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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会一直陪着我的人。”刹那间阿九只觉得天地都失去了颜色,他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满地狼藉中那个依旧纯洁的少年,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叮……”这是匕首落地的刺耳声。那剩下的四个男人看着眼前两两相望的两个人只觉得毛骨悚然,相传皇上就是为了一个男人才会让他们千里追杀至此,该不会是真的吧?“咳咳……”其中一个男人掩饰的咳了两声提醒众人不要分心,然后他第一个捏了个剑诀刺了过去。天已经大亮了,可是楼上房间里的人却已经再也无法醒来。第六十八章楚南在皇宫里住了已经有一个月了,如同任职的时候一样住在养心殿偏殿。那天之后他终于明白其实自己是离不开景阳的,这几个月的逃亡路上他的内心其实一直都是纠结的,一方面他不想再让景阳为难想远远的走开,另一方面却又病态的希望景阳能找到他……他承认他是病了,一种让人疯狂却又让人沉沦的病。“阿南你在想什么?”景阳的手游走在他光滑的背上,带起一丝情欲的味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你这皇宫太冷清了些,你一个人的时候都不会寂寞吗?”他翻了个身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愈发妖冶的俊脸。“有阿南在,我怎么会寂寞呢?”景阳轻笑着凑过去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唇,眼神是赤裸裸的勾引。“那要是有一天我不在呢?”气氛好像一下子变得有些说不出的冷,景阳盯着楚南的眼睛看了半晌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却只看到满满的认真。“你不会不在的,要是你不在,我就派人杀了慕容承和。”明明手指还在温柔的挑起那张绝美的脸蛋,可惜眼里已经是冰雪覆盖,再无一丝缠绵的气息。楚南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不用这样威胁他他也是离不开景阳的。“不要总是把杀人挂在嘴边,我喜欢的景阳可不是一个暴君。”楚南故意把这话说的连嗔带怒,加上那千娇百媚的俊颜只怕没人能拒绝得了他。果然,景阳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生那等闲气,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压抑的呻吟传了出来,带着说不清的魅惑,直教人脸红心跳。日子转瞬即逝,春天已经相去甚远,树上的蝉声整日没完没了的提醒人们夏天已经到来了,楚南一直闷在养心殿,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他尽量不出去,所以知道他在宫里的人其实没几个。这一日实在是有些无聊,朝中好像出了什么事景阳每日都很忙,完全没时间搭理他,楚南想着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出去走走应该不会碰到那些他不想见的人才对,于是他准备出去散散心,哪怕是随处走走也好啊,整天困在这小房间里时间都好似凝固了,无风无月甚至没有一点生机,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空闺怨妇,生命忽然就变得毫无意义,只为了等待景阳而存在。不行,他不能让自己被这种寂寞折磨的疯掉,那样的话恐怕有一天景阳也会远离他,那时候他就真的成了怨妇了。他稍微乔装了一番,夏日里阳光毒辣得很,当差的侍卫们都有戴帽子,他也拿了个帽子戴上,帽檐压得很低,堪堪遮住眉眼。沿着养心殿往左走再转几个弯就是坤宁宫,楚南倒不是害怕遇见妃雪只是觉得若是见了面只是徒增烦恼,于是果断选择往右边去。夏天的太阳明晃晃的撒在殿宇,只刺得人睁不开眼,整个皇宫就像一座冰冷而精致的牢笼,牢牢地锁住了人心。楚南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句话,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蔚蓝,想着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走出这个用景阳的心打造的牢笼,当然,是和他一起。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不知不觉转了几个弯居然转到了一处偏僻的荷塘,此时正值荷花盛开之际,满塘都是粉嫩的荷花,一些红鲤在荷叶覆盖的阴凉下摇摆着游来游去,只是这里太过偏僻,估计是许久没有人喂过它们了,一个个都是只有巴掌大。他走过去在荷塘边上蹲下来正准备伸出手去逗弄一下这些红鲤,忽然他看着眼前的碧波荡起一圈圈涟漪,一把鱼食从他身后洒落在水面,那些红鲤便各自抢夺开了,倒是扰了这一池清静。虽然他很不愿意看到这个人,很不愿意回头,但是毕竟这是在宫里,而他向来就是个很有风度的人。“楚南不知娘娘在此,叨扰了娘娘,还请娘娘赎罪。”那个撒鱼食的人,赫然便是他想要躲避的人。“我当是谁有这样的雅兴,原来是楚大哥,楚大哥不必拘礼了,快起来吧。何况在楚大哥心里本来就没有当我是皇后,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眼前的女子穿着简单的素色衣裙依旧是国色天姿,只可惜双眼黯淡无光,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灵气,身子也似更加单薄了。“娘娘还是叫我楚南吧,楚某自知福薄,受不起娘娘这一声大哥。”楚南站了起来,只是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望着地面,仿佛是在等候责罚,可是妃雪却忽然笑了笑,她笑自己这个比喻实在太不恰当了,楚南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唯唯诺诺的人。妃雪让左右的人都退了下去,独自在池边大石上坐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是一片诡异的沉默。“我经常到这里来喂这些红鲤,因为我觉得自己和它们没什么区别,都是被人养在一方碧池里,却从来吝啬给予一点关心。”妃雪忽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些话,语气说不出是失落或者怨恨。“楚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她依然叫楚大哥,好像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此时她只是一个和兄长抱怨的小女儿家。“你们不一样,红鲤没得选择,可是你却是可以选择的。”楚南知道她在宫里地位也很是尴尬,不知不觉间居然有些怜悯她,就像怜悯当初那个葬父的小女孩一般,只可惜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是啊,这都是我咎由自取,总是妄想着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顿了顿。“比如你,比如皇上。”楚南愣了一下,忽然就释然了。他们都只是爱的辛苦的人。“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妃雪,我知道你或许觉得自己没有错,但我想告诉你,有时候人是不可以和命运对抗的,你以为你赢了,其实早已经输得一败涂地。”“是啊,一败涂地。”妃雪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就像临死的人转过了救命稻草一般。“你又何尝不是一样呢?”楚南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她这话实在很奇怪,但直觉告诉她不能再相信这个女人。“今日打扰娘娘是楚南的不是,楚南这便告退了。