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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压抑却轻松自在。车子在黑夜中疾驰,车厢内一片静寂,男人俊雅温润的面被夜色渲染了层寂寞,陈明自镜中瞥过,似毫无所觉,目光却越发黑亮。这个人,是他唯一愿意臣服的男人。推开病房门,卓晔抬眸,视线与傅宇对上,那一瞬间整个病房内都好似笼了层怪异气息,似剑拔弩张,却诡异的融洽沈寂。傅宇淡淡一笑,率先开了口:“伤势如何?”卓晔面色深沈,没答复,语气平静无波,直接问道:“有事情?”轻笑了下,没回答,傅宇在一旁座椅上坐了下。陈明瞥过一旁无措站立著的女子,淡淡警告示意,然後两人一起出了病房。注视著卓晔的面,几秒锺後,傅宇唇边扯开了一丝幽淡笑意,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的开了口:“当初是我看轻了你。”“以为只是只不自量力的老鼠,却没想到有一天,辛会选择拿你跟我置气。”卓晔沈声反驳:“你太高看自己。”男人目光暗了暗,语气一顿,笑了:“你不该妄想得到他,”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傅宇语气嘲讽而晦暗,“更不该弄脏我的辛。”卓晔目光陡然间森黑锋利起来,他一字一顿的说著,语气低沈而冰冷:“他早已不是你的。”“别忘了,”注视著面前依然温润微笑的男人,卓晔硬朗疲倦的面越发森寒,最後说道:“一切都不过是你咎由自取。”视线渐渐危险,嘴角淡淡笑意敛了下,傅宇漫不经心的起了身,语气平淡而偏执,“这些话,除了辛,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我说。”卓晔细不可查的皱了下眉。“要麽现在放手……我不会有任何顾虑。”懒懒转身,最後回头瞥了男人一眼,“你已经没有时间。”半个月後。傅宅。“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摇了摇头,傅辛沈默窝在沙发上,懒懒看著电视。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拆下,身上的伤也差不多痊愈,卓晔依然没有回来的消息,他却不再想呆在这里。身边这个男人这些日子不再有暧昧的动作跟言语,亦未再试图靠近挽回,只做尽哥哥应有的样子,分寸拿捏的叫他虽别扭却全然找不到一丝离开借口。男人一直没有解释上次袭击他的是什麽人,只说危险依然存在,叫他在此继续住著,好更安全的照顾他。这些日子,神经虽紧绷提防,却还是一点点松懈了心神。男人虽然未开口妥协说只做兄弟,偶尔疲倦无奈的神色却还是叫他一点点卸下了心防,亦不免心软不舍。这个人是曾经宠爱他那麽多年的人阿,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越发让他有回到他年少时的感觉,那个时候,他们还只是兄弟,男人对他细心温柔,万分纵宠,叫他陶醉眷恋那麽多年。叫他如何继续冷硬心肠,不做理会。他最难忘也最抗拒不了的就是这个人的温柔啊,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些天过来,他终究是开始害怕了。“哥,我已经没事了,”两相沈默许久,傅辛淡淡笑了笑,语气却全是执拗的坚定不移,“我打算今天回自己住处。”自己住处……傅宇侧头凝视著他,没有回答。傅辛跟他静静对视,没有丝毫的回避跟相让。不知是故意还是简单的陈述,年轻的男子又说了句:“卓晔明天回,我们好久没见了。”俊雅清润的面上神色未变,傅宇语气却有些艰涩:“这些天跟我住在一切让你很为难吗?”“我以为,”咽下话语,傅宇猛的移开了视线,睫轻颤,神色难掩失望。“就算我们不再是,就算不是恋人,也还是最重要的兄弟。”“……”心揪紧了下,傅辛眉眼间涌上一缕复杂,“哥……”沈默半晌,男人分辨不清语气的嗓音传了来,低低的,说:“我叫人送你。”男人悠远的语气最後转为轻渺冷淡,随著男人起身越走越远的脚步,狠狠的砸在了傅辛的心中。而傅辛终究只是垂头笑了下,抿了唇,站起了身离开。☆、(三十五)周折敲开书房的门,傅辛淡淡微笑了下,跟抬头静静看著他的男人告别:“哥,我回去了。”傅宇看著他,点了点头,复又垂下头批阅文件。傅辛却看到男人因仅仅捏住笔而泛白的手指,突然觉得空气都压抑。傅宇无话,似是兑守承诺真的不再挽留或者阻拦,辛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要将面前这个俊美莫测的男人看透,最後却风清云淡的一笑,轻声退出房间。远方天际阴郁渐染,映衬年轻的男子的背影有些单薄寂寥,傅辛上了车,闭目仰躺在椅上,这些天,神经终於渐渐松懈下来。傅宇看著,嘴角渐渐染上一丝略带诡秘的温柔笑意,目光却是寒冷决然的。很多年後,傅辛总是习惯背著身後的男人躺著,任男人眨著温润依旧却愈加深邃惑人的目光凝视著他,不逼迫不愤怒,只轻轻拥住他,低笑著亲吻无言,却早已将他整个身心密密包围。他逃不掉,也再也不会去逃。每当那时他总是会想,如果这一刻他不是一言不发就离去,不是自作聪明、太过低估这个男人的狠劲跟对他的执著,是否他跟那个人的故事便会有他曾经真的真心期盼的平淡美好结局。他这一生,注定负心於一人。刘强东一夜之间苍老数岁,目光却闪烁著漆黑的暗色,像是前方有无数宝藏,恨不得劈开面前一切阻碍,他颤抖著双手将东西准备好,按下了专门配置的电话。他已失去一切,却可以在转瞬间重拾所有。就算将灵魂交给恶魔,也好过自己陷入地狱。挂断电话後刘强东想了想,又接通了一人的电话。城市的某个角落,一栋普通的有些年头的民宅里,有著病态苍白肤色的少年看著电脑屏幕,常年孤僻冷漠的脸上渐渐兴奋起来。“哥……”少年喃喃叹道,因常年被忽视长大早已扭曲晦暗的心开始蠢蠢欲动。那个冷血强硬的男人,早就不把他们当作家人,那麽,还有什麽好客气。关上房门,打开灯,傅辛躺倒在沙发上,缓缓的输出了口气。不得不以卓晔为借口,才得以逃离那个人越加温柔的关怀照顾,每一天,都恍惚著,不是不眷恋,只是太清醒明白,不能再沈溺。时至今日,那些日子的痛楚跟绝望早已能坦然面对,却是真的不愿意再去回忆。那个人的好,他从不会否认,却更明了那份不动声色的残忍,那些日子,他是真的痛怕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