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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夜里涔涔响着。穆炎凉跳下骆驼,四处看了看,“就在这儿罢。”袁义将带来的大捆生rou摆在沙地上,又将几枚香饵燃起来,一行人退到不远处的沙丘后静等。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辰,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了那种“沙沙”声。何牧之被咬过一次,此时不禁缩了缩脖子,抓紧了穆炎凉的袖子。穆炎凉拍拍他的头,“别怕。”何牧之挺起胸膛,“我才不怕!”那阵“沙沙”声很快就到了,为了不惊扰到鬼刺虫,众人灭了火把。穆炎凉在黑暗里仔细听着前方的动静。沙子被拱起,无数鬼刺虫像地下熔泉一样涌出,瞬间就将那几捆生rou淹没。穆炎凉点头,“点火罢。”打火石擦出细小的白光,两下过后火星迸溅而出,沙子里早被撒上了硝磺粉,此时遇火即燃,火龙呼啸着一路燃烧,无数鬼刺虫发出了嗡鸣声,迅速钻入沙中扭曲着退回巢xue。穆炎凉和萧汝默飞身而起,一路追到暗河旁一处梭梭草从中,萧汝默拔掉周围的梭梭草,露出当中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那洞口大概一寸见方,周边的黄沙拱起,颜色已变得乌黑,正是鬼刺虫的巢xue。穆炎凉将一瓶火油尽数倾倒进去,很快就有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从洞xue深处传来了一片混乱的“沙沙”声,两人守在一旁,不时将几只慌不择路的鬼刺虫碾碎丢进火里。半刻钟后,火势渐渐变小,洞xue里的声响也平息下去,穆炎凉突然感到脚下的沙地有一阵细微的颤动,他眉心一跳,“快走!”两人跃到半空,就见之前所在的地方,以洞xue为中心扩散而出的沙地,瞬间坍塌了下去。无数黄沙瀑布般流下,那下面竟是一个空洞。穆炎凉和萧汝默对视一眼,二人重新点起火把,下到了那个空洞里。里面的空间并不小,周围是木质的房梁,已经被鬼刺虫的毒液侵蚀的布满凸癍。穆炎凉拾起地上一枚青铜钥匙,“这里竟然有西夜国的东西。”萧汝默借着火光,看清楚了那青铜钥匙虽已被大火烧得焦黑,但却仍能看出其上的西夜国图腾花纹,他皱眉,“西夜灭国已有六年了,难不成是西夜国遗民在作乱?”穆炎凉摇头,“我们与西夜并无牵扯,他们没理由要害我们的商队。”萧汝默又道,“教主,莫不是跟那西夜王子有关?”穆炎凉皱眉思索,他想起了那一夜何牧之在听到“西夜王子”时身子微微的颤抖,但他和西夜王子会有什么关系?良久,他才轻轻摇一摇头,“我也说不准。”萧汝默也不再问,摸出一枚香饵点燃,两人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所有的鬼刺虫都被烧死后才返身回了沙丘。何牧之远远的扑上来,“教主!”穆炎凉抱起他上了骆驼,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们回家。”众人连夜进漠,待到回途时已是天色将晓,东边的天际亮起了一道细细的红光,天边的云彩是黑夜将晓的暗紫色,透着隐隐的赤红。何牧之没见过大漠里的日出,兴奋的挥舞着胳膊大喊,他的脸有些微的汗意,那样生动而富有生命力的神色让穆炎凉心里一动,忍不住拥住他深深吻了下去。萧汝默看着蓬勃而出的朝阳映在严翎柯精致柔和的脸庞上,不禁也有些动情,他把下巴抵在严翎柯肩上,温柔的唤他,“翎儿……”“闭嘴。”小九和十一共骑一匹骆驼,面不改色的经过。袁义一人拖着一堆物资,面不改色的经过。陆云归一早就收到飞鸽传书,早备好了一桌酒菜。何牧之闻着饭香冲进月华堂,一把抱住陆云归胳膊,“陆jiejie!”穆炎凉紧随而至,心里有些不爽,怎么见谁都往上扑,看来得好好教育教育了。袁义简单讲了一遍事情经过,陆云归问道,“要不要继续派人查下去?”穆炎凉摇头,“不必,不会有人无缘无故与日月明教作对,他们的目的没达到,自然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只要静等着就好。”陆云归又道,“对了,剑庄主的信还未回。”穆炎凉问,“写了什么?”“殷护法要成亲了,邀我们去参加喜宴,顺便在江南过年。”萧汝默问,“连颂要成亲了?竟这么快,是与暮山?”陆云归笑,“自然是柳暮山。”她笑完又问,“御剑山庄的左右护法马上要成亲了,咱们的左右使不知什么时候办喜事?”萧汝默不答,只温尔笑看向严翎柯,严翎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谁要与他成亲?!”萧汝默纵容的笑,“翎儿不愿就不成亲,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他的。”何牧之听了,扔了筷子抱住穆炎凉,“教主,你什么时候嫁给我?”穆炎凉眉心一跳,沉声问,“你又不乖了是不是?”何牧之顺着杆子爬下来,又道,“那我嫁给你也是可以的。”穆炎凉调笑着看他,“可我不想娶。”等回了房,何牧之闷闷不乐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打了个小小的包袱背在身上,挪着往门口走。穆炎凉坐在烛火下收拾历年杂乱的账本,看着他的小动作心里好笑,却并不点破。何牧之走到内室门口,两手扒着门框,“教主,我要走了。”穆炎凉眼也不抬,“嗯。”何牧之眨眨眼,“以后没有我,可能还会碰上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再找我可就不好找了。”穆炎凉继续整帐,“无事,这城中还有许多算命先生。”何牧之咬咬唇,“你还欠我这一个月的工钱呢。”“你去找云归领罢。”何牧之往外室挪了几步,声音隔着两扇屏风传出来,“教主,我真走了。”穆炎凉这回连话也不回了,何牧之又喊道,“教主你不来送送我么?”穆炎凉闲闲的声音传过来,“何先生慢走。”外室突然没了声音,穆炎凉等了会儿也不见何牧之再有什么动静,心中想着,莫不是真走了罢?他转出屏风,就看到何牧之蹲在地上,抱着膝,头埋进臂弯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旁边的地上散落着他的小包袱,里面是他来时带的那张破毡绒毯和几只卜签。穆炎凉一下子心疼了,上前把人拉起来,何牧之只是蹲着不肯起身,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你别碰我。”穆炎凉好笑,蹲在他身前问,“怎么哭了?”何牧之呜呜的哭着,好不可怜,他突然推了穆炎凉一把,穆炎凉猝不及防被推倒,索性就着姿势把他拉到怀里。房间里烧着地龙,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何牧之倒是不冷,只是哭得颤抖,他抱着穆炎凉的脖子哭诉,“你利用完我就赶我走!”穆炎凉好笑,托起他的下巴给他擦眼泪,“我哪里赶你走了,不是你自己一回来就闷着头收拾包袱要走?”何牧之依旧委屈,“可刚刚吃饭时,你说不娶我,不是在赶我走么?”穆炎凉挑眉,“不娶你就是赶你走?”他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