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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嘴唇说:“那……这个就,就~厉害了!”连赐点点头:“没什么,其实,我现在觉着,没我他们也没多大出息,家里的那些人,只是还没睡醒罢了。”他们只是想找个台阶下去,而自己就是那个可以欺负的倒霉蛋。竞选这个问题太大,江鸽子这样的小庶民没办法开解这个倒霉蛋呢。还……真是挺绝望呢。其实,比这更加绝望的事儿也有,连赐却也不想说了。江鸽子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转着圈儿,放这倒霉鬼走吧,他不甘心!留下吧?他凭什么?可是,真要放他出去?这人精神状态这么差,绝望的毁天灭地的……放这样的人出去,不亚于一个会行走的核武器。那万一他要走极端呢?转了无数圈儿,江鸽子终于又走到连赐面前弯腰,低头问他:“……我说,你以后有打算么?”连赐摇摇头:“并没有,您看到了~我孑然一身,呵~要是我的行李还在,没遇到那场抢劫,许还能给您一些补偿……”对呀,对呀!光顾着激愤了,江鸽子猛的一拍手,吓了连赐一跳。怪这个倒霉蛋有用么?没用!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来自这场忽如其来的抢劫。如果不是他被抢劫了,他就不能爬到那颗树上去。对吧!如果没爬上去,就不会掉下来……对吧?江鸽子低头严肃的盯着连赐,连赐被他盯的心脏都砰砰直跳。他干巴巴的问:“您……您想做什么?”江鸽子脸上略微带着兴奋,他舔舔自己的嘴唇说到:“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在别的地方被打劫的……”然后你光猪一样在城市里奔跑,最后来到了我的小桥头?那你还真……勇士啊!连赐很老实的回答到:“不,我就是在您发现我的那棵大树下被打劫的……”江鸽子闻言,顿时心情好转,可算能找到撒气儿的地方了。他绕着古井转了几圈之后,双目冒火,表情狰狞的高举着自己愤怒的拳头,看向天空……然后心里千山万海的恶毒咒骂澎湃划过。他骂了很多已知道的恶毒词汇,还临时发明了一些词汇,足足堆砌了有十几分钟流量之后,他心情总算舒服一些了。出了气儿,江鸽子浑身轻松地放下手,回头又问:“我说,傻子,你有地方去么?”自然是没有的,连赐摇摇头。“那你就留下来吧。”留下来,给我做牛,做马,不然我就亏死了。连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留在了江家。而同一天,兜里有钱的几个少年,正在请他们心爱的女郎下馆子。吃饭的时候,有个叫何明川的,一口在烧rou里,咬出一块鸽子卵大的……猪结石?。当下,他最漂亮的一对门面大白牙就齐齐的断了。一嘴血。第6章如果将人生分为各个阶段的话,连赐过去的人生可以这样形容。卑微的,讨好的,夹缝中的,被指责的,顶缸的,吃力不讨好的,极度不讨人喜欢的低等生物。别人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就是这么想自己的。外人怎么对你,首先要参照你的家庭态度。想象一下,就连你的母亲都看不起你,你还想指望外人么?江鸽子没连赐想的那么好,他只是觉着,要获得更大的利润,就首先要大方一些,才能收买人心。可连赐却不这样认为,他觉着自己是被重视的。极其重视那种!收留了连赐第二天一大早,江鸽子就把家里的零钱匣子指给他说:“也不知道你缺什么,钱就在那边儿,匣子没锁,你用多少,自己拿去。”这是多么大的尊重啊!连赐当下泪流满面,感激于灵魂当中流淌而出,溢满了心灵干涸的田野……第二天一大早,连赐早早的起床,准备做一些家务,以来报答主人的善举善意。当他来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这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说,就连早饭都做好了。鸽子啊!你是活的是多么精致仔细的高尚之人啊!他这样赞叹着来到堂屋。桌子上,两副碗筷摆的十分整齐,白粥冒着热气,凉拌的萝卜片,萝卜丝,还有一笸箩堆的老高的牛rou干,外加一碟子切成三段儿,炸的焦黄的老油条,摆在堂屋的桌子上。而江鸽子,却坐在堂屋的竹帘子后面,借着外面传来的光线,正在飞针走线的缝制着一件老衫。光线中,他身后背着巨大的老母亲,老祖母才会有的慈祥光芒。连赐的心脏被此情此景,再次被彻底击中了,他傻站在楼梯口,觉着自己一辈子的怨念,悲苦,好像就是为了积存这刻的福气一般。总算是获得重视了,就像人类那样!没错儿,这个人极其自卑,就觉着自己活的不如一条狗。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灌输的狗的思想。大概是他自己吧。他觉着,自己总是在舔,跪舔那种,却总是舔错了地方。江鸽子听到响动抬起头,还是一副黑脸的样子,口气也算不上好。他说:“你过来。”连赐很听话的走到他面前。江鸽子一伸手,从边上的针线筐子里,取出一把很古老的银尺子。又说:“抬脚。”连赐没有鞋子,听到他这样说,就抬起了自己的脚丫子。他的脚底那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别说家里面,甚至江鸽子那个小破院子里,那边也同样是干净的吓人。店小二大人亲传的整理术,闹呢!连赐好奇的看着那个针线笸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尺子。旁的尺子都是一毫米一厘米那样的,这把尺子上面却是小篆的字体,上面写着,一气儿,二气儿,三气儿……这是什么玩意儿?恩……这玩意儿有点来历!游戏的边城虽是个新手区,然而这里社会阶层从穷到富,该有的古代城市设施,这里也是一概不缺的。像是守城的三品将军家,秀才家,举人老爷家,镖师家,铁匠家,山中大儒家……江鸽子认为,这里面最没有用的就是那位山中大儒,他家穷成那个鸟样,厨房连块豆腐都没有。那老东西住的是茅屋,睡的是芦榻,他家除了一群乱跑的大鹅,用江鸽子的话来说,此乃穷比之极致,白瞎了他大儒的名声。当然,破船也有个烂架子,那老头儿床底下也藏了一个玩意儿,按照官方的说法,此乃。因此,给连赐量脚的这把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