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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家送来的老人,你应更加重用。只是因此一事,他们难免会与你有些间隙,我会送些银钱给你,你拿去好好安抚一番。”谢凌听了,竟也不答,只低下脑袋,一脸为难之色。谢槐钰见他这样,就又去催他。谢凌便咬咬牙道:“此事为我院中之事,我瞧着母亲送来的人也挺好,她也是为了我好,请大哥就不要再多管了。”谢槐钰未料到他竟会如此说,脸上陡然变冷,郑重说道:“你当那女人在你身边安插这两名丫鬟是什么好心?若是她自己孩子,她哪里会舍得这样。你已及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贴身丫鬟如此貌美,这存的是什么心思,不会不知道的。”“你是谢家嫡长子,婚娶也要由爹作主,我的事情你懂什么。”谢凌却道:“我不过是个哥儿,爹爹根本不将我放在眼中。我的婚嫁都是由母亲作主,若是惹了她不高兴,还不知往后会是什么境遇。”“如今比我小些的庶子谢云都已订亲,母亲却迟迟也不肯张罗我的婚事……”谢凌顿了顿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老是与她作对,她才迁怒于我。你若是当真为了我好,以后就别再理我了,如此一来,母亲才能帮我挑选个好些的婚事。”谢凌说完,便起身离开,也不再回头看谢槐钰一眼。谢槐钰看着谢凌离开的方向,眼神深邃的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胞弟,实在是太令他失望了。他们一母同胞,本是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即便是他同娄氏伏低做小,冲着他的身份,娄氏也不可能为他寻一个好姻缘,以免他日后做大,反成了谢槐钰的助力。这些年娄氏把谢凌关在家里,也不让其读书,整日只让他弹琴作画,学些附庸风雅之物。如今看来,倒真是颇具成效,把谢凌一个好好的孩子养成了这副样子。小树从门口进来,看到谢槐钰后便道:“少爷,凌少爷走了……你……”“无妨……”谢槐钰摆摆手道:“走吧,我们再去后院。”谢凌对谢槐钰无情,谢槐钰却不能不去管他。谢凌失母之时,年岁尚小,心智不坚也是常情,他毕竟是谢槐钰的胞弟,他还是多看顾他一些的。·白术一觉醒来,只觉得满身大汗,身上的衣服都粘了。不过出了一身大汗,他身上的感觉倒是爽利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公子……你可是醒了?”那哥儿在外面敲了敲门道。因着白术让他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因此那哥儿在外面的时候仍叫白术公子。白术嗯了一声,便见那哥儿推门而入。“请用些早点,填饱肚子。”那哥儿说道,见白术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那粥便道:“你放心,这次什么都没有。只是给我们自己准备的饭食。”白术这才点点头,把那早饭吃了。吃过以后,白术问道:“这里可有热水沐浴?”他现在很想好好的洗个澡,再换身衣服。“有的。”那哥儿说道,便转身出门,叫人送来热水。又挽起袖子俏皮的说道:“让奴家伺候小哥儿沐浴吧。”白术想起了谢槐钰对他的嘱咐,便对那哥儿说道:“我自己来便可,你出去吧。”那哥儿:“……”他都已知道白术的身份是哥儿了,自己也不会做些什么,没想到对方仍如此小心。不过白术让他离开,他也不便久留。等他关门离开,白术便脱下衣服,跳进浴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待他洗好之后,又穿戴整齐,才又找来那哥儿道:“我要走了,现下便结一下费用吧。顺便问一下,这京城谢伯爵府所在何处?”那哥儿听了,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哥儿竟还和谢伯爵家有关。谢家的小公子谢琪,过去也是禅花巷的常客,不过后来老伯爷派了人来守着,便不再上门。不过谢家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人家,即便是他这样的妓子,也是知道个大概方位的。于是,那哥儿便对白术指了个大致方位,让他自己去寻。置于费用,便由他作主给白术免了房费,只收了昨晚一顿饭食和今早沐浴的费用。即便如此,却仍要八十两银。县城里一间上房不过五两,府城物价高些,一间上房也不过八两。他觉得京城即便物价贵些,住一夜加上歌舞酒菜,三十两银子也便顶了天,哪知道却罔做了冤大头。这八十两银,还不包括嫖资,白术啥也没干,身上带来的银钱就被榨去了大头,只觉得这青楼实在太过来钱,也难怪这条街上开了这么许多。那哥儿见白术如此,捂着嘴笑道:“小哥儿不是男子,自不知男子与这等事情上最是喜爱一掷千金。有些客人收入也并不丰厚,在家每月舍不得给老婆孩子一两银。但出来吃趟花酒,就要花上上百两呢。既然已经消费,白术也不会推脱,让那哥儿难做。便掏出那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又找了二十两银子回来。如此一来,他身上便只剩下三十多两银子,还要留下回去的船费,就有些捉襟见肘了。☆、第63章白术走出禅花巷,便去打探谢府所在之处。他预备晚上再去寻人,但谢府在哪儿,需得白天就打探好。他顺着那哥儿指的方向,找到了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可并行两辆马车还有富裕。这街道两旁尽是深宅大院,门口都修有石狮子,院墙都有一丈高,每家每户都大门紧闭,有的门口还有护卫。白术走了一阵,便看到前方有一处门口停了几辆马车,还有两个小厮守候在旁。那府邸大门深红,又宽又阔,一对汉白玉做的石狮子并石台阶,更让大门多了两分气派。白术抬头一看,那大门上方挂着一块额扁,上面黑底金漆,写着谢府二字。他眼前一亮,看来这里便是谢槐钰家了!他正想上前再找那两个小厮确认一番,就有一辆马车突然不知从哪儿拐了出来,朝他疾驶而来。白术皱眉,立刻就地一滚,险险的错身而过,才不至于被马蹄踩踏。那马车的马被惊了一下,扬起前蹄,让马车好一阵颠簸。车上立刻下来了两个护卫,指着白术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惊了爷的马,还不快过来赔罪!”白术眼神一凛,觉得这人好没道理。他好好的站在巷子里,是这人的马胡乱冲出来,竟然还说自己惊了他的马。他还未说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将那马车帘掀开了一条缝,一个神色高傲的贵公子探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