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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居然没锁。难道是自己忘锁了?他奇怪地推开院门,院里居然晒着衣服。里面大屋的门也没锁,挂在门上的是把新锁。更诡异的是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根本不像没人住的样子。他正纳闷,屋外传来脚步声,转身和进屋的人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愣住了。玄昀身穿普通的布袍子,一副村里读书人的打扮,手里还拎着一个盆。玄昀先反应过来,丢了盆,几步赶上前,把赵佑安紧紧抱在怀里。虽然衣着换了,他的怀抱仍然温暖坚实,他的身上仍然有淡淡的松木清香。赵佑安几乎以为是在做梦了。玄昀的身体轻微地颤抖,压抑的声音轻喃道:“你总算回来了!我找得你好苦……”赵佑安迷迷糊糊地反抱住他,轻声应道:“是啊,我回来了。”话音才落,双唇被堵住。玄昀捧着他的脸又是啃又是舔,舌头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赵佑安被这一下给震醒了。用力把玄昀推开,指着他质问道:“你、你怎么会在我家?”玄昀被他推了踉跄,眨着眼睛道:“你不声不响走了,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就来赵家村碰碰运气。”“谁让你住我家的?”“我没地方住啊。”“你有病啊,跑来这里住。”“你走了,我当然要找你啊。”玄昀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上前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口上,“好了好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辛苦。”赵佑安一见他凄苦的小样儿,不觉就软下来:“你要结婚了,辛苦些是应该的。”玄昀瞪大眼睛道:“谁说我要结婚?”赵佑安撇撇嘴道:“你就装吧!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要和那啥郡主结婚。”玄昀瞪着他道:“你就是为这个原因走的?”赵佑安避开他的目光,故作无所谓地道:“嗯,你都要结婚了,我在跟前也没意思,还会给你的新娘子误会。”玄昀几乎要撞墙了,额上青筋乱跳,道:“我根本不会结婚。你怎么能信那些谣言呢?”赵佑安斜着眼睛打量他,不信道:“真的?皇帝赐的婚,你能跑?”玄昀跺脚道:“真的真的。皇帝根本不会赐婚!”赵佑安还是不信:“你如何知道皇帝不会赐婚?”玄昀简直要翻白眼了,咬咬牙,耐着性子解释道:“皇后是有意让我和青霞郡主结婚,可是皇帝不同意。你想,皇帝一直忌惮玄家的势力,不可能让我与季国的皇亲国戚联姻,平白多一份力量来支持玄家。那几日我和青霞郡主在一起,是奉了皇后的懿旨陪她游玩,仅此而已。如今青霞郡主已经回国了。”赵佑安不清楚这些厉害关系,只是见玄昀一脸诚恳,才点点头道:“好吧,我相信你。”玄昀把他往屋里拽,“既然相信就跟我回去。”赵佑安甩开他的手道:“不回去!”玄昀转身瞪着他,眸光变得尖锐而危险:“为什么?”赵佑安被他瞪得发毛,咬住牙迎上他的目光,道:“你总是要结婚的,没郡主也有别人!再说了,你身边那么多人,谁知道你啥时候就厌烦我了?我才不要当你的男宠!”玄昀脸色铁青,双拳紧攥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道:“我没有把你当男宠,我……很多事情我身不由己。”听他这句话,赵佑安忽然很泄气,往椅子上一坐,摇头道:“你别说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不管你当我是什么,我们俩都长不了……两个男人有什么未来?”玄昀一脸寒霜,眼底的桃花魅惑也转为冷冽森寒,一把将赵佑安从椅子上揪起来,怒道:“我不眠不休赶几百里路来找你,每天寝食难安地担心你,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些话吗?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结婚,也不准你结婚,你这一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自己说的话要算数,你敢反悔我就杀了你,大不了和你一起死!”赵佑安也怒了——奶奶的,倒成自己的不对了!他使劲掰开玄昀的手,跳脚道:“老子就不回去,还怕了你不成?你要杀我,杀好了!就许你风流,老子回家都不行啊!你是侯爷你就一手遮天了?老子不吃你这一套!”玄昀两眼喷火似的,抬起一只手,却举在空中硬是落不下来。赵佑安梗着脖子,道:“打啊,你打啊!你要不动手就给我滚出去,老子不伺候你了!”说着就把玄昀往门外推。玄昀缓缓放下手,任他推,一直被推到门口。赵佑安把门摔得山响,彻底将玄昀隔绝在门外。随着光线变得昏暗下来,周遭也变得安静下来。赵佑安很奇怪,玄昀前一刻还要吃人的样子,后一刻便软不拉几可怜兮兮,这变脸也变得忒快了。是他终究对自己狠不下心,还是自己的话伤到了他?赵佑安站在门边,心潮澎湃。一会儿恨他恨得要死,一会儿又觉得不忍心,真有拿头撞墙的冲动。半晌,听见门外玄昀语调凄凉地道:“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赵佑安“哗啦”拉开门,叫道:“你这个闹心玩意儿,还没完了是吧?你说,我说过什么话?”在门外,大白天光下,他才发现,玄昀下颌边一圈青青的胡茬,双目通红,形容憔悴,哪里还有平时神采飞扬的倜傥之态?赵佑安动了动嘴,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玄昀露出一抹清浅苦涩的笑意,道:“你说过要娶我做媳妇的,你忘了吗?虎子哥。”(四十三)故人相认玄昀露出一抹清浅苦涩的笑意,道:“你说过要娶我做媳妇的,你忘了吗?虎子哥。”此话一出,两人都愣在当场。玄昀乍见赵佑安安然回来,大喜过望,悬了多天的石头终于落地。当时只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搓揉一顿。赵佑安似乎并不像自己一般高兴,这让自己很不舒服。原想解释清楚青霞郡主的事情便可以带他回去,谁想到他不但不愿跟自己回去,还说出没有未来这种丧气话。玄昀真怒了。自己处心积虑在为两人谋未来,这呆子却临阵逃脱。那瞬间,他觉得自己傻透了,这段时间做的事情、cao的心力,都打了水漂,全是白费劲儿。当时想干脆掐死他算了,免得一颗心水里火里的煎熬。活了十九年,只为这呆子尝过食不甘味夜不安枕的苦,他就没有一分体谅吗?玄昀没想到赵佑安会发火。这呆子素来忠厚温和,能忍气能吃亏,这么多年没见过他发脾气,那要多大的委屈怨愤才能让他发怒?不管他对赵佑安是如何用心,毕竟自己明面上是担着风流安宁侯的名声,还不得不一直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