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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就如此上阵难免显得太过匆忙,暂且不提上古术士,云崇裕他们身负重任,以少胜多并非易事。迟迁头也不回,相比秦琅睿显得冷静许多:“相比少族长他们,我们更应当有危难之心。”秦琅睿问:“何出此言?”“临时改术会发生什么我们都说不定,况且大魔一旦出现,首当其冲的是我们而不是少族长他们。”他们此举便是断掉大魔的法力来源,云崇裕他们几位打手于魔而言不痛不痒,与其耗费时间在蝼蚁身上,还不如直接取敌手心脏更为有效,这样一想,毋庸置疑秦琅睿他们更需要提高警惕,迟迁说的并无道理,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重要的。“不过琅睿君,我想请你帮个小忙。”迟迁用手在他的手心轻轻比划,“让陌岐再起尸一次,陌魏是守城,说话很有分量,让他把城镇中的百姓引开可好?”“你要是怕伤着人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百姓看见大魔自然而然会逃开。”他们合力将石门撞开,重新踏入地面那一瞬,阴郁的天空乌云散开,像是浮纱般的日光洒下,这是吉兆,他们竟是看呆了。迟迁摇摇头,出于医者仁心,她的顾虑更多:“我并不是担忧妖魔伤人,而是……关闭法阵那一瞬魔气定会暴涨,要知道那不是普通修士挡得住的,病者病会愈发严重,本来正常的人也会受此波及。”“好,小黑,你把陌魏放出来罢。”秦琅睿用脚尖点点地面,小黑狗应声自影中钻出,柔滑的大尾巴一扫,陌魏的尸身出现在他们眼前,此时陌魏自指尖向着身体逐渐腐烂,模糊的血rou夹杂着漆黑的魔气,令人悚然不敢靠近。迟迁转过身,向陌岐伸出手:“陌岐,我虽然明白侮辱他的尸身有违伦理,可如今箭在弦上,还请你包容。”陌岐颇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可秦琅睿却留意到他的视线落在了陌魏身上,毕竟二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哪能说决裂就决裂,陌魏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血浓于水,即使利益使他们站在了两端,可心还是对对方念念不忘。“让开,都到这份上了,我送佛送到西。”陌岐黑着脸走上前。两人侧身为陌岐开路,陌岐踌躇着走近陌魏,深不见底的瞳眸充满了悲怆之情,他一膝缓缓下跪,仿佛承载了重于泰山的负担,不畏漆黑的魔气灼伤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胞兄青紫的右手,发动法力注入其中。在陌岐的催动下,陌魏的身体重获新生,尸斑褪去,原本僵硬的经脉血液重新流动,唯一不同于常人的是,胸腔中跳动的那颗心脏永远地停在死亡的那一刻。如蝶翼般的睫毛轻颤,陌岐低声在陌魏耳边呼唤他的名字,努力将他从无尽的睡梦中唤醒,陌魏的模样仅仅像似睡着般安详,他挣扎着冲破意识表层,尽全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陌岐的声音宛如黑夜中指明方向的明星,陌魏伸出手追寻着远处的星光,于是他看见了光芒,黑夜不再,世间万物变化,熟悉的景象洒入眼中。“岐……是你么?”陌魏嘴唇一张一合,喉中念出眼前人的名字。陌岐慌张地收回手起身,退到齐轲身后,不愿与之相视。“陌岐……”迟迁担忧地望着他,却又垂下眼帘温柔地拾起陌魏的手,“天亮了,陌魏,醒醒吧。”秦琅睿上前将陌魏扶起,他捂着额头,回忆的碎片在脑海中交错倒映着,有他救助城内百姓时的记忆、有他与禁卫军统领争执不休的场景、也有陌岐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时的争执、更有他执扇与迟迁一行人对峙的争锋对决……“我到底……我……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我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陌魏慌张地寻找陌岐的身影,他颤抖着将手抚上胸口,当感受到一颗心脏不再跳动时,他的脸色变得飒白,牙关互相碰撞着,恐惧到了极点。“陌魏,你有感受吧,你不应该活在世上。”齐轲一语道破天机,毫不留情地揭穿残酷的现实。“陌岐!”陌魏不忍地闭上双眼,大喘着气说,“先前你将我复活时,为何要将我的记忆封印!”陌岐不答,依旧缩在身后,他无法直面胞兄的质问。“陌岐!回答我!”陌魏怒吼。“因为我不想你引火烧身!你不记得那些破事哪会被人盯上!老实当你的城守有何难?非要和族长对着干!”陌岐回嘴道,“碍于我的面子哪会有人敢动你?”“我不去想办法,会让更多的百姓陷于水火之中。”陌魏静下心回应陌岐,他撩起长袖,几道触目惊心的黑色伤疤暴露在众人面前,分明是魔气入体导致。迟迁及时上前,她止住陌魏:“你不知道,魔气入体过甚会死的,就像他这样。”“没错,我是病死的,不然怎么会给你留下绝笔信。”陌魏环视自己曾经居住过的院落,焦黑的废墟下尚能看见零星血迹,“看来我死后他们上门拜访无果,把我全府上下杀了个干净,好在当年瀚黔君的手稿与文书还保存在藏书阁中,他们无法寻到。”陌岐睁大了眼,他冲上前拎起陌魏的衣领:“魔气入体?不应当是怪病么?怎么会是魔气入体?”陌魏留意到秦琅睿身边站着的高大男子,那副容貌竟然隐约与云瀚黔有几分相似,见着他再见着齐轲与迟迁,还有他们此时站立在藏书阁前这一事实,他顿时将一切联系在了一起,这几个人是他们的救星,唯一能够铲除云瀚舟这一毒瘤的人。“陌岐,你不妨听这位侠士讲讲自己的身世?”陌魏指着云崇裕沉声道,“由此看来,云瀚舟这只猛虎,养精蓄锐有够久啊。”“我有留意你二人对他的称呼,少族长是么?你该不会不只是寻仇这么简单吧?”陌岐问。云崇裕与秦琅睿互相对望,彼此从目光中打了个照应,云崇裕牵起秦琅睿的手,镇定自若地讲:“寻仇一事是真,不过长坷族是我爱人生家,陷入危难不能置之不理,别错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秦琅睿“噗”一声呛住了口水,他本以为云崇裕的回答会更加理智一些,哪怕是说些我乃修士正道为民除害天经地义这样的废话他都觉得无妨,哪想到云崇裕上来一句话就是“我是为了我爱人。”该说他无欲无求跟百年前一模一样,还是该说他对云瀚舟恨之入骨,巴不得整个长坷族都跟着一起毁了,秦琅睿也给不出个定数来,不过他暗自觉得云崇裕更偏向后者。他多多少少和百里云砚有所不同,毕竟成长的路不同,所思所想也会有所不同,百里云砚更担心明日他还能不能活着,生活了无目的。而云崇裕运筹帷幄,早早就开始布置这一场复仇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