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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让你失望了,他们认错人。”郑直干脆地撇清:“我不知道赤羽是谁,但赤羽既然对他们有威吓力,他们认错人我也没必要否认,只是顺着他们的语气说话罢了,再说下去他们还不走的话,就要露馅了。我的来历谢鄂最清楚了,你说是不是,谢鄂。”他笑吟吟看着谢鄂,谢鄂沉默地回望着他。大家想想,好象真是那么回事,郑直一直都是顺着对方说的话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算了,不管了,没事就好。我们K歌去吧。”康庄打着圆场:“不过谢鄂,看不出你身手真好。怎么样,下周我们登山社要去爬天云山,你要不要一起去?”“会不会打扰到大家?登山社的活动突然加个外人进来,好象不太好?”谢鄂有些犹豫。“不会不会,因为山不高,大家都没什么兴趣,加上我也就三个人,我正嫌人太少热闹不起来。反正天云山不高,主要是上去露营的,你可以跟我睡一个帐篷,要没睡袋我可以借你。”康庄兴高采烈地握着谢鄂的手:“就这样吧,就这样说定,到时一定要来!”郑直瞪着两人紧握的手,冷哼了声又转开头。正邪不两立·22第四章湖畔是最邪恶的地方“学长你之前不是觉得天云山没挑战性不想来么?”坐在助手座的社团经理回头问郑直。郑直摊在座位上用棒球帽盖住脸装睡。“大概是为了陪老同学吧?”坐在康庄旁边的女孩抿唇笑:“学长一直都是这么温柔体贴的。”出自真心的赞美让拧了水盖正在喝水的谢鄂呛咳出声。温柔体贴?郑直?虽然知道他上大学后性情改了很多,可是听到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形容词,还是会很惊悚。郑直棒球帽下的耳朵红了起来。“不过学长身体不好,爬山没问题吗?我听说急性心肌炎发作起来很危险,在山上没医生,万一有事要怎么办?”社团经理是这学期新加入登山社的,也听闻了郑直学长病美人的八卦。“没事,他身体好着呢。”康庄酸溜溜地回答。一车的女孩子,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没错,郑直身体很好,加入登山社后也爬过很多山,你们就放心吧。”社长眼巴巴看着经理起誓。登山社以前一直没有经理,这学期突然多了个经理,社长的司马昭之心明明堂堂。这次会来爬天云山也是社长为了追经理公器私用,只是没想到拖一带二让谢鄂加入后,郑直也主动表示要去。两大帅哥齐聚,闪闪发光,顿时主动要求加入的成员直线上涨,性别基本为XX染色体。出发前康庄一说这事就乐滋滋地,现在一看,女性们全以正邪为中心包围着,一点多余的光注都没留给他,顿时PH值朝着0值一路飚去。谢鄂保持温和的微笑回应女孩子们吱吱喳喳的问题,诸如有没有女朋友了;和郑直是怎么认识的……他这时才知道郑直干嘛一上车就盖上帽子装死。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三个女人等于一个菜市场。两三个菜市场在旁边吵着,好青年如谢鄂也想装死了。“谢鄂学长,你怎么说来说去都不说郑直学长以前怎么样?”在把话题带开几次后,终于有女孩子敏感地发现了。“没什么好说的。”不能如实说,也不想撒谎,谢鄂喝了口水:“跟现在长得差不多,不过没戴眼镜就是。”“性格一定也跟现在一样温柔吧,学长你们名字好有趣,正好相反呢,那在学校里有冲突过么?”将郑直学长性格定义在温柔上的学妹用苛责的目光盯着谢鄂,仿佛在说,如果有冲突一定是你的错。被提前判了罪的谢鄂苦笑着,想了想:“是有些少年时会犯的错误,不过……”“不过什么?”大家耳朵都竖了起来。“年纪大了一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那个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释然吧。”谢鄂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窗外。青山绿水间,树木一株株晃过,树影绰约间依稀还能看到河滨畔腹蛇带着透明感的微笑。其实,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解放了,被困住的反而是他们两人。女生们又问了些问题,谢鄂在发呆,回答得心不在蔫。几次下来,大家也不问,开始各聊各的,谈谈笑笑很快又爆发出一阵阵大笑。谢鄂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头看向郑直,郑直已经稍稍抬起帽子,也用复杂的目光看他。两人目光一对上,又各自分开,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紊乱。天云山不是什么高山,纵深却很深,一行人到了停车场后背着行李又走了四小时才到达露营地。深绿的大湖如色泽最柔润的翡翠一般幽静谧凉,环湖的自行车道和步行栈道整齐干净,透着松木厚实的芳香。修长而高直的松、桐、杉、杏层层叠叠围护着一片空旷的露营草地。还不是旺季,草地上分布的帐篷稀疏零落,三三两两。交纳完费用后,一行人开始扎营,有双人帐篷也有多人帐篷。谢鄂没有帐篷,大家一致安排他和郑直用双人帐。郑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开始放下背包取出帐篷袋。与其说他无所谓,不如说他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所以才坚持跟来。户外野营是最容易产生好感的地方,谢鄂又那么笨,万一不小心被哪个女生算计了——呸,他郑大爷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谢鄂没搭过帐篷,一开始只能束手在旁看郑直用利落的手法三两下将散在一地的零件组装出雏形。过了会儿瞧出门道,开始帮郑直往四角钉地钉。郑直瞄了他一眼也没反对,偶尔还开口指挥他该干什么。行动力和效率都极佳的人两人很快就搭好帐篷,郑直见谢鄂将目光投向其他还没搭好的帐篷,大有要过去帮忙的架式,又慢吞吞地拿了个折叠式的水桶让谢鄂去湖边提水。自己钻到帐篷里铺上防潮垫和帐篷灯,再把行李一一归类。等谢鄂提水回来,大家帐篷都搭好了。郑直就着谢鄂提回来的水洗了把脸,就弃之不用。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半,大家讨论了下,体力好的人去骑车游湖,累的人去湖里游游泳泡泡水,等六点再集合起来做晚饭。谢鄂被康庄拖去骑单车,而郑直则被女孩子们拖去游泳。社长咬着手绢怨恨地看着郑直和围在他旁边的经理,拖着谢鄂的康庄却打了个冷战,四下张望寻找是什么让他背脊发凉。六点钟一到,骑车的与游湖的人都断断续续回了营地集合,谢鄂一回来就看到郑直盘膝坐在帐篷旁,身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除了头发湿答答地滴着水以外,一点都看不出下过水的样子,嘴角有点下撇,看到谢鄂,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扭头自顾自生闷气去。康庄也看到了,好奇地拖着谢鄂跑去问社长怎么回事。跟着经理游泳的社长的表情有羡慕也有同情,小声回答:“被吃豆腐了。”“被谁?”康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