中蛊的,那几日痛得硬是没有哼出声来,刀伤用了灵慈大师调制的药散后倒是恢复得很快。能正常坐立行走之后,小男孩就闲不住了,基本都在房间里看书练字。三天前开始,他每日都会在院子里练一会剑,傅昀尘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这小孩的心性很强韧。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傅昀尘见对方收剑朝他走了过来就笑着说:“药已经凉了,我让人再去热热吧。”萧禹澈本来面无表情的小脸上带着抹淡淡地温和,他摇摇头说:“不用。”说完端起桌上的碗就仰头一口气将褐色的药汁喝了个精光。傅昀尘挑挑眉,相处了一个多月他也发现这小孩是个面瘫了,平常基本不笑,而且话很少。在年龄上就大他一岁,却比他还老沉,一点都没有九岁男孩子该有的活力。“今天这是最后一碗药了,你喝完之后身上的余毒也将清理干净。”傅昀尘看着小孩喝完那么苦的药后脸色未变,眉头皱都不皱一下,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面瘫劲。萧禹澈点点头:“恩。”傅昀尘一抬眸就见萧禹澈定定地看着他,精致绝伦的漂亮脸蛋上带着和年龄不符的冷峻,不但不显得女气还给人一种孤傲的凌厉感,想必长大之后也会是个冷酷的绝世美男。“小面瘫,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傅昀尘自从第一次在床榻之上见小孩紧紧地咬着唇不让中毒带来的痛苦宣之于口时,就有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在之后的相处中他发现这小孩是个活脱脱的少语小面瘫,时常就会生出逗弄之心。萧禹澈抿了抿唇,清透漂亮的眸眼微微地眯了眯,接着转身进了厢房,彻底无视了傅昀尘的调戏。傅昀尘嘴角抽了抽,果然如此,只要每次他一出口调戏小孩,小孩就会用行动告诉他,他的举动有多无聊,不过他却反而觉得很有乐趣,一直想等着看小屁孩破功的一天。☆、回府又是四年,梨花盛开的日子。一个白衣人影在林中练剑,一朵朵如雪般皎洁的花瓣随风飘飘洒洒的在林中调皮的飞舞着,他脚下不远处有一只黑色的貂儿慵懒的趴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晒着太阳。傅昀尘的耳朵动了动,他唇边扬起一个弧度,挽了最后一个剑花就收功朝着凉亭望去。凉亭之中此时站着一个穿着暗纹黑衣的少年,他身姿颀长,面容冷峻,抱着一只白色的貂儿,面无表情的看着林中的白衣人,眼中却染着一层温和的光彩。傅昀尘脚下的那只黑貂也发现了亭中的一人一貂,它抬起头看着那只白貂脱离主人的怀抱飞奔而来,不多时两只貂就打成一团,互相玩耍。傅昀尘用手弹了弹肩上的几朵梨花,含笑着走向凉亭。近一年的时间未见,小面瘫又长高了,看着两只玩耍的貂儿,他的思绪回到了四年前。那年萧禹澈解完毒后就留在寺中修养,他们之间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虽然萧禹澈这个面瘫不爱说话,但他们却有许多的共同爱好,相处的很融洽。他时常会带小面瘫去净清寺半山腰的清泉中抓鱼偷偷烤了吃,两人有时也会去山下附近的镇上酒馆解馋。萧禹澈解完毒,在寺中修养了半年就回了京都,但他每隔半年就会以清理余毒为由到净清寺呆上一两个月。去年傅昀尘身体完全恢复后,他们相约悄悄去了北地最出名的大雪山,在山中经历了难忘的艰险,生死一线成功脱逃后,他们之间的信任和友谊又更上了一层楼。在雪山中他们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母貂,追随而去就收获了这对黑白雪貂幼崽。两人分别养了一只,选择傅昀尘的黑貂喜静,时常能不动就不动。而性子比较活泼的白貂却认了萧禹澈为主,也算是互补。“小面瘫,一年不见你又俊美了几分。”傅昀尘走到亭中坐下,拿起石桌上的白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酿。萧禹澈眼中含着抹无奈之色,他拿傅昀尘是没办法了,一年不见这人的嘴皮子好像又溜了。平常傅昀尘在其他人面前是很稳重俊雅的一个人,可只要是他们单独相处时就总喜欢调侃他。当然,对于这种特别的调侃他还是欢喜的。“你要回家?”萧禹澈坐到傅昀尘对面,毫不客气的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对萧禹澈会问这个问题傅昀尘并不奇怪,小面瘫的身份虽然大家都未提过,但他早就心知肚明了。“恩,我祖父的五十大寿必须回去参加。”傅昀尘笑笑,在净清寺的五年中他很少回家,倒是他娘每隔几月就会来这里住上几天。萧禹澈点点头:“我和你一起下山。”“行,这壶酒还剩下大半,不如我们去山腰的清泉抓鱼烤来下着喝。”傅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