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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所以齐轲,我恰好可以陪着你到百年之后,你临死前,把这颗树种种在浮洲岛上吧。”白时琛像似做出了十分艰难的决定,深吸一口气,宣言似的道出一切。齐轲将树种紧紧握在胸前,单膝在白时琛面前跪下,万分虔诚地捧起他的右手,在他葱白的指尖留下一个浅浅的亲吻。“别怕,我一定会去接你的,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留在那种又冷又黑的地方。”第五十四章秦琅睿本以为他们大惊小怪,抽髓不过是流失法力,于他自身并未产生过多影响,待第二日旭日初升,众人皆在门口候着他时,秦琅睿却怎么也无法从被褥中爬出来了。云崇裕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衣物走到床前,自深处将秦琅睿捞出来,手还未碰上他的额头,就被那惊人的温度吓得心惊胆战。秦琅睿烧的有些意识不清,模模糊糊看见来人,闻到那股子檀香味,不住往云崇裕怀中钻,像似冷极,他哆嗦着念道:“大黑……好冷……好冷啊……”“怎么了?琅睿?”云崇裕拍拍他发烫的脸颊,在未得他的回应时,心急火燎地冲到门外,这架势硬是把门前的白时琛与齐轲吓着了。白时琛挑挑眉,不慌不忙问道:“怎么如此狼狈?”“琅睿发烧了,难不成是抽髓的影响?”云崇裕喘着粗气道,脸色苍白。齐轲会意,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唤来医师,穿着罗裙的少女应声赶来,手上挽着个与她身形极为不符的巨大药箱,满腹疑问地跳到云崇裕面前。云崇裕耐着性子把前因后果尽数告知,少女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愉快地推开门,只见广袖之下的指缝凭空出现几根银针,云崇裕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少女便麻溜地在秦琅睿的xue位上下了几根针。齐轲同情地攀上云崇裕的肩,不怀好意道:“迟迁是族内最负盛名的医者,随她折腾去吧。”“啊,流鼻血了,齐轲门主——能不能捎几块麻布进来?”少女对着门口傻站着的几个大男人叫道。云崇裕手忙脚乱地上去帮忙,迟迁起初还对他和和气气,后看着少族长这幅笨拙的样子,她扎个针都要被他盘问半天,逐渐少女失去了耐心,下床揪着云崇裕的头发,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人踹出房门。白时琛忍俊不禁笑道:“别担心,他会烧正常,抽髓波及到琅睿全身的法力,更新换代是个漫长的过程,急不得。”云崇裕是真的担惊受怕,小病能酿成大祸对他而言再清楚不过,他正是因为登基之后积劳成疾,总是时不时咳血,渐渐开始大气都不能喘一个,再加上清琅曾经也因风寒引发心病,这让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更何况抽髓后的秦琅睿异常虚弱,更应该好好照看。半晌,少女自屋中走出,秦琅睿仿佛一朵蔫了的花儿跟在她身后,脸色发青,但至少比方才精神多了。少女笑着转过身,自下而上打量了一遍身后高挑的男子,尽管他病入膏肓,却依稀能够看出柳梢般的眉眼与高挺的鼻梁,如此俊俏的仙人,难怪少族长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迟迁笑吟吟向秦琅睿伸出手,洒脱地一甩头,一头银发如天女散花般泄下,朱红的双眸深邃无比,让人对她敬而远之:“琅睿君,小女名为迟迁,与你一样是上古术士。”秦琅睿呆愣着回握住她的手:“还得多亏你,不然今日我就要死在这儿了。”白时琛上前引荐少女,迟迁自腰包中取出一份羊皮纸记载的上古歌谣,双手递给秦琅睿:“迟迁会告诉你净化术式的摆阵方式,你去了镇上好好跟着她,祝你们马到成功。”秦琅睿接过那张老旧的羊皮纸,上面记载着六节不同的歌词,每一节所对应的的不同等地的净化术式,由浅入深却又环环相扣,迟迁在最后一节词上贴上一片小小的秋叶,秦琅睿暗自记下那些旁人看不懂的文字,深吸一口气,点头向众人示意。“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太阳落山前赶到镇上去。”迟迁兴高采烈地拍拍手,提起裙摆正准备一蹦一跳离开时,齐轲不慌不忙地伸手揪住她的衣领,小巧玲珑的姑娘像只小兔子般被齐轲揽在怀中,一脸不屑地往上瞟他。“出发什么?你通报千诸了吗?”齐轲紧紧抓着她的肩,皮笑rou不笑道,“我可不想千诸跟我秋后算账。”迟迁嫌弃地拍开齐轲的手,殷红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双杏眼满是笑意,她用袖子一角轻掩唇齿,娇俏地挥手离开:“本姑娘去哪还用得着他来管?”齐轲无奈地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略有些尴尬地侧过身解释道:“千诸媳妇,各位不要见怪。”秦琅睿大声喊道:“千诸成婚了?”迟迁听见他的吆喝,在远处转过身望着秦琅睿:“他可比齐轲门主上道,喜欢谁就每日送花来谁屋子,久而久之我就答应他的求爱了。”秦琅睿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小姑娘这话含沙射影嘲讽齐轲,在场的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迟迁与千诸一人似烈火,一人似柔水,也算是佳人成璧了。他向齐轲投去质问的眼神,他本就想开口问,只是齐轲不愿回答他,他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不再多问。“琅睿,你就别折腾他了。”白时琛见状,连忙上前解围,和事佬一般打哈哈过去。齐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冲着迟迁叫道:“我花也没少送啊?”白时琛:“……”迟迁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对着秦琅睿与云崇裕挥挥手,示意他二人过去:“人家可是我们一族的信仰,谁叫你眼光太高了!就你这样,我孩子生出来了你都没办法与九代在一起!”白时琛脸上带了一丝愠色,抿着嘴瞪着齐轲,对方眨巴眨巴眼睛,正准备伸手捞过圣子,却被他一掌拍开。齐轲双手悬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白时琛上前贴近,低声问道:“你倒是说说我们何时不在一起了?”齐轲听言如同当头一棒,立即低下头逼问:“我们何时在一起了?”白时琛不怒反笑,勾着齐轲的脖子上去就是一个鹅毛般轻飘飘的吻。齐轲一时无措,增大了眼睛试图在脑中理清思绪,他本以为两人的关系就是亲昵了些,他想更要上前一步,却无论如何也撬不开白时琛紧闭的心,在他都快放弃,只想好好伴他一生时,白时琛却主动敞开了心扉。只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两人都红了脸颊,白时琛捂着嘴垂下眼帘,向后退了几步,深深出了一口气:“齐轲,记得来接我。”齐轲刚硬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悲伤,他摇摇头:“你这话说的像是你再也回不来了一般,好好活着,这边理都还没说清你就想跑,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