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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绉纱的外袍上,严翎柯精致的面容僵了僵,“何先生,你砸我作甚?”何牧之赶紧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严翎柯傲娇的转头看萧汝默,萧左使好脾气的弯腰替他把下摆的污渍弄干净,“回去我给你洗净了就是,何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何牧之拼命点头。严翎柯施施然看了他一眼,“真蠢。”何牧之眨眨眼,有些委屈。穆炎凉拍拍他的头,“你方才说有法子了,是什么?”何牧之被转移了注意力,说道,“我们再进一次沙漠,完全按照之前商队的路子走,在这里停一夜,用这些豆饼喂我们的骆驼,看看会不会再遇上那些怪事,如果真的遇上,那就说明是豆饼的问题,就可以去抓人啦。”萧汝默点头,“我也如是想。”众人都把目光看向穆炎凉,穆炎凉思索了一瞬点头,“那就这么办罢。”晚饭时陆云归也回来了,“教主,我都打听了一遍,周边的村子里并没有诸掌柜说得那个人,看来那个伙计果真有问题。”穆炎凉点头,“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我们已决定再进一次沙漠,这一次你不用同去,就留在教中主事。”陆云归本想与大家一同去,但转念一想,自己女子之身,终究是不太方便,便点头应允,“教主放心。”第二日,何牧之舒服的睡到日上三竿,穆炎凉挑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撑着头看他,何牧之一睁眼就对上他带着慵懒笑意的眼睛,他眨眨眼,“教主,你真好看。”穆炎凉心里好笑,变本加厉的微眯起眼,领口敞开了一大片,露出结实的肌rou,“是么?你觉得我好看?”何牧之“咕咚”咽了口口水,扑过去抱住穆炎凉一条胳膊,手不老实的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他两眼亮晶晶,“教主,我要娶你!”穆炎凉僵了一僵,“你打算用什么来娶我?”“我去给人算命,攒够了银子就来娶你!”穆炎凉将他的两只爪子从自己胸前拿开,“那今日就送你进城,银子没攒够之前不许回来。”“不行,我不走!”“那你如何挣银子?”何牧之呆了呆,问道,“我帮你查案是有报酬的罢?”“有。”“我还会做别的,洒扫洗衣帮厨,我都会,这些你都要付我银子的!”穆炎凉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是说,用从我这里挣来的银子,娶我?”何牧之重重的点头,“嗯!”“好罢,”穆炎凉起身,裸着精壮的上身冲他张开双臂,“帮我更衣。”何牧之一骨碌爬起来,自从穆炎凉教育过他后,他倒是在睡觉时穿了件寝衣,不过松松的寝衣早就被他挣的松了,衣领滑到肩下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穆炎凉面对着他站着,何牧之帮他系里衣的衣带,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小腹上滑过。穆炎凉沉了脸,一把捉住他手腕,“不管你这些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再敢勾引我,就打你屁股。”何牧之一脸的无辜纯良,“我没有勾引你。”穆炎凉眯着眼还未说话,何牧之就说,“今早你还故意勾引我了,我是不是也可以打你屁股?”穆炎凉气笑了,反剪了他胳膊把他扔到床榻上,何牧之忙拉过被子来钻进去,一叠声的讨饶,“教主我错了……”穆炎凉逼近他,“晚了。”十一敲敲门,“教主,萧左使要我拿物资单子来请你过目。”小九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什么单子?教主和小夫人还没起来,给我就行了。”何牧之瞅准了时机跳下床往外逃,穆炎凉轻松的把他拎回来塞进被子里,“衣服都没穿好乱跑什么!”“呜……那你不能打我。”里衣中衣和外袍接二连三扔过来,何牧之从一堆衣服里露出头,又被迎面而来的厚重大麾砸倒,委委屈屈伸出只爪子来穿衣服。日曜堂里堆满了要带进沙漠的东西,水囊、干粮、取暖的帷帐、硝磺、药粉、打火石……堆了满满一地,穆炎凉挨个看过一遍,指着一个描金彩绘的食盒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萧汝默有些无奈,“翎儿嘴刁,这是给他带的糕点。”穆炎凉眉一挑,又指着一个玉色绸里的哆罗泥包袱问,“这里面又是何物?”萧汝默更有些无奈,“翎儿带的衣服。”穆炎凉皱眉,对自己这个右使着实有些头疼,也不晓得萧汝默是怎么忍下来的。不禁又瞟了一眼和清波玩的欢腾的何牧之,唔,好像还是这个好养一些。他走过去掀开食盒看了看,又对萧汝默说,“你去后厨,再准备一份一样的来。”一番忙乱之后,未时二刻,众人出了城,直奔大漠边缘的驿站。何牧之下了马就往后院跑,小九和十一早已先他们一步将驼队牵了来。此刻骆驼们正卧在草席中休息,脖子缩在颈间,只露出背上两个驼峰。“小夫人,”袁义跟过来,“现在还不到喂骆驼的时候,早上王伯喂过了,得等到戌时才行。”何牧之明显有些失望,他指着墙角的那个麻袋,“找人看好了,可别被人掉了包。”“放心吧小夫人,我和小十一会一直守着的。”小九过来笑眯眯说道。何牧之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小九激动不已,抓着十一的手说,“小夫人刚才夸我啦!”十一不动声色握紧了他的手,唇角微弯,“嗯,是夸你了。”第10章神秘人的偷袭戌时未到,何牧之就急急的去了后院,十一靠在廊柱上休息,并不见小九的影子。何牧之左右望了望,“小九呢?”“小九跑马去了,何先生,你是来喂骆驼的么?”何牧之点点头,十一便帮他将装着豆饼的麻袋背到草棚里。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马嘶声,十一侧耳听了听,一颗心提了起来,“何先生,好像是小九,我去看看,用不用叫教主来陪你?”何牧之摆手,“唔,叫他做什么,你去罢。”骆驼们卧在沙地上,肥厚的嘴唇一上一下咀嚼,何牧之将豆饼送到它们嘴边,蹲在一边看着。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何牧之欢欢喜喜回头,“小九你回来了……”来的人并不是小九,一个蒙面黑衣人捂住他的嘴,一路挟持着他出了院门。何牧之“呜呜”叫着,拼命挣扎,一柄冰凉的剑贴上脖颈,粗粝的嗓音响起,“再动杀了你!”何牧之能感受到剑刃割开皮肤的刺痛,他不敢动了,在脑中快速想着对策。黑衣人劫持了他却不急着逃,似乎在等什么人,何牧之大着胆子问,“你是谁?”剑刃又逼得紧了些,“别问这么多。”那人的嗓音粗粝无比,像是石条卡在石磨里摩擦着发出的声音,何牧之一听这声音就打了个寒颤,觉得实在是难听无比。他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一阵剑刃清亮的撞击声,十一面无表情悬在半空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小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