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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天色渐暗,黄昏来临,让我们来看看黄家八口在同一时间内都在干什么。朝展柴这趟冰钓之行总共钓上来二十几条杂七杂八的鱼,他们收起渔具带上战利品准备回去向黄小善炫耀。借由造小人巧立名目做活塞运动的苏黄依偎靠在床头温存,黄小善看看天色,掀开被单下床给男人们准备下午茶。一条腿踩在地上,另一条腿被床上的苏拉抓住脚脖子,她咬牙说你放开,苏拉说就不放,两人展开拉锯战。而在他们隔壁的隔壁房间,四爷在温情脉脉的夕阳余晖中睁开双眼,蓝眸穿透红艳的夕阳,迸发出绚丽的光彩。他起身满足地伸懒腰,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摸自己的脸,跳下床奔去照镜子。一楼客厅壁炉中的火焰在“呲呲”燃烧,火光忽高忽低地闪动。阮颂盖着毛毯躺在躺椅上头歪向一边浅眠,胸口压着一本厚皮书。炉火太温暖,中途给看睡了。黄小善被某个返老还童的人形巨婴摸了又摸才成功摆脱他逃到一楼,去找阮颂时见他睡得正香,淡红色的火光在他银盘似的脸上颤动,画面说不出的安宁。不忍叫醒他,她只站在门框下看了看就含笑走去厨房准备下午茶。她走后不久,阮颂就被手机来电吵醒,一动,胸口的厚皮书掉到木地板上。厨房中听见声响的黄小善从料理台抬起头,知道是阮颂醒来了,端起刚泡好的汤药走出去。阮颂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娜塔。刚睡醒的慵懒一扫而空,他真心不想在和阿善度假的时间里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考虑再三,勉强按下接听键。不想归不想,必要的逢场作戏却也不能少。“什么事?”“阿颂,犹豫这么久才接电话呀,我就喜欢你超级不想接又不得不接我电话的样子。”娜塔不在现场也很清楚阮颂的一举一动,人可是她养大的。手机对面除去娜塔的声音还有另外一道惫懒的女音,阮颂听出这是阮佩佩(即青蛇)的声音,娜塔在和阮佩佩鬼混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什么事?”他重复问一遍。“啧啧啧,跟我多说几个字也不肯……哎呦,臭佩佩别咬我,我跟你堂哥谈正事呢。”阮佩佩是西黎国王弟弟的女儿,几年前西黎国王被阮颂和娜塔联手整成瘫痪囚禁在床上,她就和娜塔(即伯父的姬佬老婆)好上了。都不知道西黎国王的头发该染成绿色还是粉红色?又通jian又爬灰,这西黎王宫才是真正的“乱男宫”。阮颂静听对面两个女人暧昧的嬉闹,壁炉的火焰在他眼中跳跃。闹够之后青蛇温顺依偎在娜塔硕大的rufang上,娜塔手指卷弄她的头发:“我说阿颂,你有大半年没给你父王‘尽孝’了,也该回家了吧?”“你说‘回家’?”阮颂叠起腿,以一种散漫、不把娜塔放在眼里的腔调说:“回去的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去,但不是现在。王宫的政务我在香港也处理得井井有条,有我没我应该没差吧。还是你想我了,噗,哈哈哈……”他捂嘴发出神经质的尖笑,火光映着狰狞的侧脸,让人见了心里发凉。娜塔听他得意的笑声听得恼火,甩掉青蛇的发头。青蛇见状,温柔抚慰她的胸口示意她别动怒。娜塔抓住她的小手亲她一口:“阮颂,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才这么得意地笑?利用到香港养病来避人耳目,暗中大搞小动作,等我反应过来,西黎的宫中大臣、政府官员已经被你收买了不少。我从你的笑声还听出你精神头不错,是李近横配的药效果好还是你可爱的小女友身子太滋补?我时不时就会想起她呢。”“阿善身边多的是男人保护她,你动她一下试试。”“只要你不妄想摆脱我的掌控,接任王位后乖乖跟莫娜结婚,我才没兴趣去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想一直掌控我,就要看你的手够不够大了。”“哎呀,我的手有多大你会不知道?我又不是没抓过你可爱的小东西,忘记的话我可以再抓一遍。”阮颂羞恼恨极,涌起恶心:“我劝你别刺激我,大不了大家一起翻船。”娜塔翻翻白眼,懒得跟他再聊下去:“反正只要你还想要王位就一定会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挂了……啊,从瑞典度假回来记得给我和佩佩带礼物,天寒地冻,保重身体哦~”对方已经挂断电话,阮颂却举着手机不放,指甲掐进手心。靠在墙后的黄小善端着汤药又走回厨房,放下汤药,叹口气:讲电话的阮阮和平时在我面前的阮阮判若两人,一个阴里阴气像东方不败,一个哀怨彷徨像里的丁香花,到底哪个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这通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催他回西黎的,不会是姬佬美杜莎打给他的这么刚好吧?明知对方是女人,他还跟她说“你想我了”,即便只是一句玩笑话,她听了心里也酸溜溜的忍不住嫉妒。黄小善自认为心胸并不开阔,是个狭隘的人,只要男人入了她的眼,她就难以大方的看他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室外响起雪地摩托车的引擎声,阮颂收起手机换上恬淡之色,仿佛那个跟娜塔讲电话的阴冷男人不存在。朝展柴各提一个装鱼的水桶进屋,三人都是一身风雪,因为回山途中下雪了。阮颂和黄小善,一个在客厅壁炉前,一个在厨房,几乎同时走向冰钓回来的三男。阮颂没想到黄小善会在一楼,惊讶地问:“咦,阿善什么时候下楼的?我都不知道。”其实他不是惊讶是惊慌,害怕她听见他和娜塔的通话内容。黄小善装作忙于看三个水桶里的鱼,用平常的语气说:“我下楼看你在睡觉就没叫醒你,之后一直待在厨房准备下午茶呢。”“你说‘一直待在厨房’吗?”阮颂暗中观察她的脸色。他话音刚落,黄小善马上就踢一脚柴泽的水桶,冲他发火:“就你的鱼最少,你说说你都去干吗了,是不是忙着钓‘美男鱼’啊?!”看一眼朝公子。朝公子受不了她,招呼展风一声,两人提着水桶去厨房处理鱼。柴泽受到莫须有的指控,委屈得不得了:“我没有,我很认真在钓鱼,鱼少是因为我那个冰洞下面没有鱼群。枉我在冰天雪地之中苦坐几个小时一边钓鱼一边想你,回来你就劈头盖脸地骂我。”宝宝心里苦,但宝宝偏要说。黄小善再踢一脚他的水桶:“自己钓技不行就怪大自然不给你安排鱼群。”阮颂被黄小善成功转移注意力,不再想她有没有听见他打电话的事,反而劝起她:“阿善,阿泽钓的鱼不少,你稍安勿躁。”“就是,我钓的不少,你躁什么躁。”柴泽叉起腰冲她扮鬼脸,兴致勃勃等待她的反击,他掐架掐上瘾了都。“幼稚。”黄小善抢过他的水桶,手臂猛然往下一沉,“哎哟,看着鱼少,还挺沉的。”“嘿,我的鱼虽然少,胜在个头大。”柴泽拿回桶,一把搂住她,“咱们不以数量取胜,咱们以重量取胜。”黄小善弯起手肘没好气地捅捅他:“花言巧语,明明是鱼和水都结冰了才这么重。去厨房吧,晚上我做烤鱼给你们吃。”她牵起阮颂的手,“阮阮你也去厨房喝药,我给你泡好了。”“嗯。”阮颂反手牵住她。三人并肩前行,柴黄这对活宝又勾肩搭背又针锋相对地斗嘴:“晚上的鱼烤脆一点,为夫喜欢吃脆的,赶紧拿个小本本记下为夫的喜好。”“喜欢吃脆的是吧,行,我把大家吃剩下的鱼骨头收拾收拾端给你吃,保证嘎嘣脆。”“好恶毒的女人。”“鱼骨含钙高,我把最精华的部分拿给你吃,怎么就恶毒了,我多好呀。”“这么精华你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